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道,“我饿了,喂我。”
“嘿!我堂堂清风寨寨主……”,女人拍板拍一半,话又被他截断。
“不喂是吗?行,那我们就算算你们一群人,公然绑架当朝王爷,又下药又…的事情。”
“干嘛呀!”,女人谄媚笑着,丢了自己的饭碗,从瓦罐里盛了碗鸡汤,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我堂堂清风寨寨主,最擅长服务王爷您了。”
裴度勾下嘴角,低眼瞥了眼那勺汤,“不知道吹吹吗?想烫死我?”
女人低下头,咬牙切齿的比口型骂了两句粗话,用力“噗!噗!”的吹了吹那勺鸡汤,被她吹出去一半。
饭后,裴度一行人被放下山,宋杨驾马到他身边问:“王爷,咱们就这么算了?”
“他们虐待你们了么?”
宋杨摇头,“这倒是没有。”
“我临去之前,皇兄曾多次同我说起清风寨的事情,我来任锦城城主,目的之一也是为了能替朝廷招安他们,所以…清风寨动不得。”
宋杨一脸崇拜,“王爷为我朝鞠躬尽瘁,实在是吾等楷模。”
裴度脸皮有点疼,他没做声,颔了颔首。
数日后,城主交接,裴度一行人搬进了城主府。
是夜,城主府书房。
“这几日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裴度端坐在书桌后,提笔写着什么。
“回城主,诚如传闻中那般,清风寨在锦城百姓口中的评价很好,因着他们自创立起便只做劫富济贫的事情,只打劫城中的黑心商贾,不轻易害人性命,打劫到的钱财多半都捐给了城中需要的贫民百姓,坊间人都说…倒是比官府…还管事些……”,宋杨说到。
“嗯。”,裴度头也没抬,“还有呢?”
“还有就是,近两年来,城中那些黑心富商受不了每回都被清风寨劫走泰半收入。
几家合伙选择另凿一条路出来,从西门山绕道而行,同那边的土匪商量了,每回给三成的‘买路费’。
再加上这两年来,民间收成不好,吴国人又时常来犯…清风寨收入骤减,支出又多,所以他们日子过的也苦巴巴的。”,宋杨继续道。
裴度闻言,执笔的手顿了一下,“怪不得……”
“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相比于周边几座城,锦城百姓的生活还算不错,毕竟有清风寨存在,那些黑心商贩也不敢怎么造次。
前任城主刘大人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据说他昨日离城的时候,还特意采买了很多粮食往清风寨上头去了。”
“嗯,我知道了。”,裴度朝他招招手,将一沓纸交到宋杨手中,“你明日再去帮我办一件事……”
一月后。
裴度将这日的公文批阅的只剩三本,忽然心烦意乱的搁了笔,起身到炭盆边暖暖手。
看着炭盆里,足量的上好银丝碳,他记起那一日在清风寨的夜晚。
这一个月来,他总是忆起那夜,想到那个女人,想她神气的笑、活泼自信的性格、美丽的容颜和那张“招人恨”的嘴,又想到她圆润柔软的胸和紧致多汁的小穴……
裴度眼神慌乱,拿手去贴自己几分发烫的脸颊。
什么女人嘛,强要了自己,不说对他负责就罢了,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她再来找自己……
既然不来,上回又为什么说要再找他的那种暧昧话?!
平白给人希望嘛。
还当真拿他做露水情缘了?用完就丢?
无情无义无耻下流!
裴度心里正怨怪着某人呢,忽然听见窗外一声“啊秋!”。
这是个女人的喷嚏声,而他的府中,没有女人。
裴度立马抽出佩剑,悄声踱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
他凑近缝隙,往外偷看。
一张大脸也从窗外凑了上来。
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夜色太暗,他只瞧见,似乎……是头熊。
嗯?熊?
下一瞬,窗户被人打开,裴度看清开窗的人,松了口气。
片刻后,女人“登堂入室”,站在炭盆边烤一烤被冻僵的手。
裴度倒了杯热茶递给她,无语道:“你就没有别的衣裳了吗?”
为什么又是这套黑熊精的衣裳?方才看的他又眼前一黑。
“有哇。”,女人将茶饮尽,杯子塞回男人手中,“我还有一套虎皮的,可威风了,不过不凑巧,今日没轮着穿它。”
裴度顺着她的话脑补了一下,眼前一黑又一黑。
“你跟我来。”,他道。
女人不明所以的跟在他身后,被他带到了一个偏院。裴度将她带到其中的主屋,推开门让人往里进。
里头家具陈设一应俱全,一瞧便是有人生活过的样子。
“你怎么住这儿了?主院不是在中间吗?”,女人问。
“你还知道城主府的布局?”
“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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