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曹伦便夺过话来说:“无非口角纷争,说起此事,百姓言论倒也无过,太庙被焚着实不详,如今陛下既已登基,便是大晋天子,合该行天子之权,以抚容氏列祖列宗在天之灵,遑论王爷至今无封国亦不合规矩。”
&esp;&esp;容靖当即附和:“不错,皇叔以为偃地如何?”
&esp;&esp;“挺好。”容瑟尽职尽责地维持自己老谋深算笑里藏刀的设定,话锋一转,“不过不急。”
&esp;&esp;“本王这两日抱恙,倒是不知外面已经传得这般不堪,那几个混账东西妄议本王,打一顿都便宜他们。”
&esp;&esp;梁慎予帮腔,沉声道:“污蔑皇族,按律当斩。”
&esp;&esp;比起如今麻烦缠身的容瑟,梁慎予更加不可小觑,羌州背靠宜州,梁氏与宜州唐氏素来亲厚,手中又有一支虎狼之师,他既然开口,这份量自然不轻。
&esp;&esp;容瑟看戏似的瞧着容靖脸色僵硬,又慢悠悠地说:“还有太庙被焚,火又不是本王点的,大晋列祖列宗找本王做什么?再说……”
&esp;&esp;他刻意停顿须臾,将尾音拖慢,稳操胜券一般缓缓问道:“谁告诉你们,太庙前殿被烧光了?诸位大人,这几日弹劾折子没少写吧,谁去太庙瞧过了?”
&esp;&esp;此言一出,鸦雀无声。
&esp;&esp;谁会亲自去看看太庙是不是真的被烧了?
&esp;&esp;再说,谁敢拿太庙弄虚作假?
&esp;&esp;何况消息还是从曹家出来的,哪里还需要证实?
&esp;&esp;如今容瑟一问,他们才发觉哪怕风言风语传了这么多天,可他们都是听人说,太庙烧成什么样,还真没人知道。
&esp;&esp;连容靖和曹伦也不知。
&esp;&esp;曹伦心猛地一沉,觉得事可能要不好,可他想不出哪里可能出纰漏!
&esp;&esp;“都没亲眼看见啊。”容瑟脸色彻底冷下去,冷斥道:“那都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们没亲眼看见,有人亲眼看了,将人都带上来!”
&esp;&esp;几个宫人被带上宣政殿,大宫女带着人跪地参拜:“奴才参见陛下,参见王爷。”
&esp;&esp;“将太庙走水一事,原原本本与诸位大人说个分明!”
&esp;&esp;大宫女道:“回王爷,太庙走水非是意外,奴才们已查明,是有人故意泼油纵火,如今人已畏罪自裁,前殿虽尽焚大火中,但殿内供奉的灵位,除了先帝永始爷的,其余灵位皆完好无损从前殿废墟中寻回,连裂纹都不曾有,唯有永始爷的至今还未寻回。”
&esp;&esp;满朝哗然。
&esp;&esp;群臣们面面相觑。
&esp;&esp;太庙烧是烧了,是有人故意烧的,而且前殿的确是烧没了,可灵位还在,但先帝容胥的没了。
&esp;&esp;如此说来,其中便无比蹊跷。
&esp;&esp;容靖淡定不能,猛地自龙椅上坐起来,面色剧变:“怎么可能!你们来报宫中时,分明说的是全部焚毁!”
&esp;&esp;大宫女诚惶诚恐:“奴才不敢欺瞒陛下,前日便遣人来宫中回禀过了呀!在此之前,只是通禀走水,但如何烧起来的,烧了什么,可是前日才查明白的!”
&esp;&esp;容靖跌回龙椅上,看向了曹伦。
&esp;&esp;曹伦也面色难看。
&esp;&esp;那边的确回禀前殿大火,太庙以木材建筑,一旦走水势必火势难熄,何况那些灵位也都是木牌,怎么可能分毫无损?
&esp;&esp;可偏偏前殿被烧没了不说,各位皇帝的灵位都好端端的,只有先帝的没了。
&esp;&esp;事已至此,曹伦闭了闭眼,他再蠢也知道这是容瑟的手笔,只是想不通他究竟如何未卜先知,甚至还能反击得这么漂亮。
&esp;&esp;以摄政王为首的群臣们松懈下来的同时,也纷纷觉得出了口恶气。
&esp;&esp;唯有云稚对此毫不意外。
&esp;&esp;昨日他敢动手,是领了摄政王的命令,从那时起云稚便猜测,王爷这张网差不多该收了,故而才肆无忌当众收拾了那几个人。
&esp;&esp;容瑟瞧向难以置信的容靖,对他微微一笑:“列祖列宗的灵位都在,偏偏先帝的烧没了,陛下,你说这是为何啊?”
&esp;&esp;容靖艰难道:“这几个奴才的一面之词怎可轻信?!”
&esp;&esp;容瑟觉得人要是无耻起来,当真是什么话都能说,说得好像先前污蔑他的那些话不是一面之词一样。
&esp;&esp;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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