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坪村就是这种红橘的产地,这足以将罗向松的死和大坪村联系在一起,从而彻底消除她们的嫌疑。
&esp;&esp;在三个小时即将到临的时刻,罗向松忽然醒了,当时谭玲吓得半死,罗向松睁开了眼,他发出沉闷的声音,手脚挣扎,因为提前在他嘴巴上贴了胶带,又加上药物作用,他的挣扎并不强烈。
&esp;&esp;谭玲却害怕极了,她没想到迷药失效得这么快,她得马上采取行动。
&esp;&esp;她果断跑过去,将准备好的农药瓶打开,颤巍巍撕开罗向松嘴巴上的胶带,将瓶口用力塞入他口中。
&esp;&esp;罗向松强烈反抗,左右摆头,绑住四肢的绳子绷得笔直,像是随时要折断。
&esp;&esp;谭玲使出了全身力气。那时候的罗向松面目狰狞,就像她的丈夫褚前忠家暴她时的样子,那个时刻,她也在罗向松的身上产生了巨大的恨意。
&esp;&esp;他反抗越厉害,她罐药就越使力,农药洒满了她袖子和罗向松的上半身。
&esp;&esp;因为害怕和恐惧,她眼泪横流,汗流浃背,终于还是把大部分农药灌入了他的口腔、喉咙、胃里。
&esp;&esp;当她把农药瓶放回地上的时候,罗向松已经起了农药反应,谭玲急忙用胶带重新贴住他的嘴巴。
&esp;&esp;他的瞳孔越睁越大,恐怖地瞪着她,血丝爬满白色眼球,痉挛扭曲,就像要立刻吃了她。
&esp;&esp;他的身体也剧烈扭动,绑绳的死结越拉越紧,整个桌子都在发抖。
&esp;&esp;谭玲吓得往后退,整个人都在颤栗。
&esp;&esp;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谭玲恐惧的瞳光里,罗向松一动不动。
&esp;&esp;他死了。
&esp;&esp;那一刻,谭玲又哭又笑。
&esp;&esp;在描述完这个故事时,坐在审讯室里的谭玲已经无法自已,她泪流满面,全身都在颤栗,好像那天的经历重现,让她失去了控制。
&esp;&esp;等待了几分钟后,谭玲收拾了情绪,说,后半夜,她一直呆在锅炉房,那夜气温很低,她抱着自己,把自己紧紧抱成一团,她那天晚上的心情却是愉悦的,因为她完成了她和方雅雯之前的承诺,方雅雯今后的生活也一定是幸福的。
&esp;&esp;李疏梅不知道怎么来界定谭玲的行为,她那天晚上很残忍,正如当初第一次亲临现场时,大家对凶手的评价,非常残忍,她眼睁睁看着死者痛苦地死去,她一定麻木冷血。
&esp;&esp;然而当听了这个故事,李疏梅的心底又是晦涩的,谭玲却把自己的行为当成了对于方雅雯的救赎,她自认为那是“高尚”的行为,是践行彼此的承诺,是为了方雅雯寻求幸福。
&esp;&esp;见谭玲渐渐平静下来,也是时候问她最后一个问题了,这也是李疏梅最想知道的,谭玲交换杀人的犯罪动机到底是什么?
&esp;&esp;她痛恨自己的丈夫褚前忠,已经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方,褚前忠到底做了什么,如何将这个社恐、胆小的女人逼到了绝境?
&esp;&esp;当李疏梅问出这个问题后,她能看出谭玲眼中产生的恐惧,那是非常本能的,就像是蛙跳反应那样迅速。
&esp;&esp;面对杀人动机,谭玲沉默不语,她紧紧抿住嘴唇,和之前的坦白态度完全不同,李疏梅站起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esp;&esp;“我来吧。”邓欣龙叫她坐下,他出门倒了一杯热水回来放在谭玲的身前。
&esp;&esp;谭玲绞在一起的手指松开了,紧紧握住了玻璃杯子。她像是靠它取暖,又像紧紧抓住一些虚无的幻像。
&esp;&esp;李疏梅说:“谭玲,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们可以等你,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可以换个时间。”
&esp;&esp;谭玲依旧沉默,但手指间却有细小的动作,她用指甲刮划玻璃杯外表,发出细微沙沙的声音。
&esp;&esp;又过了几分钟,她终于动了动唇,抬头看了李疏梅一眼,那眼神里的光芒是极其软弱的,就像在寻求庇护。
&esp;&esp;她慢慢开口道:“我想现在说。”
&esp;&esp;“那好,谭玲,你可以慢慢说。”李疏梅提醒她。
&esp;&esp;谭玲点了点头,说,她在认识褚前忠之前结过婚,但前夫病逝了,和褚前忠是九五年通过媒人介绍认识的,她当时二十六岁,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褚前忠是离异的,他没有孩子。
&esp;&esp;褚前忠比她大五岁,那时候她家里比较穷,母亲身体不好,经常生病,而褚前忠家境要好许多,他九几年就买了一辆大家很羡慕的摩托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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