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轻飘飘地落下,在黄沙地上特别显眼。
第四枚和第五枚子弹,都紧贴着他头皮掠过,他脑袋顶上少了两缕头发,露出了青色的头皮。
淅淅沥沥声是马天柱吓尿的声音。
他依然站着,一动不动,站得特别稳,但裤裆湿了,地上的黄沙也湿了。
他的脸惨白如纸,眼睛发直,像失了魂一样,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骆欣欣将步枪还给保卫科的同事,微微笑了笑,大声道:“我想打蛋,就绝不会打鸟,如果我没手下留情,你今天死定了!”
“天柱?快醒来!”
有几人走过去,先在马天柱鼻下探了探,还有呼吸,他们顿时放心了,便在他身上用力拍了几下。
足足拍了好几分钟,马天柱的魂才算回来了,他转了转眼珠子,下意识地咬了咬手指,疼得叫出了声,这才喜极而泣。
他没死,还活着!
“呜呜……我要回家,我不单挑了……”
马天柱哭得像死了爹一样,一边哭一边往回走,再留下去他的命可真保不住了。
“砰”
一枚子弹打在他的脚边上,吓得他动也不敢动,哭声都止住了。
“我准你走了?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农场当成什么了?给我站着!”
骆欣欣举着槍警告,马天柱和孙安才这俩王八蛋,必须留下来。
此骆欣欣非彼骆欣欣
远处的厉嵘眼神变得深沉,他用望远镜看得很清楚,连子弹的飞行轨迹都能看清,所以他很确定,骆欣欣确实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她没有吹牛!
再想到之前火车上识破间谍,还能轻而易举地打探到消息,厉嵘想到了一个可能,此骆欣欣非彼骆欣欣。
很可能鬼上身了!
他并不是唯物主义者,甚至还亲眼见到过灵异之事,所以鬼上身是有可能发生的。
难怪现在的骆欣欣和阿奶说的那姑娘判若两人,明显就是变了个人。
骆家只是医学世家,骆欣欣不可能学会这些本领,更不可能突然力大如牛,他记得原来的骆欣欣力气并不大。
他以前虽然住在刘家,但很少见到骆欣欣,因为骆家管得严,这姑娘除了上学外,几乎不出门。
偶尔能见到几回,但都是远远地看一眼,从来没说过话。
再后来他去了部队,一年只回沪城住几天,见面次数更少。
他记得最近一回,远远看到骆欣欣提了半桶水,明显很吃力,显然那时候还没这么大的力气。
“骆姑娘好厉害,小红,政审不通过有啥影响?”
“提不了干。”
“那没事,厉哥能提干就行,哥,你帮我和骆姑娘提亲呗?”
牛八斤眼睛亮了,他一点都不想提干,只想跟着厉嵘。
“骆姑娘瞧不上你,别白日做梦了!”
厉嵘白了眼。
“你都没问,咋知道骆姑娘瞧不上我?”牛八斤不服气。
“这个还用问?我随随便便都能看出来。”
厉嵘把人打击完了,稍稍有点良心不安,便安抚道:“以后你再瞧上哪家姑娘,我给你提亲。”
“我就想娶骆姑娘。”
牛八斤挺犟,其他姑娘他瞧不上。
“那你打一辈子光棍吧!”
厉嵘嫌弃地将人推到一边,不再管了。
牛八斤鼓了鼓腮帮子,自个生了几分钟闷气,又锲而不舍地凑了过来。
骆欣欣开的这六枪,将孙庄人彻底震慑住了,所有人都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会挨一枪,子弹可不长眼。
马天柱也乖乖站着,一动不敢动,裤档湿漉漉的,还散发着尿骚味。
骆欣欣对此很满意,果然手握真理说话才管用。
“孙安才出列!”
她高喝了声。
几分钟后,一个像地瓜一样的男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硕大的脸上,那双三角斗鸡眼特别明显。
“马天柱,孙安才留下,还有这族长老头也得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明天带八头羊来赎人。”
骆欣欣一一点名,只留下三个人。
人多了农场还得管饭,不划算。
“你这是学马匪绑人要赎金?”
山羊胡老头脸色阴沉沉的,这些年他带着族人,和农场闹过很多回,每次都是孙庄赢,只有这次吃了大亏。
这丑女人力气大,枪法准,嘴还毒,他们几十个人的嘴加起来,都说不过她,更打不过,他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阴京伟没和你们说?孙秀梅一家把我家砸了,损失好几百块,我大人大量,只让你们赔八头羊,三天内送过来,否则就只能麻烦族长同志,给农场修一阵子水库了。”
骆欣欣从口袋里取出清单,抖了几下,亲手递给山羊胡老头。
山羊胡老头看完清单,脸色比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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