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九烛眼眶蓦地红了。
&esp;&esp;她哽咽道:“主上,是黎公子……黎公子出事了……今日是他出殡的日子!”
&esp;&esp;听清楚那一刻,玄惊木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神茫然地看了看厉延和玄风谣。
&esp;&esp;玄风谣笑了声:“九烛姐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是不是嫂子又给你什么好处,你可不能吓唬我哥。”
&esp;&esp;九烛再也抑制不住哭腔:“主上,黎公子在三日前,我们离开灵山的那一天,就已经……没了。”
&esp;&esp;“他死了,他被康成一掌震破五脏六腑,加上心疾,熬了一夜……没能挺过来……”
&esp;&esp;“不会……”玄惊木缓缓摇头,眼神空洞:“不会……不可能……”
&esp;&esp;不可能。
&esp;&esp;这一刻玄惊木终于明白为何命鳞能回来了。
&esp;&esp;它再也没有能保护的人。
&esp;&esp;一股腥甜自喉咙往上涌,玄惊木心神巨震,忽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esp;&esp;“主上!”
&esp;&esp;“哥!”
&esp;&esp;玄惊木眉头紧锁,想问什么,心口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发不出声。
&esp;&esp;闷,又痛,剜心似的痛,像是有什么从心脏剥离,再也抓不住。
&esp;&esp;“知……知……”
&esp;&esp;玄惊木脱力跪倒在地,嘶哑出声:“知知……”
&esp;&esp;九烛哭喊道:“主上,送丧的队伍已经到了念栖山,黎公子快要下葬了!”
&esp;&esp;玄惊木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赶往灵山。
&esp;&esp;脑海中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楚栖年离开之前,在嘴角落下的吻。
&esp;&esp;跌跌撞撞赶到地方,玄惊木拦下即将入土的棺材,嘴角的血早已干涸,他一步步靠近棺材。
&esp;&esp;利剑出鞘,薛陵游持剑抵在他侧颈:“离开!”
&esp;&esp;玄惊木嘴唇颤抖几下,面容无措地指着棺材,“里面……是谁?”
&esp;&esp;薛陵游冷眼看他:“里边躺着的是谁?你如今过来,已然知晓了。”
&esp;&esp;“不是他!”玄惊木眼睛死死盯着棺材,倏地握住剑身,任由利刃刺破掌心。
&esp;&esp;薛陵游松了力道,不愿意在小师弟面前伤他。
&esp;&esp;玄惊木恍惚靠近,甩手扔了剑,终于触碰到棺材。
&esp;&esp;“知知,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惹你生气……”
&esp;&esp;“知知,不是你……一定不是你……”
&esp;&esp;玄惊木木讷地喊着,血沾在棺材上,用手指拔出钉在棺材里的长钉。
&esp;&esp;“别怕……我来接你了,知知,我带你回去……”
&esp;&esp;玄惊木忽然没勇气打开棺材,失声抱着棺盖嘶喊:“我错了……我知错!求求你……别走……求你……”
&esp;&esp;“滚开!”薛陵游扯着玄惊木衣领,将他掼在地面,怀中抱着的牌位让他看。
&esp;&esp;“看清楚了吗?!”薛陵游大喝:“看清楚了吗?!”
&esp;&esp;“黎知”两个大字赫然映入眼眶,由红色墨水描摹,无比刺眼。
&esp;&esp;从未有此刻这般痛,玄惊木再也抑制不住,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掉落。
&esp;&esp;一代妖王狼狈地躺在地面,泣不成声。
&esp;&esp;薛陵游终是松了手,强忍眼泪。
&esp;&esp;“既然小十七对你用情至深,甘愿舍弃龙心为药引,我也无话可说……不过玄惊木,莫要让你的眼泪脏了这里。”
&esp;&esp;玄惊木僵住,恍惚从地面爬起来,“你说什么?什么龙心?!”
&esp;&esp;“你不知?”薛陵游看他许久,只觉无比讽刺,通红的眼眶再次落下眼泪。
&esp;&esp;“他真傻啊,治疗心疾最重要的药引是龙心,你竟然不知道……可笑在他断气之前,依然让我把龙心给你!”
&esp;&esp;玄惊木怔愣在原地,一言不发,突然惊天动地咳了起来,周身不断颤抖,嘴角难以遏制地涌出血沫,顺着下巴淌落在领口,将衣衫染的一片黑红。
&esp;&esp;薛陵游站起身,高喝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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