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神察觉到张烈的修为又有精进,强压着不住抽动的脸颊与嘴角,强自故作不悦地言道。
些许灵石也就罢了,张相神更加在乎的是张烈的道业进益。
族中最出色的后辈,像张烈这种千年难遇的修道人,他本身是不需要多少资源培养的,除了家族一开始时给他的资助以外,张烈晋升筑基不需要筑基丹,开辟紫府也不需要家族准备辅助开辟紫府的灵物,像这样的修道人,一旦起步,只要中途未曾陨落,几乎只会给家族带来助力,而不用家族消耗资源。
这,是第一等一的修道天才。
但是,绝大部分家族子弟是不行的,像张传灵那般的异灵根资质,已然是家族中百年难遇的修道天才了,修为精进速度也不算慢,百余岁就已然晋升紫府了,但是家族这些年为她精进所支出的,又何止十万灵石?
最要命的是,这孩子被宗门庇护的久了,道业虽然精进,但是风霜雨雪经历的太少,一旦气运下降遭遇外劫,有可能死在外面,家族的投资就全部打水漂了,张相神平生经历的事情太多,受过的苦难太多,因此对于很多事情就有所预见。
除张元烈,张传灵两人以外,家族中的那些资质普通平庸的子弟,想要道业精进,培养他们需要花费消耗更多的灵石,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张元烈,张传灵、甚至自己这种是特例,是家族之气数,普通平庸的子弟才是正常。
一旁的朱家家主朱度良极为识趣,见张相神开口了,立刻答道:
“我们朱家不嫌弃,哎,张上修这一剑劈得真是好,真是精妙,日后我族中子弟,在此剑剑痕下悟出了剑道精义,相神老兄可不要找我家算后账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绝不算后账,绝不会算后账的,悟出什么都是你朱家的。”
张相神,朱度良,刘百善三家家主哈哈大笑着分着脏,张相神要朱家与刘家在黄龙郡的产业,朱家与刘家也要借张家的大势,大家各取所需互利双赢,唯一真正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只有作为这场战争战败方的北十七宗。
张传鸿性子跳脱好奇,在一旁听了一会,然后就摇摇头躲到灵舟角落里去了。
“呵呵,买卖人口,奴役修士,各种分赃,原来经营家族不可避免要做这么多的脏事。”
一边说着,在兄弟张传书的面前,张传鸿一边抓着自己的耳朵,好像要去清洗自己被污染的耳朵。
“哼,你手上的法器,身上的法袍,腰间的上品乾坤袋、灵兽袋,哪一件不是家族配给你的?有哪件是你自己挣出来的?”
“嫌脏?最近你勾搭上的那个翠浓仙子是黄龙郡有名的荡妇,最好仗着姿色肉身布施,跟人换取法器道诀,历年积攒也颇辛苦,你勾搭她的时候怎么没嫌脏?”
“我可警告你,花点灵石没有什么,可你要是胆敢把家族功法,法器漏出去了,到时候被家族追杀三刀六洞(扎透),可别说兄弟我没提醒过你。”
张传书与张传鸿是曾经生死与共过命的交情,所以这种时候捡什么难听说什么,说得张传鸿面红耳赤,但心中也有所警醒。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跟我说这些,是那女人跟我说最近新练了一门功法,可能辅助我突破瓶颈,我才去跟她试试的,又怎么会真的认真,传书你太多虑了。”
张传书盯着张传鸿片刻后,冷笑言道:“最好是如此,家族日益兴盛了,盯上我们的人也多了起来,别被人蒙了过去装在套里,凭白毁弃了一生前程。”
:半年,一战破萧城
半年的时间,随着丹阳宫上上下下的狂攻猛取,北十七宗的领地人口与资源,逐渐被掠夺七七八八了。
在这个时候,与北十七宗相邻的大小宗门也纷纷反应过来,要分一杯羹汤,虽然丹阳宫有一位元婴修士,但是法身元婴几乎就在元婴修士当中的最底层,因此尽管丹阳宫萧山老道的地位有很大的提高,但也还不足以威震南荒,使各大宗门面对巨大利益时都选择退缩。
即便是元婴修士,在失去自己的肉身后,通常来讲一身法力就无法再进步了,这是因为就算元婴修士,对于人身小天地的领悟,也不可能真正与天地相比拟,历史上以五行精气浇筑肉身,法力最高的法身元婴也不过才元婴五层境界。
上千年时间苦修,才能提升一层法力境界,这跟没有进步,也没有什么区别。
除了以五行精气浇筑肉身以外,通玄修界几种较为惯常的元婴法身之法,还有使用六阶傀儡,乃至于六阶法器作为元婴载体的,但是后两者无触无觉无识无味,纯粹作为一种强大法器大过于作为一名修士了,因此几乎没有元婴修士会选择这条道路。
五行法身元婴虽然各有各的弊端,但那是修士对于天地的领悟不够,是可以徐徐修正的,并且除了修炼上的不协以外,其它的各种功能与正常肉身无异。
正是因为预见了周边的南荒百宗,必然会介入,因此丹阳宫才会狂进猛取的侵吞,丹阳宫掌教真人诸葛恪,甚至为鼓舞宗门修士士气,专门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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