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说你不是断袖!你说你没有龙阳之好!”
&esp;&esp;钟情淡淡道:“我的确如此说过。”
&esp;&esp;他微微转头,看向正好整以暇观赏旁人痛苦的萧晦,“孙护卫,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与主公单独说。”
&esp;&esp;萧晦一挑眉,到底是没说什么,爽快地出了门。
&esp;&esp;临走时给钟情理了理衣襟,得到钟情一句:“走远一点,别听墙角。”
&esp;&esp;他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路过肝肠寸断怒发冲冠的元昉,还假意诚惶诚恐地抱拳行了个礼。
&esp;&esp;门轻轻合上,门外风雪被挡住,殿内一片寂静。
&esp;&esp;钟情打破沉默:“我的确不喜欢男子,不过,孙护卫除外。”
&esp;&esp;元昉气得冷笑一声,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克制着想毁天灭地的冲动。
&esp;&esp;“怎么?你的孙护卫不是男子?”
&esp;&esp;钟情轻轻叹了口气。
&esp;&esp;“我说不爱男子,并不是在欺骗主公。”
&esp;&esp;“孙护卫与我幼时便相识,两小无猜一起长大。他与我之间的情谊,自然格外不同,若以龙阳、断袖来形容,都是辱没了我们。”
&esp;&esp;“主公今年方才二十,我与孙护卫则已经二十有七。我们很久以前便已约定相守终生,坚守到如今,彼此间仍旧情深义重,也算不负当年盟誓。主公年纪尚小,又常年从军,不知男欢女爱,对我产生这般误会也实属正常。”
&esp;&esp;“属下谢主公厚爱,但还请主公以后不要再在属下身上花心思了。”
&esp;&esp;“误会?”
&esp;&esp;元昉大步上前,双手握住轮椅扶手,将钟情禁锢在自己怀间那方寸之地。
&esp;&esp;他死死盯着钟情,恨道,“你们的情是真情,我的情就是误会?”
&esp;&esp;即使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钟情依然很是冷静。
&esp;&esp;他轻描淡写吐出一句残忍至极的话——
&esp;&esp;“只有两情相悦,方才算得上真情。”
&esp;&esp;“好、好。”
&esp;&esp;元昉直起身子,猛烈的刺激让他额角一抽一抽的疼。
&esp;&esp;“既然你们是这样一双超凡脱俗的野鸳鸯,我倒要问问,军师大人,你曾经对我说过,男子之间有违阴阳,是为歧路。怎么?这话换到孙护卫身上,就不同了吗?”
&esp;&esp;“孙护卫不是旁人,自然不同。”
&esp;&esp;“那看来我是旁人了?”
&esp;&esp;元昉冷笑,“他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能有什么不同?难道说你和他在一起,就能顺理成章成亲了不成?”
&esp;&esp;钟情奇怪道:“就算我与他不能成亲,和主公有何干系?”
&esp;&esp;“怎么没关系?夺人妻者非明主所为,但你和他之间无名无分,我当然还可以继续追求你。在不在你身上花心思,你管不着!”
&esp;&esp;钟情:“……”
&esp;&esp;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人还这么执迷不悟,这不是作死吗!
&esp;&esp;他豁了出去:“主公所言极是,属下不该为了清誉这样委屈孙护卫。属下愿择日与孙护卫结为契兄弟,到时候,还请主公前来观礼。”
&esp;&esp;“……”
&esp;&esp;浓烈的悲伤哽在咽喉,元昉说不出话来,他按住钟情的肩膀,一张口,却是两行清泪先从脸上滑落。
&esp;&esp;泪水砸在钟情手上,他懵了:“主公?你这是……”
&esp;&esp;元昉一抹泪,脸颊被袖口出的绣纹磨得发红,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esp;&esp;“子弗,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esp;&esp;钟情顺势刷了把深情积分,神色极其温柔地说:“我爱他。”
&esp;&esp;元昉几乎是痛哭出声,双手顺着钟情的胳膊往下滑,腿脚也开始发软,最终无力地往后一倒,摔坐在地上。
&esp;&esp;他默默哭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泪眼朦胧看着钟情。
&esp;&esp;“你要娶他,我没资格反对。”
&esp;&esp;钟情心中生出一丝希望——难道主角这是改邪归正了?
&esp;&esp;还没来得及高兴片刻,便听元昉继续道:“可我还是很喜欢子弗,我不甘心。我不过是来晚了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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