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咖啡都握不住。
&esp;&esp;咖啡杯落地跌成碎片，褐色的液体顺着丝绸衬衣往下滴落。严楫看起来狼狈极了，看向钟情的目光中却满是无辜。
&esp;&esp;他像个无赖一样说道：“教授，我好像被烫伤了。你不来帮我吹吹吗？”
&esp;&esp;第5章
&esp;&esp;钟情抱歉地朝安德烈笑笑：“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向元帅借阅吧。”
&esp;&esp;他转身走向严楫，捧着他的手轻轻吹了一下。
&esp;&esp;机器人管家前来收拾狼藉的地板，钟情便拿起手帕擦拭严楫衣服上的咖啡渍。
&esp;&esp;“一直吵着要看这些花，现在见到了，请问我们家元帅有什么高见呢？”
&esp;&esp;带着轻哄的语气让严楫没绷住冷脸，微笑着问：“钟教授真的想听吗？我不懂诗，说不出兰凯斯特家的少爷那么好听的话。”
&esp;&esp;“元帅明知道说什么我都会高兴的。”钟情在他身边坐下。
&esp;&esp;这样细微的亲近就让足够严楫心满意足。
&esp;&esp;他张开手臂方便面前的oga为他服务，胸前传来的力道小小的，面前的人也小小的，一伸手就能揽进怀里，别人谁也无法夺走。他心里顿时舒坦得像一只被顺毛得心满意足的大猫，看向钟情的视线里有几分俏皮和撒娇。
&esp;&esp;“冰激凌。”他道，“奶油冰激凌。”
&esp;&esp;钟情：“……”确实是好没文化的答案。
&esp;&esp;但作为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这个时候自然还是得先维护丈夫的面子。
&esp;&esp;钟情在这个世界当惯了古板的军校助教，此时难得生动地朝严楫眨眨眼睛：“我第一次看到它们的时候，也是这个想法。”
&esp;&esp;他起身收拾小木桌上用过的咖啡杯，“元帅想吃什么味道的冰激凌？”
&esp;&esp;严楫小心思得逞，呲牙笑道：“香草。”
&esp;&esp;钟情回头：“那安德烈元帅呢？”
&esp;&esp;安德烈敏锐地察觉出那声音在一瞬间蒙上的客气和疏离，细微到几乎无从分辨，大概只有锐利得能穿透阳光的眼睛，才能分辨出那笑容与笑容之间的微妙变化。
&esp;&esp;面对严楫时真心实意，面对他时漫不经心——
&esp;&esp;咖啡杯碰到桌面发出轻微响动，安德烈没有任何异样地说：“我都可以。”
&esp;&esp;“那就是三个香草。”
&esp;&esp;做好决定后，钟情按住想要起身跟他一起下楼的严楫。
&esp;&esp;“留在这里招待客人，不许跟过来。”
&esp;&esp;严楫乖乖答应下来。他目送钟情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才收回视线。
&esp;&esp;他看向安德烈，眼神中尽是得意：“我们夫妻俩向来都是这么有默契。”
&esp;&esp;安德烈一言不发。
&esp;&esp;严楫也不在乎。隔了一层玻璃的阳光温和明亮，藤编的躺椅摇摇摆摆，严楫窝在里面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他微眯起眼睛。
&esp;&esp;“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这段时间休假，没太关心。”
&esp;&esp;安德烈道：“还不错。莱昂星系是星盗的最后一个主要根据地，现已经攻占下来，划给军方管理。几个大盗都已经落网，剩下那些流寇成不了什么气候。你那边呢？联盟已经扩张到人马座旋臂，还不能结束吗？”
&esp;&esp;“恐怕不能。”严楫微微拧眉，“诺曼星系的瑞铱金属是建造飞船龙骨最好的材料，到目前为止都在向诺曼星人高价进口。联盟不会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
&esp;&esp;“诺曼星系？”
&esp;&esp;“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突然。军方那几位像是一拍脑袋就做了进攻的决定，这还是我从军以来的第一次。”严楫苦笑，“我只希望打完这场仗联盟就能收手，让我早点退休。”
&esp;&esp;“什么时候开始？”
&esp;&esp;“我也不确定。”
&esp;&esp;“这么说，你随时都有可能被召回前线？”
&esp;&esp;“……是。”
&esp;&esp;严楫神色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安德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esp;&esp;“这是军部的规定。”安德烈心知肚明严楫不会相信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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