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是思念。
&esp;&esp;叶阳辞叹道:“日日长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这把火只在我与他之间烧,旁人融不进来。萧大人,早点断念,及时止损。”
&esp;&esp;萧珩面色阴沉得可怕,骤然起身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跳下马车,走了。
&esp;&esp;叶阳辞看向洞开的车门,又叹了口气,探身去把车门关上。
&esp;&esp;秦温酒用力踹着门,在寝殿里发起了酒疯。
&esp;&esp;“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抽筋剥皮!碎尸万段!”他仰头猛灌,来不及吞咽的酒液洒满衣襟。他呛咳起来,将半空的酒坛狠狠摔在地面,脆响中瓷片四分五裂,“市井出身的腌臜玩意儿,癞蛤蟆也配吃天鹅肉!”
&esp;&esp;他又操起一坛酒,往殿门上砸,咆哮道:“宰了你!等着瞧,我一定宰了你!”
&esp;&esp;内侍们在外用身体死死顶着殿门,不敢出声相劝,生怕风声走漏。更怕八皇子冲出来去寻癞蛤蟆的晦气,到时触犯宫禁,要被皇上责罚。
&esp;&esp;秦温酒狠狠抹着湿漉漉的脸,腿一软坐在地面,哽咽道:“我求了他那么多次,他都不答应。他那么狠的心肠,为何独独不对你狠?”
&esp;&esp;“我要逼他,在砍你的头和自己被砍头之间选一个,可又怕他宁死也要保全你……那样也好,就将这颗美丽的头颅种在荷花池里,来年池上开满红花,在这寂寥深宫永远陪着我……”末了一句,已近乎酒醉后的呓语,他甚至听不清自己在喃喃什么。
&esp;&esp;内侍胆战心惊地趴在殿门上听,感觉里面终于平静了,这才试探地开启门缝,轻声唤:“殿下,殿下安好?可有什么吩咐?”
&esp;&esp;秦温酒侧身躺在地面,红袍逶迤如静止的波浪,似将疯癫都掩盖在深海之下。
&esp;&esp;他闻声睁眼,瞳孔猛一缩,神智回笼。他坐起身,说:“进来,为我沐浴更衣。告诉太医院,我今日深感不适,即刻召叶阳归来看诊。”
&esp;&esp;一名内侍战战兢兢地问道:“为殿下日常问疾与开方抓药,一贯是由太医院的院使负责,这回殿下指名要叶阳侍医……奴婢怕请不来,耽误了殿下的贵体,还是请周院使来吧?”
&esp;&esp;秦温酒反手抽了他一耳光:“你聋了?我说了,要叶阳归!她为十一弟看得病,为我看不得?你告诉她,若是不肯来,我便奏请父皇与母后,立她为八皇子妃。到时她就得日夜待在这柔仪殿里,在把我彻底治好之前,一步也休想走出去——”
&esp;&esp;那名内侍捂着脸领命,仓皇告退。
&esp;&esp;秦温酒坐在白雾弥漫的浴池里,醉语低喃:“要是担心你妹妹撞在我这个疯子手里,你就自己来见我。”
&esp;&esp;第128章 情爱几斤几两重
&esp;&esp;叶阳辞出了皇城的承天门立刻左拐,进入东长安街。太医院距此只有一箭之地。
&esp;&esp;路过曾经供职的翰林院时,他探头瞥了一眼门脸。
&esp;&esp;想到自己从七品编修做起,一晃两年,下次再踏入这道院门,就摇身变为了统领翰林院的学士,忽然觉得有些滑稽。
&esp;&esp;这不是他心仪的职位。
&esp;&esp;马车在太医院旁的合香坊外停下,叶阳辞驾轻就熟地验牌入内,找到了正在调配汤浴药剂的叶阳归。
&esp;&esp;叶阳归见了他,一脸欣喜,不顾满手沾染的药粉,就要给他沏茶。
&esp;&esp;叶阳辞把手一拦,道:“放着我来。”
&esp;&esp;茶沏好了。她想起叶阳辞空腹饮茶容易胃疼,又去取茶点。
&esp;&esp;叶阳辞把手一拦,又道:“放着我来。”
&esp;&esp;看着弟弟忙前忙后,叶阳归感动道:“一年不见,贤弟越发勤快,把那些娇里娇气的做派都改了,愚姐实是欣慰。”
&esp;&esp;叶阳辞无语地转头看她:“你瞧瞧自己手上的药粉,我怕被你不小心毒死。再说,我几时娇里娇气过,你欣慰个什么劲儿?”
&esp;&esp;叶阳归见他不配合着玩儿,悻然啧了声,在热水里洗去手上药粉,入座吃茶。
&esp;&esp;叶阳辞入宫前来不及用膳,这会儿眼前有些发黑,头还晕。他垫了两块豌豆黄,方才稍止饥火,透口气,问道:“听说你差点被宣闻燕推进宫当皇妃,幸亏长公主出手阻止,可有此事?”
&esp;&esp;叶阳归说:“不错。当时我听说司礼监把圣旨都拟好了,连夜熬了一碗永绝后患的避子汤,打算等宣旨太监一上门我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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