然后——
“啪”
一脚踢开了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
厉嵘看得直皱眉,他就没见过比骆欣欣睡相更差的人了,睡着了都还拳打脚踢的,这些天他都不知道被这女人踹了多少下。
他翻了几页书,心静不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给盖好了被子。
只是,等他坐下才看了一会儿,啪的一声,骆欣欣又给踢掉了。
他接连盖了五回,每次都是坐下没多久,就被踢掉,折腾了半小时,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你属狗的吗?”
厉嵘咬牙切齿,实在不想管这女人了,可又吵得他看不进书。
床上的骆欣欣呼呼大睡,床边的厉嵘苦大仇深地瞪着她。
最后,他索性躺在床上看书,将被子压在身下,骆欣欣踢了几下没踢掉,最终安稳了。
“狗都没你闹腾。”
厉嵘表情很得意,就没有他治不住的人。
看了会儿书,他也开始昏昏欲睡,没多久,床上的两人又开始相拥而眠,睡得特别香。
天黑了,厉嵘先醒,他看了眼怀里的人,虽然这个星期都是这样,可他还是红了脸,小心翼翼地将人推开,去卫生间洗漱。
楼下传来打骂声,吵醒了骆欣欣。
“又出什么事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对面两口子想逃,被逮住了。”
厉嵘朝窗外看了眼,语气很平静。
这个星期的发哥和露露过得苦不堪言,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每天都盯着他们,从早到晚地接客,挣到的钱全被抢走了,只给他们留一点生活费。
这么高强度的接客,两口子肯定受不了,逃跑是必然的。
“求你们开恩,能不能减少客人?再这样下去,我们真会死的。”
发哥不住磕头求饶,脸被打成了猪头,十分狼狈。
露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子管你们是死是活,欠债就得还钱,没钱就卖,居然还敢逃,活不耐烦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对着发哥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污言秽语。
发哥抱着头蜷缩成一团,任由其殴打,嘴里还嚷嚷道:“只要你再借我十万,我这次肯定能翻本,真的,我有内部消息,绝对能连本带利还清的!”
“当老子是傻子?就你这衰样,哪个鬼会给你内部消息,呸……”
大汉根本不信,又是一通殴打。
发哥躺在地上,声音越来越小:“真的,我在马场听到的,肯定不会错,你给我十万,不……五万就好……”
“草……你玛……”
大汉一个字都不信,抬起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只鞋凌厉地射中他的后脑勺。
啪地一声。
大汉连个顿都没打,应声倒地。
马场一个身体有疾的男孩
“大哥!”
旁边的两个小弟大惊失色,冲过去检查大哥的情况。
随后又是两只鞋,一前一后地射了过来,分别击中两人的后脑勺,去陪他们的大哥了。
发哥表情愕然,脑子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厉嵘和骆欣欣,发哥才明白过来,是邻居小两口救了他。
“谢谢。”
发哥赶紧道谢,面对厉嵘他还有不好意思。
因为前几天他特意找厉嵘,给他介绍工作,专门伺候富婆,厉嵘长得帅,年轻力壮,富婆就喜欢这样的,出手肯定大方,到时候他抽成也能赚不少。
结果他被厉嵘给揍了一顿,这小子当时看他的眼神,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寒浸浸的,像要杀人一样。
这样的眼神他只在斧头帮的郑官身上看到过。
郑官是棺生子,手上沾的人命不计其数,连厉鬼都惧他,厉嵘一个私奔的年轻后生,怎么也会有这种眼神?
发哥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厉嵘肯定不是好惹的,所以他这些天很自觉地避开两人。
厉嵘给地上的三人,一人赏了一脚,彻底晕死过去,没两三个小时醒不过来。
“那个内部消息是什么?”
骆欣欣问。
她在楼上听到发哥说有内部消息,这才下来救人的,要不然她肯定不管两个烂赌徒的死活。
“你们信我?”
发哥眼睛一亮,像是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不等骆欣欣回答,他迫不及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后天的赌马内定是五号,没人买五号,大家都看好六号,我凑巧听到的,千真万确。”
不用骆欣欣问,发哥就将前因后果说了。
他除了赌牌九外,还喜欢赌马,这些天被债主逼得紧,他就想去马场试试手气,结果自然是输得精光,垂头丧气的他找了个角落抽烟,正巧听到两个人谈话,说的就是后天的赌马。
“那两人肯定是庄家,人人都买六号,五号的赔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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