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少我结给你们。”
江翎:“?”
江翎:“你有病吧陈乱,家庭医生一直都是江家出钱雇佣,用得着你给我掏钱?”
“那,谢谢你们昨晚送我回来?”
江翎蹙眉:“司机老张扛你回来的,要谢你去谢他。”
却见陈乱突然凑近了一秒,清淡的皂香溢了一丝飘进鼻尖。
江翎吓了一跳,一把推开陈乱:“你干嘛啊?!你有病吧!”
陈乱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眼下:“昨晚没睡好吗小孩?这么大火气。”
青年有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胅丽的精致眉眼之下,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想起昨晚背笔记背到半夜,江翎抹了把脸:“要你管!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你好烦。还有,谁是小孩啊!!”
这人今天怎么这么讨厌啊!还不如跟以前一样当个不会说话的透明人。
“咔哒。”
江浔搁下碗筷,低头看了看手表:“我吃饱了。”
随后眼神落在江翎只吃了半份的早餐上,又看向面色已经开始微红的江翎:“要迟到了。”
江翎:“……
江翎:“靠!不吃了!”
说完拎起书包就气冲冲地拽着江浔走出了房门。
陈乱抱着手臂看兄弟两个拉拉扯扯地出去,伸了个懒腰,开始享受早餐。
生活在物资匮乏的战时的陈乱只喝过工业调配出来的,鸡汤味道的营养液。
所以面对这一餐只在课本上见过的早饭,陈乱吃得无比虔诚。
偌大的江家宅院,又剩下了陈乱一个人。
佣人来来往往,但并没有人跟陈乱讲话,他们只会在路过陈乱的时候微微欠身,叫他一声“陈少爷”。
这片土地似乎从来都没有把他真正视为自己人,哪怕外面都喊他“江乱”,但在江家宅子里,他永远都是那个因幸运攀上高枝的平民beta。
但陈乱乐得清静。
他此时正在宅院后面的小花园里打滚。
那里的青草味道很让他着迷,茂密苁蓉的绿色,是战争时期一片荒芜的大地上几乎绝迹的颜色。
陈乱就这么在江宅里晃荡了一整天,东摸西看。
江宅其实是一片庄园,除了主别墅和江夫人的小楼以外,还有大片的草坪、泳池、花园,甚至还有一片马场。
马场里养着几匹看起来就风神玉秀的马,其中就属东边独立马厩里的一黑一白两匹马最漂亮。
负责照料马匹的佣人紧紧跟在陈乱身后,他不知道这位从来都深居简出不爱露面的内向少爷,今天为什么突然来马场。
他得看着陈乱,别让他弄伤了两位少爷最喜欢的马。
可惜陈乱只是来转了一圈就离开了,什么都没碰,仿佛只是刚吃饱饭出来随便遛个弯。
一直到夜色暗沉下来,躺在草坪上看夕阳看睡着的陈乱才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差点把手机铃声当成闹钟摁断,陈乱听着对方的声音,缓了好几秒才算清醒过来。
是周沛。
“喂?江乱?你在听吗?”
陈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叶伸个懒腰,慢悠悠的往回走,嗓音里都带着刚睡醒时黏糊的鼻音:“嗯……你说。”
对方似乎沉默了半秒。
“你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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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
那可多了去了。
陈乱捏着自己清瘦的身体、没什么力量的肌肉,这种浑身生锈一样到处是小毛病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
以及一直到现在还会偶尔抽痛一下的后颈腺体,无时不刻在提醒他,他现在是一个被下过药的、身体不太健康的beta,而不是有着十几年战场经验的基地教官。
电话另一边的周沛还在邀请他前往极光区的酒吧赴约。
陈乱有些不耐烦地捏了捏耳朵:“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先给我打五千块钱。”
“?”
对面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一时间竟然安静了下来。
“我说,给我打五千块钱。”陈乱轻笑一声,下意识要去口袋里摸烟,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江乱没有抽烟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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