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尖轻轻蹭过她冰凉的手背,“曼谷这地方,金身佛像脚下压着的,何止是香火和愿力。”
他的触碰让温梨猛地一颤,车子转过一个弯,酒店灯火通明的入口就在前方。方才那个弥漫着甜腥味与古老冤屈的故事,仿佛被瞬间抛在了繁华的曼谷街头,却又无声地钻入了心底某个角落。
裴司已经恢复了那副慵懒淡漠的神态,仿佛刚才那个讲着阴森故事的人不是他。
“到了。”他声音平淡,先一步推门下车。
车子在酒店门口平稳停下,门童殷勤地上前拉开车门。温梨几乎是立刻钻了出去,夜风一吹,方才车里那点阴森的氛围似乎散了些,但心底那点惧意却挥之不去。
她抿着唇,刻意不去看身旁的裴司,梗着脖子,拿出十二分的气势,抢在他前面快步走向电梯间,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根本没被那个破故事吓到。
裴司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故作镇定却略显仓促的背影,唇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些。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温梨盯着不断跳升的楼层数字,努力忽略掉心底那点因为故事和陌生环境而产生的不安。电梯“叮”一声到达楼层,她又抢先一步迈出去,凭着记忆走向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口,她脚步顿住了。
看着那扇紧闭的、与裴司房门正对的房门,想起方才故事里那扇打开后弥漫着甜腥味的房门……她猛地一咬唇,转身就朝着走廊另一头走去。
“喂,你。”她冲着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黑衣手下,抬了抬下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我跟你换房间。”
阿彪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慢悠悠走过来的裴司。
裴司挑眉,看着像只炸毛小猫似的温梨,无声地笑了笑,对阿彪略微颔首。
阿彪立刻躬身,二话不说掏出房卡递过去,并接过了温梨手里的卡。
温梨哼了一声,抓过房卡,头也不回地走向走廊尽头那间房,刷卡、进门、用力关上,“砰”的一声,将一切隔绝在外。
裴司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摇头失笑,这才慢条斯理地刷开自己对面的房门。
温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舒了口气。房间很大,装修是典型的泰式风格,带着些许年代感,灯光有些昏黄。她定了定神,甩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走到窗边,想看看曼谷的夜景,伸手去拉窗帘,想将外面闪烁的霓虹隔绝一些。
厚重的丝绒窗帘被她拉开一条缝隙。
就在窗帘晃动的刹那,窗外下方…贴近阳台地面的位置…似乎…有一双模糊的脚,一闪而过!
温梨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她猛地瞪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眼花,手下意识地将窗帘彻底拉开。
窗外只有空荡荡的阳台,以及远处璀璨的城市灯火。晚风吹动着阳台上的盆栽植物,叶片轻轻摇曳。
是她看错了?是光影的错觉?还是楼下某个房间阳台的反射?
可那一闪而过的苍白影像,那双倏然缩回黑暗中的、毫无血色的脚,像淬了冰的细针,猝然扎透她勉强维持的平静。
方才车内那些被刻意压低的字句,此刻携着所有黏腻恐怖的细节,汹涌地灌进脑海,甜腻腥腐的气味、地毯上濡湿的脚印、女人幽咽破碎的哼唱,还有那柄…那柄从床底拖出的、齿缝间缠着深褐色发丝的木梳……
“嗡”的一声,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倔强。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温梨猛地转身,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冲出房间,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狂奔在铺着地毯的走廊上,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几乎是撞到了裴司的房门上,发疯似的用手拍打着厚重的木门,带着哭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开门!二哥!开门!开门啊!”
门几乎立刻就开了,裴司显然刚冲完凉,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落,腰间只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白色浴巾,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和清晰的人鱼线。
他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但在看到门外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温梨时,那点不耐烦瞬间化为了讶异和一丝…了然。
“怎么了?”他话音未落,温梨已经像只受惊的幼兽般猛地撞进他怀里。冰凉的脸颊死死抵在他带着湿润热意的胸膛,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在簌簌发抖。
“有…有东西…”她声音打着颤,断断续续的呜咽,“窗外…我看到了…一双脚…”
她是真的吓坏了,柔软的身躯紧密地贴着他,仿佛要嵌进他骨血里才能获得片刻安宁。急促的呼吸带着湿热的甜香,尽数喷洒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激起细微的战栗。
裴司身形微顿,少女胸前的柔软因恐惧而不自觉磨蹭着他的腹肌,单薄睡裙下起伏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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