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的眉头猛地一拧,他像咬了一口酸柠檬,整个人都皱了起来。
贺松风的四根手指都顶在塞缪尔的额头上,顺着发际线那一圈碎发,手指插进发缝里,左右左右的拨了拨,揉了一番。
趁着亚德里恩说话的空隙,贺松风转过头来悄声安慰:“他不如你,我瞧不上。”
听到贺松风这样说,塞缪尔的脸色才勉强好转。
一股奇怪的胜利感拔地而起,酸溜溜但又带着些许爽感,像在喝苏打气泡柠檬醋汁。
又爽又酸,又酸又爽,有点上头。
亚德里恩那边也被贺松风一句“u and ”哄得有些晕头转向,一时之间心花怒放,全然忘了自己真正的下流目的,变成真心实意帮贺松风修改方案。
亚德里恩就几个小点,项目定位、目标群体还有设计理念进行提点。
“你提交的策展主题我大致看了两遍,快速过了一下。那么你选择的是欧洲中世纪的猎巫行动 ,这一个非常激进且有意思的主题,而且这个主题范围天然的清晰明确,黑暗、审判、迫害,剥削。就这一事件本身可讲性非常之高。”
“你策划案做得也非常的好,但是——”
亚德里恩话锋一转。
“你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那就是你不会讲故事,或者说你始终无法切身代入那样一个时代背景,去感受、去讲述。你的文字总是以一个俯视的角度去描述,你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了,那么观展人是很难切身体会到你想要表达的内容与情感。”
贺松风听得认真。
但塞缪尔可就不太乐意自己被疏忽这件事。
他尝试性用脑袋把贺松风腿上的acpro推跑,很快贺松风就把acpro重新摆回来。
塞缪尔再一次顶开,等这次贺松风想摆正时,他立马用眼睛去瞪,凶神恶煞。
贺松风笑笑,把acpro拿开。
塞缪尔终于能够霸占贺松风的小腹,他满足的把脸颊贴在贺松风柔软的小腹上,用耳朵去听肚皮下咕咕作响的水声,用嘴唇去亲吻贺松风的手腕内侧。
“anl~”
他撒娇,声音像弹棉花。
“嘘,我在上课。”贺松风悄声提醒。
“我们不分手,好吗?”
塞缪尔趁机去找贺松风要回答,大有一副你不给我答案,我立马就werwer大叫扰乱你计划的邪恶德行。
贺松风无奈,只好点头,同时对电话那头的亚德里恩表示:“您说的很对,非常感谢您的指点教导。”
塞缪尔吻住贺松风的小腹,留下一滩黏糊糊的口水印。
“…………”
亚德里恩沉默了一会。
“您尽管说。”
贺松风明白,更伤人的话马上就要说出来,那些话绝对要把他整个方案都否认的一无是处。
因为伊凡德就是这样的,甚至伊凡德相较亚德里恩还要更加直接。
伊凡德教授在教室看到学生作品时,沉默都没有,直突突就是一句:“你在创造垃圾”亦或者“你准备重修”。
亚德里恩整理了一下思绪:
“anl,你的方案整体是非常不错的,但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你没有利用自己的优势。你的调查、你的构想都是非常成熟的,但太过于学院派,以至于失去你自己的特色。简单的说就是,你这份方案可以在学校拿到全优,但拿到实际工作中,他就过于保守平庸,永远只会是备选方案。”
“作为万人挑一的岗位,你不应该想着保守的去做好,而是要尽最大可能突出自己的优点,让审阅方案的人能一眼看到你的突出,你不同于其他人的特色。”
贺松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全面否定。
无法突出自我,是贺松风的性格缺陷。
他仍然无法在内心接纳十八年前的贺松风,然而十八年后的他也无法接受自己成为anl。
他没有自我。
贺松风是一个空有皮囊的空心人偶,所以注定他无法代入世界观去讲好故事。
至于特色……
贺松风想,他的特色不就是特别色吗?
很快,贺松风的特色开始发挥作用,亚德里恩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
“anl,你已经很优秀了,不用过多担心,一切都是ok的,你这份方案我会着手帮你修改并且保证你一定会过。”
“保证吗?”贺松风不太相信男人的承诺。
亚德里恩耸肩,轻松地打趣:“这点权利都没有的话,那么我干脆辞职好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贺松风陪着他笑,放低了姿态,柔声感慨:“先生,您真体贴。”
贺松风的声音隔着电话听筒像他温润的手,细腻轻盈地抚摸过亚德里恩的耳朵与脸颊。
在贺松风看不见的另一边,那个男人的半边脸涨得通红,很快这份红染尽整张脸。
“我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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