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飘着一缕药香。
那一拳打在柳濯月脸侧,落了一道骇人的红紫,江漾看着心疼不已,踮起脚吹了吹,轻轻哄道:是不是疼坏了?
柳濯月紧抿的唇弯了弯,他摇摇头,头微微下沉,抵住江漾的额蹭了一蹭,声音轻缓:不疼的。
怎会不疼,都肿成这样了江漾碰又不敢碰,只得照着那个地方轻轻吹气,吹着吹着,就被柳濯月抱在了怀里。
小姑娘身上传来的香清甜又悠长,比最好的伤药都要管用些。
而赵连雁也并未下狠手,不然伤的可就不仅是脸了。
他为何要这样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先不说赵连雁为何提前回来,即便是瞒着众人先行走了,也不能过来莫名其妙的就打人啊。
她有些气结。
柳濯月靠着她,声音又涩又软,问:你之前说与他没有瓜葛了,是真的吗。
语气竟还有一丝酸。
清高贵绝,似寒梅凌雪的柳公子竟是在撒娇吗?
江漾微怔后扑哧一笑,靠在他怀里,拿手指一下下地戳着他的胸膛,无所谓地笑道:是他先赶我走的,我又不是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什,怎还会与他有甚瓜葛。
不过是过客罢了。
可你那日就把我当做是他了柳濯月闷闷道。
江漾被哽住,那日的事情,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好久了
她试图反将一军:我那时候是绑了错了人,可你也
可我知道是你。柳濯月紧接着说。
我那时多小啊,过了那么多年,你也记得吗
柳濯月微叹,贴着她的身子紧了紧,声音愈发闷沉,竟透出几股委屈来:你的画像每年都会送来,我都攒着呢。
这下她可没话说了,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他惩罚似的咬了咬江漾的耳朵,冲她的耳眼里吐气,又箍着她不让她退,一连抛出几个问题:那你现在心悦的是我吗?若我和他在一块儿,认得出我吗?
天上公子沾了人气儿,也拈酸吃醋了起来。
江漾捂着嘴笑:小月亮,你这味儿可太大了些。
你说是不是。柳濯月抬头去亲她。
好嘛,是啊,最喜欢你了。
温存片刻后,柳濯月起身,唤了小厮备车去国公府。
江漾疑惑抬头。
柳濯月俯身揉了揉她的脸,温声道:我得去找他谈谈。你先在府内歇着。
江漾有些紧张:他不会又伤人吧
他摇了摇头,用了另一种解释道:母亲会担心。
有些事情总得说清楚,赵连雁说的话还在他脑子里回荡。
和江漾说的明显不同。
不过他也不会让江漾知道罢了。
春日的光照融融,海棠开的娇艳非常,丹砂色,红得像是要滴血。
走在廊桥上,碰见了面色苍白,眉目急切的梅玉温。
她瞧了瞧柳濯月脸上的伤,美目微瞪:这是怎么了?
她原满怀信心的想给赵连雁做些吃食,但是一闻到那庖厨的油味儿便想吐,恶心了好一会儿,去榻上眯了会儿才好受些。
却没成想一醒来下人们的神色便有些不对了,她一再逼问,他们便只说二位公子起了冲突,旁的一句不肯多讲。
她急急走过来,便碰上了柳濯月了。
她又问:你们是打起来了?
柳濯月摇了摇头:只是口头争执了几句,推搡玩笑之间,不留神撞到了脸。
梅玉温半信半疑:你们两个有什么好争执的?
柳濯月没所谓的笑笑,眸子沉了一瞬,还是端出了清风霁月的作态,笑道:他是怪我抢了他的东西。
东西还好,什么东西是她们家找不到第二个的呢。
于是她说:你是兄长,在有些事情上,让让他就罢了。
柳濯月垂眸,没有应答。
顷刻,他行礼道:那我便去找他了。
我叫几个护卫和你一起去吧。
是。
江漾刚坐了片刻,门就被敲了两下。
翠浓近来在铺子学艺,她手下是新提上来的两个丫鬟,分别叫碧云、碧落,都是细心谨慎之人,一般不会找她。
江漾理了理发髻出去,推门问:是怎么了?
碧云轻声道:院内的那个小狗儿,一直叫个不停,饭也不肯吃,下人们一靠近就咬,实在是没法子了。
江漾跟着她去了。
走到后院处,果然能听到几声清脆的汪汪声。她走近看,那个小狗崽白色的长毛炸起,圆滚滚的一团,下人们过来一碰就张牙低吼,小小一只,瞧着还挺凶。
可她一走近,小狗的尾巴就扑棱的一摇,双耳一耸,欢天喜地的朝她跑了过来。
也是奇了。
她直接把狗崽抱起来,它倒也乖,趴在她的前胸上就不叫唤了,一双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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