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都是僵硬不听使唤的,等到他好不容易稍稍恢复些知觉,睁开眼睛看一看,奚未央哪里还在?
&esp;&esp;如果不是罚跪的禁制解除,口唇上残余的血腥气犹在,奚未央究竟是否来过,覃雨枫都要怀疑自己是跪晕了产生的幻觉。
&esp;&esp;颈间缠绕的主仆契文,如同脉搏般一下一下的跃动着,覃雨枫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它正在逐渐变得灼烫。覃雨枫无力抗拒,只能捂着脖子,带着满腹的愤懑、委屈、仇恨,尽可能不算太狼狈的往木厅走去。
&esp;&esp;奚未央手腕上的咬伤,此刻已经愈合了,只余下了残存的一点,需要极仔细分辨才能看清的浅痕。不待覃雨枫先开口骂他,奚未央便已说道: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中州。
&esp;&esp;覃雨枫:
&esp;&esp;覃雨枫哑了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所以?
&esp;&esp;奚未央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玉简,递给了覃雨枫,他道:如果我调查的信息不错,那么你的身世,从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乃至你家何时覆灭,又是为哪几家联合所害,最后他们从你家中所得的利益如何瓜分所有关于你,关于你家族的一切,全部都在这块玉简里面了。
&esp;&esp;你可以打开来看一看,我所寻访到的覃家,究竟是不是你家。看完之后,如果这上面查到的消息无误,我很想请你替我解一解惑你家遭逢剧变,仇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论如何也与我沾不到半点干系。覃雨枫,你若要报仇,也该去找他们。如此恨我,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我怎么不曾去找他们!
&esp;&esp;覃雨枫的神识探入拿块玉简,他一目十行的飞快扫过,最后实在是读不下去了。奚未央将所有的往来经过都整理的无比细致,而要覃雨枫再这样细致的看一遍自己家中所经历的一切,无异于在他的心头凌迟。覃雨枫攥紧了手中的玉简,说出话来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既然都查的那么清楚了,就该知道,当年为首覆灭我家的那几人,如今都已经死了个干净我不像是他们。是同谁的仇,我就找谁报,绝不会牵连他们无辜的家人。
&esp;&esp;奚未央对此不置可否,他只关心:和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覃雨枫暴怒吼道:因为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esp;&esp;你不记得了,你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你能查到这样的地步,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自己当年在窑子里,都干过些什么好事吗!
&esp;&esp;奚未央:
&esp;&esp;奚未央缓了缓,才意识到覃雨枫说的是什么,他道:你指的是天乐坊?
&esp;&esp;奚未央的神情冷漠下来,他告诉覃雨枫:我只是一个乐师而已。
&esp;&esp;覃雨枫却是不屑道:怎么,如今立起了牌坊,就不认当年做婊子的事了?
&esp;&esp;奚未央冷声道:再让我听见半个字的污言秽语从你嘴里说出来,从今往后,你就永远也不要开口说话了。
&esp;&esp;因为本座会亲自把你的嘴,一针一针的缝起来。
&esp;&esp;覃雨枫没有真正见过奚未央杀人时的模样,但奚未央究竟是无所谓、开玩笑,还是真的会说到做到,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即便动辄会被奚未央强制罚跪,但覃雨枫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的感到恐惧,好像奚未央并不仅仅是真的会把他的嘴给缝起来,而是有无数种办法一刀刀的片他的血肉来取乐。这样的恐惧感让覃雨枫汗毛倒竖,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卡住,竟然真的连一个音节也再发不出来了。
&esp;&esp;奚未央状若思索道:本座好像有些明白,你为何要恨我了。
&esp;&esp;当年,的确是有不少满眼酒色的蠢货,自以为是的相互攀比竞争、炫耀财力,幻想着我能注意到他们,好有机会,来同我谈一谈乐理。
&esp;&esp;奚未央冷漠道: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色迷心窍自招灾祸,牵连家人虽然无辜,但却也算是种因得果,怨不了旁人。
&esp;&esp;覃雨枫颤抖的道:可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一句玩笑话你当玩笑的话,别人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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