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虞的天下,其实都是民之天下,如果百姓不稳了,江山又能如何安稳?这些,儿臣都铭记于心。所以,这趟运送物资,就由儿臣亲自护送,为父皇解决分忧之事罢。”
“好好好。”皇上忍不住地点头称赞道:“几个孩子当中,就数你最懂事。朕当年没有看错人,就算是你老祖宗当初怎样反对册立你为太子,朕都把这压力给顶下来了。这么多年下来,朕观察过,你就是最适合的人选,朕,从来都没有看走眼过。”
燕玄其实对自己是否会成太子一事,从小到大并不十分在意。
但是,过往的三年里,他从幽州到边塞,这一路看到太多因战乱,因粮食,甚至因赋税一事,饿死在路边的人们,着实太多太多了。
原先,他只想着,自己成了太子后,能为父皇分忧就行。
可这过往的三年里,他这一路看了太多太多的森森骸骨,便从心底里发誓,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他一定要以百姓之安危为己任,决不能有丝毫地松懈。
眼下,既然太子愿意亲自送往,皇上这几日烦忧的事儿,也堪堪舒缓了几分。
此时,他回到自己的龙椅那儿坐下后,方才满意地对燕玄道:“今儿喊你来,还有一个重要的难事儿。”
“父皇请说,儿臣一定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
皇上满意地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点了点头,道:“其实,咱们大虞国库空虚,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过往三年,你带着大军在边塞,好几次的辎重都差点运送不过去,害得你们吃了好些日子的草根树皮,这些事儿,朕每次想到,都像是一根刺儿似的,着实不好受。”
“没关系,都过去了。”燕玄认真地道:“比起我们吃了一些时日的草根和树皮,其实,这一路看到太多饿死的百姓们,他们有时候连这些都吃不上。”
“是啊!”皇上感叹道:“所以,辽金那边知道了这些事儿,为了表示前段时间阿木尔突袭一事是个误会,他们愿意捐赠咱们大虞万石米面,千桶冰山水源。”
燕玄一愣,脑子不用转,就立即明白了:“只是为了表示误会,就愿意捐赠?父皇,恐怕他们的野心,不止这些吧?”
说到这儿,皇上的眼眸,深深地看进燕玄的眼底。
他一字一句地沉声道:“不错。太子果然已经对朝堂一事,熟谙于心。他们金人,向来都不会去做赔本的买卖。不论母后当年为了和亲嫁于父皇,还是这次他们主动捐赠一事,他们绝对不会只做单线条的生意。”
“他们想要什么?”燕玄直接问。
“和亲。”皇上依旧这般,一瞬不瞬地盯着燕玄,道:“他们还是打算和亲。”
此时,瞧着父皇的模样,想着从刚才,自己踏入御书房起,他父皇的语气,态度,神情,燕玄的心,不由得一沉。
他明白了大半。
可他还是不死心地,问:“这帮金人,打算让谁来和亲?又是看中谁了?”
“和亲的,是格敏公主,是他们王上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这个格敏公主拥有非常优越的生活,以及所有金人贵族的无限宠爱。”皇上说到这儿,顿了顿,方才又道:“他们,想把这个格敏公主,嫁于你,做你的太子妃。”
虽然已经料到是这种不齿的事儿,但燕玄还是冷笑着道:“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儿臣的太子妃,不管让谁做,都绝不可能让一个金人的公主来做!”
皇上就这么紧紧地盯着他,没有回答。
燕玄的心头一沉,口中还是佯装没事儿人一般地,继续道:“更何况,这帮金人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啊?想要让格敏公主做儿臣的太子妃,他们不就是惦念着咱们大虞的天下吗?”
“太子所言不错。”皇上点了点头,赞许道。
“更何况,儿臣的太子妃一位,早就定好是宁瓷了,除了她,儿臣绝不可能考虑其他人!”燕玄赶紧将宁瓷搬出来,好堵住他父皇的嘴。
可皇上听到宁瓷的名字后,顿时脸色一沉,冷声道:“朕跟你说过很多次,你的太子妃位置,绝对不可能是宁瓷!这种心思险恶,一心只想着巴结母后,让母后高看她一眼,就把家人的性命弃之于不顾的,根本没有资格做朕的儿媳!”
“父皇,这其中是有隐情,有些事儿,儿臣尚不知该如何去说。但是父皇,儿臣这辈子是娶定宁瓷了!儿臣的太子妃位,也只有宁瓷才能做,其他人,根本不可能!”顿了顿,燕玄又直接道:“儿臣,甚至不打算让东宫进入其他女子,什么侧妃,良娣,良媛,才人一类,儿臣统统都不会要的!”
“呵,可你刚才还信誓旦旦地告诉朕,你要为朕分忧。你还告诉朕,咱们大虞的天下,就是民之天下,朕告诉你的这些,你都铭记于心。可现在呢?你又在说什么?做什么?!”见太子是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皇上一脸威严地瞪视着他,大声斥责道:“你说一套,做一套,你这般言行不一,朕还怎么敢把大虞交给你?!”
燕玄也急了:“可这民之天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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