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杂税横征暴敛,反而轻徭薄赋供他们休养生息。只是他修订律法极其严苛……
&esp;&esp;他是靠民间起义发的家,靠着反叛的百姓一路攻进皇城,手刃先皇,幽禁太子,扶持宗亲为少帝,自立为摄政王。
&esp;&esp;他越是清楚这些看似逆来顺受的百姓爆发后有怎样的力量,就越害怕有朝一日他们也会对他横刀相向。
&esp;&esp;所以严刑峻法,为求能破民间奸轨之胆。
&esp;&esp;可对百姓而言,若是处处都要谨言慎行,那么即使吃饱穿暖,也难见笑颜。
&esp;&esp;难怪最后是元昉夺得胜利,霸道之君虽能在乱世中急速崭露头角,可百姓并非无心草木,民心终究会为王道之君偏颇。
&esp;&esp;他静静立在高墙之上,凝神细思。
&esp;&esp;风吹过时白狐裘猎猎作响,一头墨发只用发带轻扎,随风飘扬时好似一团墨色的火焰,像是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而去。
&esp;&esp;楼下有人看得痴了。
&esp;&esp;“这是何人?”
&esp;&esp;梁谌向跟前两人问道,“这等人品相貌之人,我怎么之前从未在府中见过?”
&esp;&esp;元昉抬头望去,瞬间眉开眼笑:“还能是谁?自然是我夫、咳咳,自然是我那无名兄了。如何,漂亮吧?”
&esp;&esp;梁谌瞬间变脸,心中暗道:原来是山间那迷了主公心窍的狐狸精,难怪生得这般祸水样貌。
&esp;&esp;元昉不顾梁谌臭脸,带着身后两人上楼去。
&esp;&esp;听见脚步,钟情回头。
&esp;&esp;“明时兄。”微顿后看向元昉身后,“不知这二位是?”
&esp;&esp;老者抚须和善笑道:“在下宫肃,宫敬台。”
&esp;&esp;钟情倚杖拱手:“原来是宫老先生。老先生数年前任太中大夫、发讨贼檄文后弃官而去,就此销声匿迹,世人多为叹惋,原来拜入了元将军帐下。”
&esp;&esp;宫老先生颔首微笑:“多年前莽撞行事,倒逼得自己走投无路,没想到歪打正着结识主公。”
&esp;&esp;说罢朝旁一挥手,示意梁谌开口。
&esp;&esp;梁谌没好气地一拱手,眼睛却看向别处:“某姓梁,梁谌梁公谛。”
&esp;&esp;钟情看出此人面色不善,无心与他多谈,礼貌道:“在下钟无名。”
&esp;&esp;一听就是个假名,梁谌一声冷笑。
&esp;&esp;元昉回头瞪了眼梁谌,指着身后一个戴着木枷的囚犯,打圆场道:“斥候捉到一名奸细,逼问之下说是从旭城而来。恐怕摄政王又要对我动手了。”
&esp;&esp;梁谌讽道:“主公,钟公子既然不日便要离府回山,何必与他说上这许多,扰了人家清净呢?”
&esp;&esp;钟情知道他是在担心一介外人探听得军中机密,面色如常微笑道:“此处风大,宫老先生不宜在此就留。元将军还是回房议事吧。”
&esp;&esp;“行啊。”元昉一把握住轮椅后边扶手,“你跟我一起去。坐稳了!”
&esp;&esp;他素来力大无比,钟情挣脱不开,又不想当着外人的拉拉扯扯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下楼。
&esp;&esp;身后梁谌急道:“主公!”
&esp;&esp;却被宫老先生拦下,他怕摔了老先生,只得回身扶住,“宫先生,你怎么也不劝劝主公!就看着他这般犯糊涂吗!”
&esp;&esp;宫老先生拍拍他的手:“小友先莫急,咱们主公何时看走眼过?我观此子,非寻常隐士尔。且观他言行举止,再做打算不迟。”
&esp;&esp;议事厅已经等着不少人。
&esp;&esp;见到城主竟然亲自推着生人前来都是一惊。
&esp;&esp;钟情也心下诧异,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半点都没展现出来。
&esp;&esp;进门前他借来——或者说抢来梁谌背在身后的斗笠,再蒙上一道轻纱,挡住脸孔,不让人别人看见他真容。
&esp;&esp;皇城距此山高水长,在座中人又大多寂寂无名,应该说不太有机会见过他,不过还是保险为好。
&esp;&esp;隔着一层纱幔,也能看见坐席两侧的扶手,厅堂正中更是竖起一道栏杆,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esp;&esp;任何一个懂些装潢的人见到这样的布局都要破口大骂,但钟情心中却一动。
&esp;&esp;元昉将钟情安置在自己身边,与他同坐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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