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年跟随在张相神,云梦瑶手下的上官横来说,父亲这样做简直是自杀行为。
他知道父亲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又无法阻止父亲执意如此。
“我当然知道此事艰难,但是我是他们的族长,若是连我都放弃了,还有谁会管他们?”
“按照你的方法慢慢救,他们大部分人都得在矿洞里老死,我们最后能救几个人?”
上官横有上官横的理由,上官桀有上官桀的立场。
最后上官横没有办法,自己带队,亲手终结了父亲的计划,因为他知道父亲的做法,不但救不了族人,还会连累死更多的上官家血脉。
“我比您更了解,张相神,张烈,我知道他们是多么可怕的人,有我在,我至少能最大程度的庇佑族人,让他们有个盼头,若是任由您肆意妄为的话,我上官家就真的完了。”
上官桀身上没有法宝,而上官横是炼体修士,当上官横手掌上染着血,结束这次事件的时候,他也亲手再一次将自己的父亲送回到了矿洞深处。
那一日,分别之时,所有上官家的人都以一种无比仇恨的眼神注视着上官横,他们认为他是叛徒,除了自己的父亲。
“没事的,不要哭啊儿子,父亲有父亲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但其实我知道你是对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你比以前强出了很多,跟在张真人身边好好的学。只要你还在,上官家就不算亡了。”
当再一次看着父亲,手戴灵锁镣铐,步履蹒跚的走入矿洞时,如同一头钢铁凶兽似的上官横,几乎无法再支撑自己的身体。
因为他知道的,今日一别,便是此生,父子永不相见了。
竹玉心这些年的生活主题,则是有趣,他打磨剑术,研习阵法,与南荒各宗,不服师尊剑圣之名的修士斗剑交手。
这对于一名妖修来说,是一种很难得的珍贵体验。
正常情况下,妖修与人族修仙者的争斗,往往是不开始则矣,开始之后则就是不死不休。
像现在这样斗剑,双方分出个胜负就结束了的体验,对竹玉心来说罕见而难得。
极少有人能越过自己,再去挑战师尊的。
但是每每有人的时候,竹玉心都会更加兴奋,因为这就意味着,可以见到师尊出手了。
虽然师尊的境界并不比自己更强,但是师尊的法力却是深不可测,师尊的剑术,比之自己,更是更快,更强,更狠!
现在师尊在楚南地域十大金丹真人中排名第四。
但是竹玉心总是觉得,师尊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用出过全力。
这一日,黄山洞府。
连接着地火脉的炼丹室内,那黄袍道人正在烧制着一炉灵丹。
这几年时间,虽然自觉修为精进不少,但事实上,自身的金丹六层法力是没有再次提升的。
对于此,张烈的选择是,钻研剑术、阵法、丹道、炼剑术,增强自身的道法积累,同时选取出各家丹道传承当中,炼制五阶灵丹的丹方,开始炼制提升法力的丹药。
借助外丹之法,来促进内丹的修炼。
施术行诀,仿佛是行云流水一般,一株株的灵药,丹砂,在张烈的神识法诀指向之下,飞入其下为熊熊地火燃烧的炼丹炉内,淬炼精华。
张烈的神识与法力都是元婴境界的,以此为基础炼制五阶灵丹,当然是相对容易。
他此时此刻所使用的丹鼎,也是六阶的法器,在瀚海界所得到的那只迷天鼎,对于炼丹有着极大的辅助效果。
但是即便是如此,多种优势条件具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只丹鼎当中还是逐渐冒出滚滚的黑烟。
“不。”
看到这一幕,张烈知道自己又是至少几十万灵石的损失。
但他还是迅速上前,熄火降温,避免出现更严重的炸炉。
数个时辰后,丹炉温度渐渐下降,张烈打开鼎炉,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丹渣,思索了一下各种挽回损失的可能,最后还是无奈的放弃。
“炼丹真的是好难啊……不过也算是锻炼心性。”
“外丹好炼,内丹难成,能够将外丹的祭炼提升到高深的境界,那么修炼内丹也就更有把握了。”
这样自语总结着,调整心态,然后张烈开始以灵水清洗丹炉。
炼了坏丹,就算是没有炸炉,对于丹炉本身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因此在很多丹道道统传承当中,甚至有着专门的洗炉法门,加强修士自身与炼丹炉之间的感应默契,朴实而且神妙。
清洗过丹炉之后,倾倒废水,张烈打开封禁走出洞府,却刚好看到了一枚飞符传书。
上面的神识法力波动,多年未见了,却让张烈觉得有些熟悉,招手之间,摄取过来。
而在这个时候,云梦瑶与竹玉心刚好有事,他们也飞入到洞府,一同拜见师尊。
云梦瑶看到张烈手持灵符,嘴角处微微勾勒,不由得好奇问道:“师尊,可是有什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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