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回的卧房,怎么回的卧房,容瑟都昏昏沉沉地记不得了。
&esp;&esp;当日玩笑似的一个赌注,叫梁慎予利用到这个地步,容瑟悔不当初。
&esp;&esp;他现在浑身散架似的,手指都没力气动弹,仿佛回到梁慎予开荤后的第二天,别说起来,动都懒得。
&esp;&esp;“王爷…?”梁慎予低低地唤。
&esp;&esp;“……别叫了。”容瑟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缓了片刻,才带着些初醒的倦懒道:“动不了,起不来,别吵。”
&esp;&esp;“那就再睡吧。”
&esp;&esp;又一个轻吻落在耳尖,裹挟着男人略带歉意的低语。
&esp;&esp;“这几日没与你亲近……实难自控,王爷,莫生气了。”
&esp;&esp;容瑟耳尖缓缓洇开了红。
&esp;&esp;……他倒也没多生气,毕竟昨晚深陷情潮的不止梁慎予一个。
&esp;&esp;爱欲从来都难舍难分,他因爱对梁慎予有欲,他们又契合至此,每一次缠绵都刻骨铭心。
&esp;&esp;片刻后,容瑟明显倦怠地哑声道:“早朝……”
&esp;&esp;“今日王爷不去了。”梁慎予轻轻揉了揉他的发,声音柔和中又携餍足,“我替你看着。”
&esp;&esp;容瑟才睡了一个时辰,又累得狠了,几句话的功夫又开始犯困,恍惚听见梁慎予的话,便放心阖眸,将自己往被内缩了缩,很快呼吸平稳。
&esp;&esp;又睡着了。
&esp;&esp;梁慎予知他疲累,自然也心疼,只是见容瑟眉眼间情潮未褪,眼尾勾红的模样,心中便隐秘地升腾起窃喜与恶劣的得意。
&esp;&esp;容瑟是属于他的,也只能与他交欢缠绵。
&esp;&esp;这是独属于他的珍宝,在容瑟身上的斑驳痕迹,都是证据。
&esp;&esp;又赠他眉心一吻后,梁慎予才轻手轻脚地下了榻,将门拉开去外边梳洗,出门时还撞见了带人来伺候容瑟起身的云初。
&esp;&esp;“不必去了。”梁慎予将人拦住,眉眼含笑,有些懒散道:“王爷今日身子不适,不去早朝,让他多睡会儿吧。”
&esp;&esp;云初瞥他一眼,也不意外,做了个手势命侍女们退下。
&esp;&esp;梁慎予还穿着中衣,长发松散地束在脑后,神情带了几分压迫,声音却仍随和:“派人在外面守着,王爷醒了自会叫人,别进去惊扰到他。”
&esp;&esp;他不想让任何人瞧见容瑟现在的模样。
&esp;&esp;“知道了。”云初温吞吞地一点头,欲言又止了片刻,到底没将劝定北侯收敛节制一点的话说出口。
&esp;&esp;这府中大小事他哪能不知道,昨天这二位折腾那么久,王爷能起来就怪了。
&esp;&esp;梁慎予颔首,刚走出两步,又顿住,转头对云初说:“叫灶房给王爷做些药膳吧。”
&esp;&esp;云初大惊失色。
&esp;&esp;都,都到这个地步了吗??
&esp;&esp;
&esp;&esp;摄政王对外称卧病在床,而容瑟就这么一觉睡过了晌午。
&esp;&esp;梁慎予床榻间虽然疯,但到底有分寸,没真伤着容瑟,一觉睡醒身上的酸痛已经缓解不少,容瑟唤人将梳洗用具端进来,自己下榻慢悠悠地洗漱。
&esp;&esp;在自己家里,容瑟便随手抽了支青玉簪将头发挽起,随性裹上件湖水蓝锈云纹的袍,刚准备传膳,外边便响起云初的声音。
&esp;&esp;“王爷,灶房备的午膳,是摆到金膳轩还是何处?”
&esp;&esp;容瑟懒得动,便说:“送这儿吧,不去金膳轩了。”
&esp;&esp;“是。”
&esp;&esp;没过一会儿,容瑟瞧着摆满桌的菜,指尖微颤指过去。
&esp;&esp;“这……什么?”
&esp;&esp;云初答:“王爷,干煸虎鞭。”
&esp;&esp;“…这个?”
&esp;&esp;“老参汤,里头加了几味药材,补身最适宜。”
&esp;&esp;“…那这个?”
&esp;&esp;“猪腰杜仲汤,百合甲鱼汤,肉苁蓉炖羊肾……王爷放心,都是滋补之物。”
&esp;&esp;容瑟面无表情,嘴角微抽。
&esp;&esp;是挺补。
&esp;&esp;虎鞭猪腰甲鱼羊肾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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