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时,颜色算不上深也算不上浅,可站远些看,却又被白皙的皮肤衬得偏浅。
&esp;&esp;刚刚顺流而下的血渍干涸在唇沿,卡在唇纹里,不太好擦了。
&esp;&esp;江寒又折回洗手间,换了张新的一次性毛巾,顺带着打湿手指。回来继续给alpha擦。
&esp;&esp;他伸出指尖掰开唇缝,在那条血渍上摩擦,干涸的红色瞬间被洇散,染红了alpha的唇,见状赶紧用毛巾覆上擦净。
&esp;&esp;不知道碰到了哪儿。钟守骤然闷哼一声。下一秒眼眶就红了。
&esp;&esp;“我嘴上有伤。你这么用劲擦是想给我扩大伤口吗?”他拧着眉,控诉。
&esp;&esp;江寒这才发现,那团擦不掉的深红,不是在表层,而是在肉里。他想起这伤口是怎么来的了。
&esp;&esp;两个小时前,他们在702。他为了哄住狂躁的alpha,主动献上唇,因为alpha不知轻重,两人牙唇相撞。这伤口就是撞出来的。
&esp;&esp;“怪谁?”江寒扔了毛巾,冷哼了声,继续道,“行了。擦完了,你该回去了。”
&esp;&esp;钟守眉头皱在一起。曲起腿要站起来,又顿住,坐了回去。看着江寒,嘴动了动,又没能说出什么来。
&esp;&esp;江寒:“有屁就放。”
&esp;&esp;“你那个关系好到能互穿裤子的同事,这么晚了还会来借住?”
&esp;&esp;……
&esp;&esp;江寒眉梢一挑。按照小陈刚刚在信息里说的情况,今晚他应该是没办法再来借住了。
&esp;&esp;可……。
&esp;&esp;“跟你有屁的关系?赶紧滚回你自己家去。”
&esp;&esp;钟守没得到准确回答。神色自然不怎么明朗,连额前那撮平常翘起来头发都耷拉着。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脚准备离开。
&esp;&esp;江寒最最看不惯他这装样。又要作坏。扬声喊住他,“等会儿……你有东西忘了拿。”说完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团黑。
&esp;&esp;塞在钟守手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笑意颇深地说——
&esp;&esp;“送你了。既然喜欢,回去最好是挂起来,吃饭,睡觉,洗漱,不论什么时候都能看见。”
&esp;&esp;……
&esp;&esp;钟守换了只手拿这团烫手山芋。解锁开门。
&esp;&esp;东西还是给带回来了。
&esp;&esp;他站在玄关,左看,右看。没找到能放置这个东西的地方。凝眸思考半晌,去了卧室,站在了衣柜前。
&esp;&esp;用衣架挂起来。
&esp;&esp;‘好再来’几个红色大字在此刻显得很滑稽。黑色的防水面料看起来依旧很劣质。全然没有刚刚穿在某人身上立体。
&esp;&esp;卧室昏暗。
&esp;&esp;因为这件围裙发生的一系列丢脸事件还在他脑子里不断回放。
&esp;&esp;钟守就站在半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衣柜里。鼻腔里好似又要流下点红色液体。
&esp;&esp;“砰——!”
&esp;&esp;柜门关上,甚至因为力道太大反弹了一下,露了条缝。
&esp;&esp;“有病。”
&esp;&esp;钟守声音绷得犹如弓箭上的弦。不知道在骂自己脑子不清醒,还是骂那个满嘴颜色废料的beta。
&esp;&esp;这一天他的脸面已经在那人面前丢完了。什么人设都碎得彻底。
&esp;&esp;做完简单洗漱后。钟守躺回床山。仰面朝着天花板。像老僧入定。
&esp;&esp;黑暗中手机屏幕骤然亮起来,伴随嗡嗡两声。
&esp;&esp;钟守侧头看向床头柜,眉头微蹙。好似知道会是谁在这个时候发送扰人的消息来。眼底抵触情绪翻涌成巨浪。但他还是伸手将手机拿过来。
&esp;&esp;毫不意外,是钟望。
&esp;&esp;【哥哥】:明天下午早点回来,衣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老头子大寿,你如果迟到,他又要骂你了。
&esp;&esp;只是眼下几秒钟的时间没有回复,名字那一栏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知道钟望不喜欢没秒回信息,也不喜欢人超出他的掌控范围。钟守简单回复了一个‘嗯’。然后扔开手机。
&esp;&esp;一些令人难以平复心情的记忆翻涌滚来。手掌覆在胃脏之上,有点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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