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奚未央感受到顾鉴异常的状态,他安静的同顾鉴拥抱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阿镜,你心里在怪我吗?
&esp;&esp;顾鉴心下暗叹了一口气,他说:我怪你做什么?我若是你,难道还能做的比你更好吗?就是因为我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所以才
&esp;&esp;顾鉴轻轻抬起奚未央的下颌,他们近在咫尺,顾鉴望着奚未央的眼睛良久,最终说道:皎皎,我不能失去你。哪怕只是想一想那样的可能,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esp;&esp;蒙蒙的光亮透过窗纸,一点一点的将屋中模糊的事物照亮,如今的天气正是一日热过一日的时候,天也亮的格外早些,山林间的暑气不比外界夸张,却也可以叫人感受到空气中的燥热与黏腻。早晨总会叫人变得格外的敏感。
&esp;&esp;顾鉴的一切不安因奚未央而生,也唯有奚未央可以安抚与填补。顾鉴的情绪好坏总是很容易就能叫人察觉和判断,他的心情越好,情/事上就越有章法,且总会有一些新奇的巧思,而与之相反时,顾鉴就会更遵从本能的宣泄,他其实很讨厌那样失控的感觉,也不喜欢把奚未央弄伤,可失控之所以被称之为失控,就是因为顾鉴在做的时候,他控制不了自己。
&esp;&esp;顾鉴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好像被各种各样的念头塞满了,又好像里面根本什么也没有。他在抱着奚未央的时候会突然想,这段日子奚未央不用去北辰阁,可真是太好了,他们可以就这样一整天都不下床,也不必有任何的顾虑,他确实可以在想要的时候随时对奚未央为所欲为,但顾鉴又会突然的焦虑与低落已经造就过的结局全盘清空重来一遍,其中的过程改变,最后的结果就也一定会改变吗?还是说,灭世之灾是注定了不论如何也无法避免的呢?
&esp;&esp;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人可以回答顾鉴,即便是那指点他重启时空的父神也无从得知。祂只是为这个位面的世人留下了一次机会,就像是往空中抛下了一枚硬币,在它真正的落地之前,没有人可以算准,最后那二分之一的可能性,究竟会眷顾于哪一个结果。
&esp;&esp;这样昏聩的日子持续了几天,奚未央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假作不知了。如果顾鉴只是单纯地想要放纵,那他当然会由着他闹,可是现在奚未央对顾鉴说:阿镜,你这样子,我会很担心。
&esp;&esp;顾鉴也不想的。这不是他的本意。顾鉴很抱歉:对不起。
&esp;&esp;顾鉴忍不住胡思乱想,自己这样会不会是抑郁了,毕竟他也觉得自己不对劲,总是会心慌意乱,对未来过于焦虑,以至于整个人都很浑浑噩噩,顾鉴既想要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无可奈何之下,竟然只有像这几天一样,选择短暂的逃避现实。
&esp;&esp;顾鉴很颓废的躲在奚未央怀里,说:如果时间永远不会往前走,该有多好。
&esp;&esp;奚未央:
&esp;&esp;奚未央用手指细细梳理着顾鉴汗湿的头发,他缓缓的道:明天是一定会准时到来的,不论它是好是坏。未来不过是今日因果的堆砌,阿镜,它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可怕。因为未知而损耗自己的精神,这很不值当。
&esp;&esp;&我知道。&奚未央说的道理,顾鉴都懂,我不想的,他说,可是皎皎,我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一样,总会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esp;&esp;顾鉴絮絮叨叨,奚未央便就耐心的听着他那些没头没尾的话。到最后,奚未央和顾鉴说:阿镜,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esp;&esp;顾鉴没有太大兴致,但也没有拒绝,他问奚未央:到哪里去?
&esp;&esp;奚未央说:你想去哪里?
&esp;&esp;顾鉴的脑子是一片空白,他说:我不知道。我想不出来。
&esp;&esp;他从奚未央的怀里抬起一点头,说:你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然后顾鉴又好像没了力气一样,靠在奚未央的肩头,凑近了想用鼻尖去蹭他的的喉结,奚未央觉得痒,忍不住低笑了一声,顾鉴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于是又故意两只手去捉他腰上的痒肉,奚未央着实怕这个,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该告饶的时候就告饶,奚未央笑得歪在床沿边上直喘气,顾鉴搂住他的腰,将他重新抱回来,说:这样哪都不去,不是也挺好?
&esp;&esp;奚未央低低的呜了一声,他的身体在这几日里逐渐变得越发湿润柔软,并且敏感而贪婪,他习惯并且渴望被占有,但奚未央仍旧会搂着顾鉴的脖颈,对他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sp;&esp;为什么?熟悉的焦躁感再度涌上心头,顾鉴克制不住的变得粗暴,他就像是破罐破摔似的道:我就是哪里都不想去,连这也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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