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在喉咙止住,随着晏城因吞咽而滚动的喉结,压了回去。
&esp;&esp;好险好险,差点暴露了。
&esp;&esp;晏城轻拍胸脯,对呼吸的感知强烈起来,越是注意,他越是紧张,几快大口呼吸。
&esp;&esp;“退下吧。”
&esp;&esp;谢知珩挥手,他话音落,殿室内伺候的宫人福身,退离内室。
&esp;&esp;没几刻,室内只余他们二人。
&esp;&esp;谢知珩酌了盏白水给晏城,说:“你太紧张自己,怕被他人看穿自己穿越的事实?”
&esp;&esp;“?”
&esp;&esp;“!!!”
&esp;&esp;作者,你开的金手指是否有些大了!
&esp;&esp;这是反派?不会是反串的主角吧,晏城甚至想晃出那作者脑子里的浆水。
&esp;&esp;“很惊讶?”
&esp;&esp;谢知珩被晏城受情绪控制,而不断改容的举止逗笑,恰巧他方处理好朝务,可陪晏城说说话。
&esp;&esp;谢知珩站起身,掌心覆在晏城左肩处,轻笑:“太容易看穿,你后面那句,三会接什么?”
&esp;&esp;“三克油,是吗,郎君?”李公公笑着跟随谢知珩脚步,说出的话语让晏城心态差点崩溃。
&esp;&esp;靠!
&esp;&esp;这是古代吗,这是穿书吗,我是进了个地狱吗?
&esp;&esp;李公公:“可要去看看郎君你的同伴?他们在天牢里,过得可舒服。”
&esp;&esp;仍处呆愣中,晏城像被摄住魂的傀儡,被谢知珩牵住。
&esp;&esp;游廊抄手,湖水假山,具紧着中央的青铜鼎。
&esp;&esp;晏城环视左右,不见暗藏的密室,只有大片的院落。
&esp;&esp;东宫院落不少,自太子妃病逝,后院便空荡起来。不愿使其荒废,也不愿让那些学子安眠在蛇鼠生存的牢狱里,李公公便将人安置此处。
&esp;&esp;锦衣玉食供着,羽林卫控制他们活动范围,牢牢将人困守于此。
&esp;&esp;李公公:“殿下待他们好极了,不曾轻待过他们,郎君可放心。”
&esp;&esp;毕竟,诸位头顶国子监学子的身份,谢知珩还不想得罪不怕死、又极其护短的清流一辈。
&esp;&esp;话虽是这般说,还没走近,晏城便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搁置院落无数的艳花,都遮掩不了奢华宫殿的阴森与血腥。
&esp;&esp;有些不敢走近,他顿住的同时,谢知珩也转眸看向晏城。
&esp;&esp;“怕了?”谢知珩轻声问,指尖缠上晏城鬓角垂落绣有金丝的发带,“别怕,他们与你不同。”
&esp;&esp;李公公:“膳房方做了些点心,郎君可愿品尝几番?”
&esp;&esp;“……”
&esp;&esp;晏城张张嘴,哑住般,无法倾吐半句。最后,他紧紧闭上眼,跟着谢知珩离开东宫。
&esp;&esp;满腔的血腥味不散,心头涌上的惧怕锁住晏城四肢,任由谢知珩推着他走离。
&esp;&esp;他,有些不想在东宫借住了。
&esp;&esp;没在东宫居几日,探揪官员错误的御史像嗅到血肉的豺狼,一封又一封的奏折上传天听,惹得谢知珩烦躁。
&esp;&esp;连三省宰相也频频拜访东宫,一声劝着谢知珩,可别误人学子前程。
&esp;&esp;还没替同伙的悲惨遭遇同情几分,快快迎面来的困难挫折,直接绊倒晏城方迈出东宫的一脚。
&esp;&esp;“礼部于五月设鹿鸣宴,还望殿下替状元郎着想,可别误他前程。”
&esp;&esp;“八月进士就得入除班,候吏部授职,殿下可不得囚状元郎太久,不可贪欢过多。”
&esp;&esp;……
&esp;&esp;最早五月,最迟八月,谢知珩便得放状元郎出东宫。
&esp;&esp;性暴躁的吏部尚书,在小朝会间,差点指着谢知珩怒骂道,言他耽于蓝色,荒弃朝政。
&esp;&esp;谢知珩:战战兢兢。
&esp;&esp;晏城:哇哦,好看爱看!
&esp;&esp;几日来兢兢业业,数年来不曾荒废半日的谢知珩,被骂得连反击都不可。
&esp;&esp;最爱以褒语言贬意的周尚书,捧上的问好奏折里,差点指着谢知珩脸面骂街。
&esp;&esp;“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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