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僵在了原地，它们身上所有的气味分子都凝固了，就连那些即将逃逸的气味分子，也被吓得动都不敢动。
&esp;&esp;冰冰凉凉的，未坍缩的气味分子阻隔了一切，也让这些癫狂的被抛弃者暂时冷静了下来。
&esp;&esp;一只大胆的化香蜂轻轻地蠕动了一下，在莫灵那充满疑云的身体上抚过，顽固的未坍缩分子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保持着那未确定的状态。
&esp;&esp;它们的确是疯子，即使面前的是令它们无比恐惧的怪物，这群化香蜂依旧敢为所欲为。
&esp;&esp;“我们曾经也是这样的吗？在被血腥味侵蚀之前……”一只化香蜂捏了捏莫灵的身体，对同伴说道。
&esp;&esp;“是的，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成为工具吧？”
&esp;&esp;“如果不变成气味，是不是就不会被气味掌控？如果不固化，是不是我们永远都不会成为工具？”
&esp;&esp;“但我们做不到，当我们接触到外界，就会被外界改变，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esp;&esp;“凭什么？凭什么我们一定要被外界改变呢？”
&esp;&esp;“这由不得我们，当气味如同洪流般涌上来时，我们只能变成相同的样子，才不会被那洪流冲走，我们没有选择，气味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强大的主导一切，弱小的只能被裹挟……”
&esp;&esp;浓稠的血腥味波动着，明明这群化香蜂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但莫灵却在它们身上感受到了更深的绝望。
&esp;&esp;那奔涌的血海起起伏伏，这些化香蜂在血海中挣扎着，想要探寻世界的答案，但最后寻到的却是无尽的绝望。
&esp;&esp;“每只化香蜂，从诞生之初，都有着无限的可能，但气味的世界不会允许无限的可能，万物之间自有定数，不确定的一定会变成确定的，未坍缩的一定会坍缩。”
&esp;&esp;“当坍缩之后，无限的可能就会变成既定的事实，就像是气味的本质一样，不过是分子的逸散，总有一个确定的源头。”
&esp;&esp;“闻到了花香，便知道有花。”
&esp;&esp;“闻到了血腥，便知道有战争。”
&esp;&esp;“闻到了生命，便明白了死亡。”
&esp;&esp;“闻到了强弱，便明白了参差。”
&esp;&esp;“……”
&esp;&esp;浓浓的血腥味一下就刺破了莫灵的感知，他被禁锢的意识瞬间出现了一个空洞，曾经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这未确定的躯体之中，那已经无比庞大的躯体再次发生了。
&esp;&esp;“我是化香蜂？不对！”
&esp;&esp;“我是耳蝇？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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