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今天回古镇了,爷爷奶奶家里养的狗。”
那天游乐场的约会无法归于不欢而散,简时衍或许有点脾气,但表现出来的状态应该大抵是已然自洽。
芝麻大点的小事,点到为止,陶枝念哄也哄过了,索性在她这儿顺其自然翻篇了,并无过夜隔阂。
简时衍语气一般,稍带惋惜,“哦。”
听起来更像是在顾影自怜,陶枝念拗不过他,只好继续视频通话,环视湖面一周,框住那双被她踩了留下个黑脚印的球鞋。
“喂,饭也不吃,躲到这边聊什么呢。”
陶望序忽然从家里窜出来,不解风情。
陶枝念微怔,锁屏直接挂断电话,欲盖弥彰,矢口否认,“没有,你来干什么。”
几十公里外,骤然结束的通话,留下勿扰忙音。
室内归于沉寂,简时衍不是第一次被陶枝念无情地挂了电话,瞥见日历醒目的标注日期,瞬间气笑了。
看来,他也很有必要给她个惊喜。
入室抢劫的相亲,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老人家做寿的日子定在大年二十八。
乡下娱乐少,陶枝念和可可同住,彼此还在熟悉的阶段,夜里便得共枕而眠。
可可对已经工作的温柔表姐本能有害怕的心理,很是拘谨。
女孩子进来了也不喊人,愣是等到陶枝念从短视频软件里回过神,才出声问意见,“枝念姐,我再把调高点暖气的温度。”
“都行,早点休息吧。”
陶枝念走完护肤的流程,腾开位置,整理洗漱包发现桌上摆着冲刺中考的参考书,“时间好快,你都要中考了。”
可可是陶家大伯的幼女,自小由爷爷奶奶带着长大,上楼时妈妈叫住她,一通好生吩咐。
“期末考试你不是语文最拉分,趁这几天有不懂的问题多问问姐姐,人家是市重点高中的老师。”
开春后六月份中考,时间紧任务重,家里人没收手机,枝念姐更像是无声的监督,可可不敢松懈,打算再做套模拟卷。
“准备读哪个学校?”
陶枝念撑着脑袋,晚饭后陶望序看穿她没吃饱,拉她到镇里开了小灶。
陶家小辈里数他俩爱打闹,从小关系就好,多年没见,谈起近况不知不觉吃多了些,险些食伤。
“我想去读一中,但是市一中很难考吧。”
女孩子成绩中等,面对家里人寄予的厚望如临大敌,临城补习班花销高昂,压力倍增。
“放宽心对待就好,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眼见小女孩还要学习,陶枝念不好意思待在旁边刷短视频,下楼消食。
客厅里长辈们两桌麻将,气氛过分融洽,陶望序正在大杀四方,喊她过来凑角补位,“吱吱,南屿麻将四缺一。”
“得了。”
陶枝念大致观察人员构成,牌桌上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输钱才是常态,果不其然这局胡牌是善赌的大伯。
十赌九输,小辈们只有输钱的份儿。
“旺旺,您继续交学费吧。”
陶枝念靠着沙发,借着网络小说消磨时间。牌局散场,再轻手轻脚回了房间,可可熄灯先睡了。
简时衍问她接下来的日程安排,陶枝念知无不言,无非是年前摆席做寿,除夕夜吃个团圆饭,她拾掇着在备菜时打点,初四初五就该回城。
午夜断断续续有烟花声,陶枝念睡眠浅,细碎声响将人吵醒。
「顾哼哼在吵我。」【配图照片。】
孔雀开屏借着莫须有的由头,给她发了自拍,照片里伯恩山憨态地呲着牙,不情愿地看向镜头。
她眯着眼睛,确认时间,凌晨两点。指尖顿在还在对话框输入中,仅仅保存了照片,想着太晚终归没发出去。
简时衍:「没睡?」
简时衍:「怎么办,女朋友没睡也不回我。心碎eoji」
身边的女孩翻身,陶枝念怕吵醒可可,降低屏幕的亮度。
陶枝念:「邻居家刚刚在放烟花,被吵醒了」
简时衍抓包女人已读不回,这个时间点不宜深聊,男人及时沉寂更加理智。
从前二十四小时待在学校里,兜兜转转,总找得到和简时衍见面的机会。
回了陶家,简时衍与她日常生活的关联浓度明显降低,更何况慢热性格加持,自然陷入陶枝念单方面以为的冷却中。
深切意识到痛处,陶枝念欲盖弥彰找起表哥取经,思来想去决定笨拙地修补关系。
“我想问问,”枝念组织合理说辞,尝试获取有效信息,“你和我的那些前嫂子们是怎么相处的?”
无论男女,聊起情感问题,难免动容。陶望序侃侃而谈,恋爱经历参考意义不详,明显也是活生生的失败案例。
“谈恋爱想从另一半获取情绪价值,还是想从身上得到实际的倚仗。如果前者,那就不能只依靠男人,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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