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奚未央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你也别全删光了。这不是录得挺好,要不是怕被发现,我都想要把这些聚影珠拿走,自己留着看呢!
&esp;&esp;他转头问那被捆仙绳绑起来的修士:你还有私藏的吗?
&esp;&esp;那修士吓得摇头如捣蒜,他欲哭无泪: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
&esp;&esp;哦,奚未央问,顾硠的钱?
&esp;&esp;那修士一面点头,一面坚决的道:这真的不能说!
&esp;&esp;顾鉴:
&esp;&esp;顾鉴将聚影珠里的内容几乎删了个精光,他问那修士:你还有同党吗?
&esp;&esp;修士毫不犹豫的招供:还有两个,不过我们都住在一间客栈,我把地址给你们,你们就饶了我吧!
&esp;&esp;顾鉴将聚影珠丢还给那修士,他道:以后这种缺德的事情少干!你记住,这就是你这些天全部的成果。你此刻没有见过我们,去找你的主顾交差吧!
&esp;&esp;顾鉴的话音落下,场域终止,那修士浑浑噩噩的晕倒在地,这并非受伤,只是他修为不济,所以极其容易在场域之中力竭,很快就可以转醒。顾鉴又去那修士说的客栈,找到了另外两人,他挨个查看了所有的聚影珠,然后大删特删,要不是有奚未央阻止,顾鉴大概能将那些聚影珠直接都捏碎。奚未央劝他道:好歹留一点,不然你让人家怎么造谣呢?
&esp;&esp;顾鉴:
&esp;&esp;顾鉴痛心疾首的看着奚未央,说:皎皎,你的坏心眼都写到脸上了!你收敛一点,不要那么激动啊!我们两个才是受害人!
&esp;&esp;奚未央看起来颇有些遗憾的说:哦。
&esp;&esp;顾鉴关闭场域临走前,还不忘对那两个修士严令叮嘱:以后这种缺德的事情不许干,不然我就杀了你们,知道了吗!
&esp;&esp;两名修士:
&esp;&esp;两名修士赶紧发誓:是是是,我们再也不做了!
&esp;&esp;顾鉴将他们吓了一通,心里多少也算出了口气。顾鉴多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说我都删成那样了,就只剩下在街上走的几个画面,真的这样也能造谣吗?
&esp;&esp;奚未央悠悠道:既然都已经是造谣了,剩多剩少又有什么关系。真正会去看这聚影珠的人会有多少?还不是听人口口相传,听到哪里算哪里。
&esp;&esp;顾鉴郁闷的说:这真的太离谱了。
&esp;&esp;他问奚未央:那你的计划,准备什么时候落实到实际?
&esp;&esp;奚未央说:快的话几个月,慢的话可能半年吧。
&esp;&esp;这些需要到最恰当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至于什么时候是最恰当的时候,说到底造这些谣的人并不是我,所以我们只能够观察和等待。
&esp;&esp;顾鉴闻言沉默了许久,他和奚未央说:流言是最无法控制的东西,它就像是一把点在枯草地上的野火。皎皎,你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吗?
&esp;&esp;奚未央笑道:你也说了,流言是无法控制的。对于这种无法控制的东西,我当然没有把握。我只需要能把握住那些说话的源头就可以了。
&esp;&esp;顾鉴松了一口气,他搂住奚未央,和他说:皎皎,我们回家去吧。
&esp;&esp;当人感到痛苦与疲惫的时候,他的本能便是回家。顾鉴曾经觉得,自己有些被奚未央养废,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善于勾心斗角,沈不念也一样,这并不代表他们的能力不足。顾鉴如果必须为之,他其实一样可以做的很好。只是他和沈不念的本性终究不适合,如果要他们变成那样的人,只会很累很累。
&esp;&esp;嗯。奚未央答应顾鉴:我们明天就回玄冥山。
&esp;&esp;只是奚未央没有告诉顾鉴,回了玄冥山不代表万事轻松,昆仑的使者已经在玄冥山被晾了近三个月,心心念念只为了见顾鉴,奚未央虽然暂且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覃雨枫,但按照蔺云岩的执念,恐怕那些人不见到顾鉴,也不敢轻易回去。想起蔺云岩,奚未央的眸色渐渐有些深邃。
&esp;&esp;奚未央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并不会因为牵连无辜而做事瞻前顾后,但他哪怕再不愿意认秦羡这个父亲,秦羡与他也终究是父子。这让奚未央总会有一种,哪怕他与秦羡涉及的是位面存亡的大事,也仍旧在一定程度上算私事的感觉。奚未央理解世上修士们对于飞升的渴望,他也体会过卡境界是多么的痛苦,但这都绝不是助长秦羡为一己之私,置天下苍生于不顾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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