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会做一些手工,做好了有人来收。”谭玲抬眼瞧了李疏梅一眼。
&esp;&esp;李疏梅没有别的问题,她也不想给谭玲太大的压力,于是回了马光平一个眼神。
&esp;&esp;马光平说:“谭玲,我们可以随便看看吗?”
&esp;&esp;“好。”
&esp;&esp;李疏梅跟着马光平四处转了转,她特意在卧室停留了下,家具很旧,床单也非常朴素,卧室里的桌上有许多毛线做的手工作品,谭玲的手很巧。
&esp;&esp;墙上没有一张照片,也没有结婚照。她记得方雅雯家卧室的结婚证一直挂着。
&esp;&esp;她突然听见马光平说:“孩子马上要放学了吧。”
&esp;&esp;“对。她是四点半下课。”谭玲又一次看向时钟,脸色表露出淡淡的焦急。
&esp;&esp;“那就不打扰了。”马光平示意李疏梅回去,又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给谭玲,“对了,如果想起什么,记得联系我们。”
&esp;&esp;谭玲双手接过名片,垂着眼说:“好。”
&esp;&esp;回去的路上,马光平问:“疏梅,你感觉呢?”
&esp;&esp;“我也不知道。”
&esp;&esp;马光平没再说话,开着车兀自思考着。
&esp;&esp;李疏梅千头万绪,她觉得这案子好像隐隐有了方向,但就是找不到这个方向的线头,只要找到了,一定可以“图穷匕见”。
&esp;&esp;下午对方雅雯的审讯没有取得任何进展,闫岷卿又把大家都摁在了会议室,晚上八点钟,一群人在会议室里焦头烂额。
&esp;&esp;大家各自把今天的进展汇报了下,最后,闫岷卿却看向李疏梅,严肃说:“今天我要批评某人,无组织无纪律,这次仅作警告,如果再有下次,一定给予处分,你们自己对照入座吧,我就不点名了。”
&esp;&esp;李疏梅心中轻嗤,别过了头。
&esp;&esp;视线正好对上了祁紫山,祁紫山微笑着摆了下头,安慰她别放在心上。
&esp;&esp;她才不放心上。
&esp;&esp;闫岷卿皱着眉盯着她,像是在求证她的悔改态度,半天才从她身上回过眼神,又对大家说:“方雅雯有嫌疑,但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招,这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但是我们绝不能放弃,今天晚上我们再前前后后把线索梳理一遍,这个案子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想透的地方。欣龙,再把时间线,每一条都捋一遍。”
&esp;&esp;“好,闫支。”
&esp;&esp;邓欣龙立即展开本子,叫一个叫小汪的同事在罪案板上书写。
&esp;&esp;邓欣龙说:“1999年3月8日上午,谭玲在东阳区花岗派出所报警,称丈夫褚前忠失踪。这也是本案的。”
&esp;&esp;“当天中午,民警在新北区名庆路发现褚前忠在面包车内遇害,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3月7日下午三点到五点,死亡方式为,死者被人捆绑在汽车主驾座椅上,勒脖造成机械性窒息。”
&esp;&esp;“6月10日,我们在商场门口的一家电器店内找到了一条关键线索,线索是一张记录了嫌疑人上了褚前忠面包车的照片。”
&esp;&esp;“后经李疏梅同志画像,推测这个嫌疑人是方雅雯。”
&esp;&esp;“1999年11月28日上午,东阳农药厂保安曹进报警,称厂骨干罗向松在办公室遇害。经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11月27日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死亡方式是,死者被人捆绑在办公桌上,灌农药致死。”
&esp;&esp;“需要特别说明的是,11月27日下午六点钟,嫌疑人方雅雯曾给罗向松送餐,但当晚她参加了一个饭局,同事蒋晓丽可以证明,具有完美不在场证明。”
&esp;&esp;“2000年,也就是今年1月4号,我们从立斌律师事务所的石云舒律师口中得知,嫌疑人方雅雯长期遭受丈夫罗向松家暴,她具有杀人动机。”
&esp;&esp;邓欣龙又补充了一些案子里的重要细节,然后说:“这就是整个事件发生的经过,目前方雅雯是本案最大嫌疑人,已经带回了局里。”
&esp;&esp;他说完后,朝闫岷卿看了眼,闫岷卿没有表示什么,而是紧紧目视罪案板,邓欣龙便往旁边挪了几步,小汪也写完了,离开罪案板,把罪案板的信息全部展现在大家面前。
&esp;&esp;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盯着罪案板上的信息,会议室鸦雀无声。
&esp;&esp;两名死者,一个嫌疑人,所有的照片都清晰显示着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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