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卷发、他的脸,是他们最大的不同,但只要绑住钟情的手,就可以将这两个最大的破绽都轻而易举地掩盖过去。
&esp;&esp;原况野在那一瞬间明白过来胸中那把燃烧的火焰究竟是什么——是愤怒。
&esp;&esp;愤怒于宫鹤京卑鄙无耻,愤怒于自己蠢不可言,也愤怒于钟情……这样轻易就被欺骗,还一次次提起来,向他一次次提醒这装聋作哑不过是自欺欺人。
&esp;&esp;多么滑稽,撒谎的人是宫鹤京,圆谎的人却是他。
&esp;&esp;他想要问问钟情所谓的爱究竟是什么,可又害怕听到答案,只能更深更重地进入,好像身体的占有就能代表灵魂。
&esp;&esp;钟情还在乞求:“况野,头发……”
&esp;&esp;原况野沉默片刻,咬着皮筋送到钟情手心,离开时不忘留下濡湿的一吻。
&esp;&esp;“既然是你想要,就自己来替我扎头发吧。”
&esp;&esp;钟情自力更生试了几次,欲哭无泪。
&esp;&esp;无论是哪一次的原况野,无论他把温柔用在何处,实际上都是坏心眼,都会在钟情快要成功的时候捣乱,猛地大力一撞害他绑到最后一圈的皮筋松开,冰凉卷发散落进他脖颈,带来一串酥痒。
&esp;&esp;他崩溃地丢了皮筋,筋疲力尽地泣道:“讨厌况野……”
&esp;&esp;再怎么深爱的人设在这种时候说一句讨厌都是不为过的,连人设机制对此都安静如鸡。
&esp;&esp;原况野被这句话拨弄得心中柔软,绑好头发后低头亲吻钟情的脸颊。
&esp;&esp;“我爱你。你也不许讨厌我。”
&esp;&esp;
&esp;&esp;第三次公演推迟了整整两天。
&esp;&esp;原因是原况野不愿参赛。
&esp;&esp;节目组好说歹说也没能说动他,只能见缝插针朝钟情发了一封邮件讲明情况。
&esp;&esp;智能助手的声音是很有礼貌但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但钟情听到邮件上第一行话的时候,脸颊就一片通红。
&esp;&esp;他当然知道原况野为什么不愿意参赛。
&esp;&esp;刚开荤的身体第一晚就承受了如此过分的两次,就算最后及时去浴室进行了清理,钟情还是发了场低烧。
&esp;&esp;不是着凉,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被折腾到了极限。
&esp;&esp;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钟情才稍稍缓过来。
&esp;&esp;他全然忘了公演的事,连对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见原况野一点也不急,还以为离公演还早。
&esp;&esp;钟情想了半天,最后只是措辞简单地回了一封邮件,答应一定会帮忙劝说原况野。
&esp;&esp;至于信件里关切的问话,他只能选择性无视,毕竟这理由说出来实在太羞耻了。
&esp;&esp;其实这两天原况野并没有对他做什么,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相当贤惠老实,每天除了给他做饭喂饭就是在他床边弹琴写谱。
&esp;&esp;但不知怎的,明明原况野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钟情就是觉得他有哪里变了。
&esp;&esp;那天晚上似乎打开了他身体里的某个阀门,现在的这个原况野让钟情既熟悉又陌生。
&esp;&esp;他变得更温柔,但也更强势。
&esp;&esp;后颈被人锢住,唇上随后落下深深一吻。
&esp;&esp;“在想什么?”
&esp;&esp;钟情无语,发现这样的事情原况野真是做得越来越熟练了。
&esp;&esp;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esp;&esp;他心中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劝道:“晚上的三公演出,况野要去吗?”
&esp;&esp;原况野翻开一沓乐谱,其中一页像是无意识般掉在钟情大腿上。
&esp;&esp;他头也没抬,道:“这取决于你。”
&esp;&esp;“……我的身体已经好了。”钟情叹道,“我会去看你的。”
&esp;&esp;“怎么证明?”
&esp;&esp;“……什么证明?”
&esp;&esp;很快钟情就听到乐谱本放下的声音,一只手捡走他大腿上的稿纸,却没有径直离开,而是顺势在他腿间摩挲。
&esp;&esp;钟情脸色一白:“况野……”
&esp;&esp;然而嗫嚅半晌,他还是没有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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