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用毛刷轻轻梳开。
&esp;&esp;“安顿好了?”谢知珩问。
&esp;&esp;晏城点点头,垂丧的眸眼,望着床顶迷离,聚焦不成。
&esp;&esp;伸手拉过谢知珩的手,紧扣住。落在唇间,轻轻一抿,又得一吻。
&esp;&esp;第9章
&esp;&esp;晏城的情绪很容易看透,谢知珩俯下半身,额头相贴。
&esp;&esp;他的体温常常低于寻常人,可长久处在燃烧炭火里的屋子,沾染的热度,比方从外间回来的晏城高些。
&esp;&esp;“孤在这。”谢知珩低声念叨。
&esp;&esp;晏城蹭了蹭他的掌心,偶尔蹭到手指,无名指上玉制的戒指不剐蹭,上下抚动时,像极玉轮。
&esp;&esp;“嗯……”
&esp;&esp;声音从谢知珩怀里闷闷发出,滑软的发丝缠上手指,又被谢知珩放回头顶,一下一下安抚,搭着安神的龙涎香,晏城缓缓入了眠。
&esp;&esp;传膳的李公公轻声走近,刚要掀起珍珠挂起的珠帘,就见谢知珩摆摆手,挥退上宴的宫人。
&esp;&esp;晏城熟睡时会有轻浅的呼吸声,闷在谢知珩腹中,倒是不扰人。
&esp;&esp;有时,谢知珩会将其当做处理公务时的背景曲,被晏城用笔及唉母称之,或是白噪音。
&esp;&esp;安眠或宁静的白噪音。
&esp;&esp;李公公捧来封好的奏折箱,小厨制作的午膳他令人分与宫人共食。
&esp;&esp;两位主子的食物,等谢知珩唤人传膳前,再准备好。
&esp;&esp;再次醒来时,见到的是谢知珩简约的腰带,绣有青蓝色的山峰,以丝线缝制,抵着额头倒是不疼。
&esp;&esp;虽只盖了层薄被放肚子上,但腹中的温热让晏城微愣,掏出来一瞧,是谢知珩塞进去的热婆子,用虎皮包裹,不至于搁得不适。
&esp;&esp;“咕噜……”
&esp;&esp;与他意识同时醒来的还有饥饿,晏城眨巴眼睛,懵住。
&esp;&esp;耳旁响起谢知珩的轻笑声,晏城不爽,爬起来紧抓谢知珩肩膀,牢牢不许挣扎。
&esp;&esp;“别笑!”
&esp;&esp;晏城怒极生笑,瞪了会儿谢知珩。
&esp;&esp;谢知珩唇角微扬,拍了拍晏城:“好,孤没笑。”
&esp;&esp;“哼!真没笑?”
&esp;&esp;晏城张牙舞爪,含着谢知珩下唇,似饿得不行,又咬又磨的,跟只刚长出牙的幼猫似的,向位高者展示它的杀伤力。
&esp;&esp;被按着闹了好一会儿,谢知珩求饶似的回吻晏城许久,才方方逃出拔步床,拉拢衣襟。
&esp;&esp;业已摆放好膳食的李公公,贴心走至谢知珩旁,为他整理衣物,穿戴整齐。
&esp;&esp;这般,晏城才目睹这件衣物的完整版。织女坊精绣的衣服,青色为底色,相生的蓝色为辅,构建成衣摆上层层叠叠的山峰。
&esp;&esp;“喜欢?”谢知珩见晏城看了许久,问:“孤让他们为你织一件?”
&esp;&esp;晏城:“要一样的!”
&esp;&esp;谢知珩:“你穿,一定很好看。”
&esp;&esp;挽着晏城的手腕,谢知珩轻笑:“一定非常好看。”
&esp;&esp;他话音才落,就有宫人捧着一件又一件的衣袍走进来。
&esp;&esp;李公公没展开让谢知珩欣赏,站在旁整理谢知珩披散的发,不出门,他便只用簪子束起。
&esp;&esp;站了十几个宫人,衣袍颜色不一。旁边立着的小太监捧着装有发冠簪子的匣子,多是玉制。
&esp;&esp;哪怕宝石,也多是宝蓝与鸽子血红。偶有翡翠,不大,只点缀其间。
&esp;&esp;连黄金,也只算配在其中当辅助。
&esp;&esp;晏城再次清晰感知,再次感叹,他真是抱了条抱大腿。
&esp;&esp;以及,柔软的软饭吃在嘴里,不搁牙疼。
&esp;&esp;他的欢喜少有人关注,只有被抛弃、又怒又恨待在大理寺的陶严,咬牙切齿羡慕晏城经受的喜悦。
&esp;&esp;那可真极生恨意!
&esp;&esp;被公文蹉跎至半夜的大理寺卿,常常被众属官忽视的范衡今日改了性。挺直腰杆,拍动连圆领袍衫都遮掩不了的肚皮。
&esp;&esp;范衡指挥钟旺抱来一大摞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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