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却发现徒劳无功。太子的偏执一旦上来,根本毫无道理可讲。
&esp;&esp;“疼?你知道什么是疼吗?”谢玄晖眼圈微微发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像是极度恐惧,
&esp;&esp;“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那才叫疼!上辈子,我疯了两年,这辈子,你打算让我疯多久!
&esp;&esp;萧望舒,你有没有心?我千里迢迢跑过来,我以为又要失去你了……你现在就要赶我走?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esp;&esp;他的情绪转换极快,从暴怒瞬间切换到一种脆弱又委屈的状态,声音甚至带上了哽咽,紧紧抓着萧望舒的手,像是怕被抛弃的孩子。
&esp;&esp;殿下那双漂亮眼睛里氤氲的水汽和毫不掩饰的依赖与恐惧,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萧望舒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他想起前世梨树下自刎的太子,想起他冲进府衙时那疯狂绝望的眼神。
&esp;&esp;所有准备好的冠冕堂皇的说辞,瞬间堵在了喉咙里。
&esp;&esp;其实萧望舒明了太子此刻的委屈脆弱有几分是刻意表演,是为了让他心软,但他……就是无法硬起心肠。
&esp;&esp;他叹了口气,那口一直提着的气仿佛泄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语气不由自主地软化了下来,带着一丝无奈和……纵容:
&esp;&esp;“臣没有不想看见殿下。”
&esp;&esp;谢玄晖敏锐地捕捉到他态度的软化,立刻得寸进尺,把脸埋进萧望舒的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撒娇意味更浓:
&esp;&esp;“那就不走……望舒哥哥,我不走……等你一起回去。你别赶我走……我保证不打扰你办事,我就看着……好不好?”
&esp;&esp;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萧望舒还是妥协地抬起手,极其缓慢地,轻轻顺了顺太子的后背。
&esp;&esp;“……罢了。”
&esp;&esp;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esp;&esp;“殿下想留,便留下吧。只是……需得注意安全,莫要再轻易涉险。”
&esp;&esp;终究……还是对他心软了。
&esp;&esp;在萧望舒看不见的地方,谢玄晖的嘴角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满足又依赖的笑容,更深地埋进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与纵容。
&esp;&esp;窗外,这些日子在府衙几乎毫无存在感的国师赤华,像是无意路过恰好瞥见屋内一幕。
&esp;&esp;他停下脚步,手指微动,默默掐算,眉头渐渐蹙起,望向太子身影的目光变得深沉复杂,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悄无声息地离去,什么也没有说。
&esp;&esp;第53章 瘟疫(五)
&esp;&esp;河州瘟疫彻底平息, 萧望舒一行功成返京。皇帝龙心大悦,于金殿之上对萧望舒大加赞赏,言必称“国之栋梁”、“社稷功臣”, 并下令择日举行大朝会,进行隆重封赏。
&esp;&esp;然而, 荣耀背后, 危机四伏。
&esp;&esp;六皇子府内。
&esp;&esp;“提前恭喜侄儿了。”
&esp;&esp;梁王嘴角上扬, 眼中闪过老谋深算的光芒:
&esp;&esp;“只是……此次萧望舒立下大功,声望正隆, 此时若由我们的人直接弹劾他与太子的‘私情’, 恐怕效果不佳, 反易被斥为构陷功臣。”
&esp;&esp;“那王叔之意是?”
&esp;&esp;微微挑眉,六皇子抽出腰间折扇缓缓问道。
&esp;&esp;“打蛇打七寸。此事,需由最‘不可能’诬告他的人出面,方能一击必中。”梁王压低声音, “你的好父皇, 最恨什么?恨结党营私, 恨世家掣肘,更恨皇室丑闻!
&esp;&esp;若由萧望舒的亲生父亲,吏部侍郎萧大人,亲自出面, 涕泪横流地指控其子以卑劣手段魅惑储君, 带坏太子,致使储君行为失当,甚至险些葬身疫区……陛下会如何想?”
&esp;&esp;六皇子眼睛一亮,抚掌大笑:
&esp;&esp;“父告子……大义灭亲……哈哈哈哈!妙!妙极了!萧老头那个伪君子,最看重家族清誉和他那嫡子的前程!
&esp;&esp;只要许他事成之后, 保他官升一级,再让他那宝贝嫡子入翰林院,再暗示他若不出面,太子与萧望舒的‘丑事’曝光会连累他萧家满门……不怕他不就范!”
&esp;&esp;他仿佛已经看到太子被废、萧望舒身败名裂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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