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知道胸衣不是一个让人舒适的东西,显然林沧在林遥照顾她的时候从来都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已经习惯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奚言不希望妹妹因为这种事,而在家也感觉拘束,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等会儿要去游泳吗?”林沧对于奚言的沉默有点不适应,于是主动开口。
“嗯。”轮到奚言回答简短了,他还沉浸在这段时间的烦心事里,手上却不忘制止住林沧继续往吐司上继续加枫糖的动作,“少放点。”奚言上个月才从颜医生那里得知嗜甜对抑郁症患者来说不是个好现象,开始给自己和女孩一起控糖。
“对了,等会儿阿姨来,把你的被子也一起放卫生间吧。天气热了,该换了。”
林沧是被奚言起床的动作弄醒的,奚言本就会在她每月生理期的头几天陪她一起睡觉,女孩对两人一起睡这件事没有任何讶异,还抱着小狐狸又睡了十来分钟才再次被奚言叫醒起床。因此林沧也不惊讶奚言能注意到她被子的薄厚,她更奇怪的是奚言今天的情绪。
“奚言,你心情不好吗?”她咬了一口裹上枫糖浆的吐司,幸福地眯起眼,慵懒地询问坐在对面的兄长。
奚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放到都能被林沧轻易察觉了,再掩饰就太假了,从起床他就一直避免和林沧的眼神接触,此时才敢认真看向妹妹。
“有一点,抱歉,和阿沧没有关系的。”
林沧疑惑地看向他,她自然知道和自己没有关系。两人的对视中还是林沧率先移开了目光,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吐司上的枫糖顺着叉子流到了手腕上,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自己腕上的枫糖。
ps:怎么说呢?尼桑算是坏人吗?他不会主动的作恶,但他也不会阻止他人作恶,甚至还会从中获利。如果奚楚瑜要求他作恶,只要不威胁到他自己的利益,他也会照做。平庸的恶。
平庸之恶,thebanalityofevil,是犹太学者针对德国军官提出的,中下层的德国军官只是遵循了上级的命令,但这依旧是恶。其实俺有时候觉得不反抗的大家也是一样(cdgyself),明明都知道这样的社会体系是错的,但是害怕自己失去现在拥有的,因此纵容着上层作恶。这就是中产阶级和白领阶层的巨大作用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大家都有了自己的鞋,不管是塑料小凉拖还是手工小皮鞋,都有了害怕失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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