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初现赵烈提气朝远处一座险峻的山峰狂奔而去,刚才生死瞬间,心中思绪万千,心潮起伏,难于平复,必须找一个宁静偏远的地方独自静思,心中压抑的苦痛不能发泄,只能纵情飞奔,跑得性起,索性纵身跃到高高树尖,踏着连绵不绝的青翠树梢尽力狂奔,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好不爽快。赵烈忘记了内力限制,一口气狂奔到孤峰之颠,蓦然发觉体内真气乱串,一阵剧烈头晕目眩,体内热血沸腾,眼前似乎有无数星星闪烁不停,吐出一口鲜血后重重摔在地上,什么也看不见了。练武讲究静坐吐纳,蓄积真气,超越自身真气限制,超负荷使用内力乃是练武的大忌,可惜赵烈从来没有真正的师父,也没有人告诫,所以超负荷使用内力跃空飞奔以至真气不继,惨烈晕倒。良久,赵烈慢慢苏醒过来,凭借体内真气不可能支持这么长时间的凌空飞奔,可是为什么能如此长时间提气飞奔?深邃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想到一些若有若无的东西!“如何才能保住性命?如何才能废了司马空这个人渣?如何在武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如何结束逃亡的命运?”他孤独盘腿坐在险峻山峰之颠,抬头仰望广阔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无法言语的清冷与宁静,天色是亮的,但明亮中似乎又带着一点暗色,一群鸟轻柔地飞过,一掠而过,转瞬即逝!鸟群飞过的那一小块天空,只残留着轻薄的冷风在疾速流动着,天空依然单薄而灰暗,看不见星星或流云,更看不见所谓鸟群飞过留下翅膀的痕迹。赵烈静静坐在荒山之巅,从烈日到晚霞,从寒月到朝露,始终一动不动!似乎在山顶吸取日月之精华,其实只不过是在思考,思索他的漫漫未来而已!未来握在自己手中,现实而残酷的江湖没有人会帮逃亡江湖的无名小卒,赵烈冷冷俯视山下宽阔大地,一马平川的天地尽收眼底,慢慢握紧双拳,茫茫江湖中,只有强者才能为王!赵烈开始回忆各种门派帮会的剑招,刀法,拳法,曾经经历的追杀激战,各种卑鄙陷阱圈套和狠毒无耻的招式;开始回忆所见过的各种女人,复杂的人生经历,少年时代的轻狂,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和欺诈拐骗,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开始回忆风吹草动,云的变化无常,风的狂放无痕,天马行空般游走于过去,现在和未来,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忘记了一切。青翠竹林中,风吹竹晃,竹影婆娑,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透明澄净的溪水被深绿色的青苔映成绿色,叮叮冬冬的流淌,赵烈静静站立其中,聆听溪水竹叶的天籁之音,一枝绿油油的竹枝握在手中,原本静立的身影忽然穿梭于青翠竹林中,手中竹枝仿佛锋利刀锋在空中划出了美妙诡异的弧线,剪断了漫天的竹叶在风中飞舞。赵烈似乎对刀情有独钟,从开始进入江湖就选择了刀,山顶静坐的三天三夜终于创出了狂风刀法。风,一些随意组合的空气微粒,可以穿越细微也可以覆盖辽阔,不受羁绊的风,以千变万化的形态纵情山野,有时风在沉甸甸的稻禾间掀动起柔细的波纹,有时狂风将一整片山野的林木和庄稼都撕裂在蓝天之下。风像个冷酷无情的驭者,鞭策着浩瀚无边的灰尘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在狂奔中破碎又聚合,风也会浪漫轻柔地用一个悠长的呼吸,将绒毛似的蒲公英种子吹送到遥远荒凉的地方,云无常,风不但无常而且无形。赵烈想出了狂风刀法前三招,明显感到后劲不足,可是已经想不出任何变化了,三天三夜竭尽所思创出了三招刀意,已是身心疲惫,形容憔悴!他怒吼一声,手中的竹枝如离弦之箭“嗤”地狠狠刺穿了远处碗口粗的青翠竹子,忍不住仰天长啸,亡命江湖的压力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终于创出了自己的刀法,浑身精力充沛,体内气息缓缓如青翠山涧小溪流畅自然,双目一明一暗,气度沉稳,明时精光电闪,暗时阴沈莫测,好一会才回复正常,眼神已和从前大不相同,转动间充满了沉浮人世的深沉,肌肤闪闪发亮,脸容红润俊俏,嘴边挂着浅浅微笑。赵烈吃了几天的野果溪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虽然明知前路有无数的艰难险阻,还是像风一样又回到了花花世界,先到市集上买了一匹高大的黑色膘捍骏马,然后到酒楼里面大鱼大肉吃了一顿,吃饱喝足,洗梳干净之后觉得不过瘾,购置了一套全新行头,内里换上一套黑色紧身打斗服,外面套上一件天蓝色长袍,腰部用青色腰带扎紧,满头乱乱的长发也用紫色带子随意从额头束起来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清爽洒脱。赵烈偶然在路边上发现了一家规模很大的铁匠铺,里面堆满了打造好的各种兵器,路边毫不起眼的铁匠铺,打造的兵器却是异常精良,原来这里是祖传十几代专门打造各种兵器的铁匠铺。赵烈在堆积如山的武器库中发现了一把色彩暗淡的长刀,轻轻擦去刀身的古老灰尘,露出了黝黑而没有光泽的刀身,没有锋利刀刃,刀身普通大刀长出许多,刀锋略窄,拿在手里异常沉重,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铸造。浑身肌肉,皮肤黝黑的打铁匠对赵烈道:“这是父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长刀,也是父亲生前最喜爱的刀,但由于此刀诡异沉重,而且没有刀锋,所以在这里躺了几十年了,你身材高大,似乎很适合它,因是父亲留下的遗物,所以价格有点贵。”赵烈定定凝望手中毫不起眼的长刀,忽然有了一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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