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蚕丝手绢、袖口处的翡翠袖扣、红宝石耳钉还有珍珠项链,甚至象征公爵身份的翡翠肩章和代表教皇宠爱的钻石尾戒。
&esp;&esp;赢家们亲手摘下他身上的珠宝,解开他礼服上的扣子,隔着一层布料抚摸他的身体,搜刮那些剩余的、不为人知的、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
&esp;&esp;从他身上褪下来的那些东西,那些饰品、手绢、以及蕾丝手套,每一件都被围拢的人们传阅着。
&esp;&esp;这些年轻高傲的贵族们低下头颅,像狗一样狂热地嗅闻着宝石与织物上的香气,然后被某个等待多时的人不耐烦地抢走,再然后是下一个、下下个……
&esp;&esp;最后被它们真正的得主带着傲慢的微笑私藏入怀中。、
&esp;&esp;这一切钟情视而不见。
&esp;&esp;他又输了一局,赢家坐在他对面,双眼紧盯着他踩在黄金珠宝之上的长靴。
&esp;&esp;“我希望能亲吻您的脚。”
&esp;&esp;异端审判局未来的继承者轻声呢喃着,起身离开座位朝钟情走来。
&esp;&esp;“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乞求神明饶恕时那样。”
&esp;&esp;“行啊。”
&esp;&esp;钟情漫不经心道。
&esp;&esp;他相当配合,取出胸口温热的玫瑰花,将它随便朝人堆抛去。
&esp;&esp;然后在哄抢声中闲适地坐下,一条腿曲起踩在球桌的边缘上,另一条腿顺着边缘垂下。
&esp;&esp;那是一条笔直修长的腿,即使坐在高高的球桌上,脚尖依然能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地。
&esp;&esp;刽子手阿尔切半跪下来,捧着那只脚,让它踩在自己膝盖上。
&esp;&esp;他轻轻吻着鹿皮制成的马靴靴头,解开靴身两侧交错缠在铆钉上用以固定皮料的维京手梭编绳——
&esp;&esp;相比起后来居上的绑带和勾式纽扣,这种古老的系带方式因为太过麻烦已经被民间摈弃,只有嫌得无聊还有仆人伺候的顶级贵族还在用这种系带彰显品味。
&esp;&esp;手编系带解开,靴筒垂下,露出雪白的从长袜,和那层蕾丝之下、在炉火照耀中若隐若现的纤细脚踝。
&esp;&esp;长袜依然是繁复的系带设计,阿尔切子爵隔着一层布料亲吻凸起的脚踝骨,一只手已经搭在那条袜带上。
&esp;&esp;人群之外,轮椅上的人双手紧攥,腿上的烙印一阵阵发烫、发痛。
&esp;&esp;他眼睁睁看着钟情百无聊赖地任由面前人的侵犯。
&esp;&esp;那个刽子手,袖筒中藏着的纯银十字锥不知穿透过多少异端的锁骨,此时却贴在钟情小腿上,动情地摩挲着。
&esp;&esp;在袜带即将扯落的一瞬间,轮椅扶手狠狠撞上阿尔切的脊背。
&esp;&esp;他吃痛,回头怒瞪着来人。
&esp;&esp;整个阿尔切家族成员都是在异端的鲜血之中浸泡长大的,一个见惯鲜血与死亡、甚至会亲自动刑送那些异端下地狱的人,在极端愤怒之下的一瞪足以让意志不坚定者胆战心惊。
&esp;&esp;但贝尔毫无畏惧,他凝视着面前的小刽子手:
&esp;&esp;“滚开!”
&esp;&esp;阿尔切几乎是发怒着就要扑上去,被钟情用另一只齐整穿着靴子的脚踹开。
&esp;&esp;他迅速恢复冷静,低头卑微却语带威胁道:
&esp;&esp;“殿下,这可不够。我渴望亲吻的是您脚背上的皮肤。”
&esp;&esp;“差不多得了,给我把鞋穿上。”
&esp;&esp;阿尔切不动:“但是只有这样才能粉碎您为我签下的借条。”
&esp;&esp;钟情似笑非笑看了贝尔一眼:“但是希拉德克伯爵似乎不太赞同。”
&esp;&esp;阿尔切恶狠狠道:“今晚您才是宴会的主人,您可以将他赶出去。”
&esp;&esp;“把他赶出去了,谁来为我的胜利祈祷呢?今晚我可离不开他。”
&esp;&esp;这句话没有半分方才的恶趣味,柔情似水柔情蜜意,就像情人间的絮语。
&esp;&esp;钟情凝视着贝尔,在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被这番话引诱得长睫微颤时,骤然冷酷恶劣地说出下一句话。
&esp;&esp;“把他绑起来,别让他在这里碍事!”
&esp;&esp;贝尔被这番陡转直下的情景刺激得双目几乎要泣血。
&esp;&esp;绑缚他的绳子是故意找来的粗糙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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