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得太久,太高产。
&esp;&esp;而大岳也逐渐兴起了一个新的医学流派,名为命门温补学派,讲究以温补应对虚损病症。其领衔者为名医叶阳归,创立了不少补中益气、左右归经的名方,弟子遍天下。
&esp;&esp;年年盼着抱孙的叶阳密和赵香音,指望不上儿子和儿婿,也迟迟未盼来女儿的婚事,倒是在数年后,从天而降了一对孪生孙子。
&esp;&esp;叶阳归回了一趟老家襄阳,将襁褓塞进父母怀里,神情自若:“爹娘见谅,意外产物。女儿本未打算将宝贵的时间花在经营婚姻上,但情乃人之天性,如今孩儿也生了,我又忙于行医,你们若是膝下空虚,就拿去养吧。
&esp;&esp;她叹口气,道:“家族几代以来都有孪生子,我与弟弟是孪生,结果我的孩儿也是孪生,可疼死我。幸亏截云不能生孩子,不然他那么娇气,可怎么忍得住那般疼。”
&esp;&esp;叶阳密有孙万事足,老怀甚慰地抱去逗弄了。赵香音压低嗓音问:“姓什么呀?”
&esp;&esp;叶阳归:“孩儿?姓叶阳啊。”
&esp;&esp;赵香音:“我是说,孩儿他爹姓什么呀?”
&esp;&esp;叶阳归笑了:“说来,他在生孩子这件事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就拿一个孩儿姓韩吧。”
&esp;&esp;这下赵香音安心了,姓韩的挺好,爹聪明儿子大概也不赖。
&esp;&esp;麟阁内悬挂的文武功臣画像,文臣中只有一个韩鹿鸣,人不在朝堂。
&esp;&esp;而武将中亦有一个罗摩,在统领大岳水师“偃潮军”八年后,向叶阳辞跪地辞行。
&esp;&esp;叶阳辞扶起他,再三确认:“罗摩,你一定要走?是受朝臣排挤了吗,还是大岳亏待了水师将士?”
&esp;&esp;“不是的,小主人!”罗摩私下依然这么称呼他。这个卷毛黑汉,铁塔般高壮,总令朝臣们有些发怵,但此刻一双大眼湿漉漉地看着他的小主人,一如幼时诚挚,焦急地解释,“偃潮军深得朝廷重视,装备与伙食都好。而且朝上也不止我一个异族人,个别官员虽然背后酸几句,但也不敢在我或赵将军面前说三道四,这全赖两位帝君用人唯才,不拘出身。
&esp;&esp;“只是我爹想要叶落归根了,我的族人们也想回karanga(卡兰加),说家乡在他们血液里呼唤,漂泊的海船总得靠岸。这事儿我考虑过很久,也有意栽培了一批水师将领,好让偃潮军后继有人。这事定下来后,我爹对老爷心怀愧疚,还是我来对小主人开这个口吧!”
&esp;&esp;叶阳辞了解内情后,虽心底不舍,但也只能成全。他问:“寿姑呢,也决定与你们同去吗?”
&esp;&esp;罗摩遗憾摇头:“我娘说,她生是大岳人,死是大岳鬼,我们有根,她也有。她在夫人身边很满足,希望我们回去后,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年节时念念她就好。”
&esp;&esp;叶阳辞长叹口气:“缘起缘灭缘自在,情深情浅不由人。”
&esp;&esp;李檀舍不得罗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摩哥,你就这么走了,主人身边就剩我一个老人儿了……”
&esp;&esp;罗摩拍拍他的胳膊:“你都成家立业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别哭啦。将来我若是在家乡呆腻了,航海旅行,再来岳国看你。”
&esp;&esp;李檀这才收了眼泪:“你说话要算数!”
&esp;&esp;云彰八年,六月。
&esp;&esp;罗摩将偃潮军舰队移交给新一任水师统领,与他的六百多名族人驾驶十二艘海船,载着丝绸、瓷器、茶叶等诸多礼物,在皇帝与大君的目送下离京,从镇江入海口扬帆出海。
&esp;&esp;船队在沿途的宁波港、福州港稍作停留补给,而后又继续南下,过琉球海峡,绕过暹罗、真蜡所在的半岛,又穿过狭长的满剌加海峡,继续西行横跨大洋,最终抵达家乡所在的大陆南端。
&esp;&esp;karanga,karanga,永远的家乡,我们回来啦!族人们在甲板上欢呼跳跃,放声歌唱。
&esp;&esp;只有罗摩站在高高的桅杆,最后回望了一眼,位于另一片遥远大陆上的岳国——那也是他的半个家乡,是他将终生缅怀的地方。
&esp;&esp;“小主人,”他喃喃道,“罗摩祝你……此生所得,永不失去。”
&esp;&esp;叶阳辞心情有些低落,虽然面上分毫不显,但秦深与他朝夕相处,彼此默契,一下子就能察觉出来。
&esp;&esp;七月十五是道教的中元节,地官赦罪;亦是佛教的盂兰盆节,解救倒悬。
&esp;&esp;京城入夜灯火通明,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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