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只会跟在盛恪身后念念叨叨地把事情翻来覆去地解释上三四遍。
&esp;&esp;他哥到底在不在意,在意的又是什么他全然不知,全然不晓。
&esp;&esp;真真傻子一个。
&esp;&esp;盛恪泰然自若的收拾好桌子,准备进书房。他挡住身后的跟屁虫,“要么回别墅,要么去客厅。”
&esp;&esp;傅渊逸吊着眼睛瞧他,“那你原谅我了没?”
&esp;&esp;“原谅什么?”盛恪问。
&esp;&esp;“就……那些事。”
&esp;&esp;“哪些?”
&esp;&esp;他哥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他自己再把自己的“罪行”细数。
&esp;&esp;直到这时才恍然,原来盛恪给他挖的是连环坑,他跳了一个又进一个。难怪刚才不变态,原是在这里等他。
&esp;&esp;傅渊逸内心快被他哥戳烂了,可求人原谅总也得拿出真心才行。
&esp;&esp;所以傅渊逸掰着手指,细数罪行。
&esp;&esp;一问,“盛恪能不能原谅傅渊逸七年前诱哄他录音,直到离开前都假装他们之间没事?”
&esp;&esp;二问,“盛恪能不能原谅傅渊逸七年前撺掇周渡,欺骗二爹,瞒着他去他学校假装律师调查他?”
&esp;&esp;三问,“盛恪能不能原谅傅渊逸七年前擅自分开他们,一声不吭的消失?”
&esp;&esp;问完这句又着急补充,“但那时傅渊逸也是情非得已,他病得越来越重,他控制不了他自己。他其实很爱盛恪,一点也不想离开他的。所以盛恪,……能不能原谅他?”
&esp;&esp;“他不会再走了。真的。”傅渊逸又一次举起手发誓,跟过去无数次起誓一样,眼神真诚又明亮,“傅渊逸这次肯定听盛恪的话。”
&esp;&esp;以前盛恪总跟他说,“傅渊逸,别多想。”,“傅渊逸,少瞎想。”
&esp;&esp;有任何的事情,交给他去处理。
&esp;&esp;可年少时不懂如何平衡感情里的索取与给予,也不懂得如何调节病中那横生出的多余的自尊心。总想着,他也爱他,不想成为负累,最后走出了伤己伤人的路。
&esp;&esp;如今回看,傻得可以。爱人珍贵,当敌过一切万难。
&esp;&esp;所以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走了。
&esp;&esp;“就算以后我的病再次加重,就算以后我又抑郁自伤,就算最后我还是会疯,我都要在盛恪的身边。我不走了。”傅渊逸憋着眼泪,上前一步,手指轻颤着抚上盛恪紧抿的唇。
&esp;&esp;他啄吻上去,一下又一下,直到撬开盛恪的唇齿。
&esp;&esp;“我不走了。”他重复,“我不好的时候,你就绑着我。我清醒了,你就来爱我。”
&esp;&esp;“好不好,盛恪?”
&esp;&esp;这一刻,爱欲变成简单又直白的东西。盛恪吻下来。
&esp;&esp;他掠夺傅渊逸的呼吸,占据他的体温。
&esp;&esp;他在傅渊逸的耳边低声回答,“傅渊逸,记住你今天发的誓。一辈子都不要忘记。”
&esp;&esp;“嗯。”
&esp;&esp;傅渊逸被他抱了起来,后背抵在了门上。
&esp;&esp;书房的门没有关严,不堪重负的门被撞开一点,又一点,最后他们踉跄着跌入门内。
&esp;&esp;而后,傅渊逸湿润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许多鲜明的颜色。
&esp;&esp;与书房格格不入的、鲜明颜色。
&esp;&esp;是花。
&esp;&esp;他看见了过去每一年给盛恪送出的生日花。第一年的白色雏菊,第二年的向日葵,第三年的星光百合,第四年的紫色鸢尾……全都被制成了干花,放在原本的包装纸中,封存于书房的玻璃立柜中。
&esp;&esp;无数记忆涌上来,让傅渊逸颤抖起来。
&esp;&esp;他把脸埋在盛恪的颈侧,哽咽着,“我以为你都没有要。”
&esp;&esp;“我以为你都不要。”
&esp;&esp;可原来,盛恪将它们带回了家,保留了下来。
&esp;&esp;“盛恪,你还爱我的吧?”这一刻,终于能确定了,也终于敢问出口了。
&esp;&esp;不是恃宠而骄,不是有恃无恐,是清清楚楚地明白——
&esp;&esp;“盛恪,你还爱我。”
&esp;&esp;那人话总是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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