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淮本就一路舟车劳顿,所以让她去秦越的房间好好休息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理性是一回事,感性又是另一回事。
秦越年纪轻轻的就已经事业有成,五官深邃立体,气质知性理智,属于一眼看过去不算特别惊艳,但越久越耐看的类型。
而江予淮不仅五官生的好看,身形和体态也是百里挑一的优秀。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便总给人一种冷淡疏离的感觉,可若是不经意露出一丝温柔,就会很容易地吸引到身边人的目光。
要想象这样的两个人即将同处一个房间里谈天说地,再同床共枕地度过几个夜晚,对于靳舟来说是一件有些艰难的事情。
再加上这几天的异地,两人久违地回到了一种半断联的状态当中,便很容易让人感觉到患得患失。
靳舟的眉头无意识地皱紧,心中的占有欲叫嚣着,不想要江予淮和秦越靠得太近。
可当她想说些什么来宣示她对江予淮的绝对拥有时,又后知后觉如果要完美演绎作家和医生之间‘第一次见面’的关系,不论是什么样的话,似乎都有些不太适合。
就在此刻,江予淮目光移转,看向对面表情苦大仇深的靳舟,似是不经意般轻飘飘地开口。
“靳小姐怎么看?”
靳舟有些意外地抬眼,正好撞见江予淮眼里一丝一闪而逝的笑意。
‘靳小姐’
一个对于靳舟来说有些陌生的词语。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江予淮会用这样的称呼叫她。
也同样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在此刻将话题抛回给她。
但她领略到一件事情,江予淮从没想过要和秦越共住一间房。
可对方却一本正经地表现出一副在思索的样子,最后还十分高明地打算借用她的口来回答。
江予淮早知道换做她开口就一定会拒绝这个提议。
很显然,她就是在故意逗弄她。
恶劣的女人。
靳舟在心里面小声说了句。
但到底是不敢真的说出口,毕竟在这种非常时刻,那些占有欲本就是毫无根据,甚至有些幼稚的,她也不占理。
靳舟微微咳嗽了一下,避开江予淮的视线,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要不江医生还是跟我一间屋子吧?”
这句话说出口,就连冯春草都有些惊讶地看过来。
这位刚来的江姐可能不清楚靳舟的话意味着什么,但她作为房子的主人可是再清楚不过。
那间小平房就五平方的面积,床也不过是张一米二的单人床。
就算是两人面对面站在房间里面都会显得有些拥挤,更别说是要并排着躺下来在那张床上睡觉了。
如果不是面前的两人都是女性,她恐怕要怀疑靳舟是想找机会占江予淮的便宜了。
冯春草有些为难道:“这那间院子里的平房就是随便搭建的,面积太小了,两个人住的话实在是有些勉强吧?”
“我没关系的。”靳舟随口回答,然后便目光炙热地看向一旁的江予淮。
那个平房要睡下两个陌生人自然是不现实,冯春草的话说的很委婉,但她没想到向来聪明的靳舟却在此刻装起了傻。
靳舟不得理也不饶人,江予淮似乎也不好拒绝,夹在两人中间的冯春草更是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空气沉寂了几秒钟。
冯春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打算开口替人解围:“实在不行江姐就跟我——”
就在这时,江予淮突然说话了。
“就按靳小姐说的那样办吧。”
不是预想之中的拒绝,反倒连语气都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冯春草:?
95? 95
◎哪里受伤了?◎
燕镇的老龄化人口占比很重, 又坐落在山顶上,远离县区,对于部分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出行算不上方便。
但偏偏越是老龄人口, 基础疾病就越是普遍。
只是这部分人的经济情况往往也不太不乐观, 所以平常有什么问题基本上都是靠自己硬扛的, 实在不行了再去镇上的卫生所解决。
这次有一群城里的专家们来坐诊的信息几乎是在一天之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十里八村。
大家不懂什么三级专家四级专家,只知道这次看病一分钱都不需要给。
所以一到时间,义诊处就已经排起了长队。
每一位专家的坐席前都放了就职医院和职称的立牌,即便是对这些东西不算了解的燕镇居民也都能看出来江予淮是其中最为出彩的那一位。
可实际上,一下午的时间里, 男医生面前问诊的人络绎不绝,反倒是江予淮面前要逊色不少。
来的基本上都是些老龄女性, 问些不太方便和男医生开口的病症。
直到下午六点, 队伍逐渐看见尾巴。
江予淮面前站着的是倒数第二位来问诊的患者,一位妇女,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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