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清啸,火焰当中七煞道人的身影骤然一分为九,九道旋转火莲环绕着那条剑气炎龙飞舞穿梭,气势剑压显赫至极。
这一幕画面,带给在场新晋弟子极大的心灵冲击,因此产生对于剑术的向往,对于修炼的期待。
剑术,同为修仙百艺之一,只是它不如炼丹、制器、画符、阵法那般主流罢了。
而尹天仇却是一名长于剑术的修士,他给自己六名弟子的见面礼就是六柄二阶中品的飞剑,显然未来也是让他们继承自己一身所学的。
“若真的能够修成师尊这般凌厉剑术,强健筋骨凝聚精神,显然也是对修炼一道大有好处的。”
“只是兵凶战危,修炼出太强大的剑术难免就会想用,万一招惹到了修为远高于自己,甚至高出自己一个大境界的修士,就是剑术再强也是难以幸免,很容易陷入死劫的,这也是剑术不如主流修仙百艺的原因。”
脑海中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但张烈还是如在场的其它弟子一般,眼神发亮的注视着矫若游龙般的师尊,显出崇拜。
七煞道人尹天仇纵横一方,飞剑炼魔,本身就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因此崇拜这样一位师尊,并不困难。
不过尹天仇相比教授弟子,他更愿意沉浸于自身的修炼。
因此除了入门的第一课以外,在其后的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大师姐厉曼梅代师授业的,尤其是那些初入修行弟子的启蒙,也的确是极为繁杂琐碎、没有必要由筑基修士跟随完成。
师尊尹天仇的独子尹逸飞,虽然也在其座下受教,但他并没有拜在自己父亲的门下,而是拜在一名宗门筑基境炼丹师叔的门下,这样他就可以身兼两家之长,并且在宗门当中拥有更加庞大深厚的人脉。
甚至于尹天仇之所以会收录这么多弟子,也未尝没有给自己儿子铺路的想法。
对于这一点在这些弟子中张烈是最先领悟到的,但他却并不介意:你不能要求别人对你好,还不求回报。
时间渐进,授业道殿。
在听完一名宗门执事的授课后,一身道袍的张烈口中不断默念着,快步跑了出去。
像他这样的修士不在少数,今天授业的这名宗门执事,在灵药辨识领域颇有建树,也愿意拿出一些有价值的经验分享。
然而张烈此时此刻无声默念的,却不是那名执事传授的经验,而是道殿内石板上刻录的太昊金章地煞剑经经文。
他不敢大大咧咧得就去拓印研究,虽然这些经卷石板已经放在这里近百年了,但张烈还是不敢确定一定没有宗门高层关注这里,因此他只敢以公开授业的课程为掩护,每次前往死记硬背下一些,然后在返回自己住所后默写下来。
好在,修士的记忆力远比凡人出色,而且把半部地煞剑经完整的背诵下来,绝对不算是在做无用功。
书读百遍,其意自现。张烈阅读这些古篆字虽然比这个世界的修士容易得多,但也需要长时间的用功与研究,并不是可以直接无障碍阅读的。
或者说,就算是把地球上专门研究古文字的学者绑过来,阅读翻译这地煞剑经,也要日日研读逐字逐句不断揣摩,这本身就是一个大工程。
“我不强求理解,先把整篇剑经完整的背诵下来,做到正背倒背如流,现在先修炼炽莲秘卷打基础,未来的日子还长呢。”
这样思索间,天空当中天色忽暗,陡降大雨,除了修炼过辟水法诀的弟子,其它金虹谷宗门弟子,皆作鸟兽散,张烈也是如此。
周身湿漉漉地返回自己在宗门分配的小院子,进入房间之后,张烈发现小老头张传礼正愁眉苦脸的记着账。
“四叔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恼?”张烈虽然更想返回室内先默写下地煞剑经,但总不好当作没看见,上前问道。
“我在琢磨,送七煞道长什么拜师礼物为好。虽然已经拜师了,但是元烈你接下来大半生恐怕都要在七煞道长门下受教,七煞道长手面那么大方,见面礼就送来一口二阶中品的飞剑,那我们这拜师礼也万万不敢太寒酸。”
虽然明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一想到将要大笔拿出的灵石,小老头还是像割肉一样疼。
求道修仙,若想有所成就,则必然要有“法财侣地”四要,无财则不足以养道。
尤其张传礼非常清楚,张烈虽然拥有特殊修炼资质煞骨,但是这种特殊体质在法力积蓄的过程中却是没有什么助力的,要把四灵根资质的张烈培养出来,自己手上的灵石更是要省着用才行。
叔侄两人从南域万里迢迢赶来,族长张相神一口气拿出六百块灵石,但是这是未来十年的花销,一路上为了维持张烈的修炼进度,花用也是不少。
但是一口二阶中品飞剑,起价八十块灵石。拜师之礼,怎么也不好低于这个价位。
“好了,元烈你进屋修炼去吧,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四叔会办得妥妥当当的,一定不会让你在师长同门面前难看。”
“四叔,我现在已经是宗门记名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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