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至此，北壁西路军再无一战之力。白山铃木、黑水劫两颗将星陨落，白山、黑水二部黯然退回固伦山以北，蛰伏保命，不再参与北壁与中原之争。
&esp;&esp;赵夜庭奉秦深军令，率领渊岳军五万人马穿越松山关，星驰刀牙，准备与北壁东路军决战。
&esp;&esp;即日一场大雪后，大辽河彻底冰封，无法行船。罗摩与族人们率水师驻守入海口，威慑渤海，使其不敢再出兵协助北壁。
&esp;&esp;但其实，渤海即使有心出兵，也没这个胆了——乌桓的首级被传送辽阳城，乌榷的焦尸从京牧府的废墟里掘出。八姓贵族失了龙头，只剩下各自为营的七姓。
&esp;&esp;最令他们胆寒的是大戚掠勃堇被岳国商船掳走，至今生死未卜。他的儿子们不敢公然继位，又开始互斗争权，贵族们各有支持的一方。整个渤海成了一盘散沙，还得含羞忍辱，给虎视眈眈的鬼奴水师进贡饮食。
&esp;&esp;真是风水轮流转。
&esp;&esp;第115章 风雪焚河破铁鳞（上
&esp;&esp;临潢府附近，安车骨速骆刚击退了师万旋的追兵，小胜一场，正整军休息。大戚掠的密信在此时送到了他的手里。
&esp;&esp;随信送来的还有一把作为信物的小金刀，上刻“渤海大王”四字，的确是大戚掠的随身之物。
&esp;&esp;安车骨速骆把玩了一下，用金刀裁开信封。
&esp;&esp;笔迹也很眼熟，盖着勃堇的印玺。大戚掠在信中写道：“松山地形虽险要，但渊岳军气势汹汹，渤海与黑水劫联手，也未必能歼灭他们，眼下越发困杀不住，恐被破关走脱。渊岳军的下一个目标，必然是刀牙，不如伏而袭之。统领收到信时，我已亲率渤海之精锐人马赶至刀牙，等候北壁东路军在此会师，以逸待劳，一举歼灭渊岳军！”
&esp;&esp;大戚掠亲自率兵前来？安车骨速骆思忖片刻，讽笑一声，是想斩草除根吧。毕竟秦榴当年就是死在刀牙，如今其子秦深再领渊岳军，大戚掠闻讯后怕是要睡不好觉了。
&esp;&esp;不过，就算大戚掠不出兵，他安车骨部与秦榴的仇也是不死不休。父债子偿，秦深必须死！
&esp;&esp;安车骨速骆收好信封与金刀，下令全军休息完毕后拔营，往东前往刀牙。
&esp;&esp;大辽河西岸二十里，古称“断刃原”，又名“刀牙”。
&esp;&esp;冬季积雪覆盖着冻土。两道南北走向、高达数丈的断崖，把开阔冰原切割成三层台地。好似三层宽阔的阶梯，其边缘直削如刀、冰棱交错如牙，“刀牙”之称由此而来。
&esp;&esp;在中层台地的边缘，盘踞着一座古城，便是刀牙城了。
&esp;&esp;古城历经风雨，垣楼破损。寒冬冰封期，牧民、渔民往南迁移，城内人口几乎没有。
&esp;&esp;秦深与叶阳辞在城内找到了一处较为完好的衙门遗址，就当作中军大帐了。
&esp;&esp;两日后，赵夜庭所率渊岳军日夜兼程赶来，命令兵士们在城内安营扎寨。
&esp;&esp;大堂之内光线昏暗，亲卫点燃了渤海产的鲸油蜡烛，将一张刀牙舆图铺展在拼起来的木桌上。
&esp;&esp;秦深正捂着肋下，俯身看舆图，麾下一众将领推开厅门，鱼贯而入。
&esp;&esp;赵夜庭、郭四象、狄花荡、姜阔、白蒙。
&esp;&esp;自从秦深在松山海岸落崖，众将忧心如焚，这下终于见上面了，难免有些激动，纷纷唤道：“主帅！”
&esp;&esp;秦深走上前，逐个打量他们，欣慰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把渊岳军带得很好。”
&esp;&esp;狄花荡一拨肩上发辫，柳叶小刀叮叮当当响。她说：“因为料想你不会死啊，万一没带好队伍，你回来还不得军法伺候。”
&esp;&esp;“说得好像你只忌惮军法似的，明明暗中紧张得要死。”姜阔一条脱臼的胳膊还吊着，毫不客气地揭她老底，“主帅脱困的消息还未传回来之前，你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esp;&esp;狄花荡用细长的丹凤眼蔑视他：“冬季没有苍蝇！比不过你紧张，缒个崖都能伤到胳膊，没用的男人。”
&esp;&esp;哟呵，半路收编的野和尚，不，野姑子，还敢对嫡系出言不逊。姜阔始终记得狄花荡伤过秦深，这下更是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要同她掰扯掰扯，被白蒙拦住。白蒙一脸尴尬地对秦深道：“主帅不在时，他们都急，有时互相吆喝两句，闹着玩儿的。”
&esp;&esp;“你们最好真是闹着玩儿。”秦深脸色微沉，“将领不合，是军中大忌，需要我再给你俩把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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