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豆一听,拳头立即握了起来,两眼瞪得溜圆。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道:“等会儿,现在不要轻举妄动。”见赵铁豆被我拉住,中年汉子更加来劲了,跳着脚大骂道:“你们几个王八羔子,是不是活腻了?敢往老子家里扔鞭炮,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今天都别走了,不赔礼道歉,一人打断你们一条狗腿!”这汉子骂的极其畅快,声音高亢,很快就吸引了一些村民来看热闹,都捧着饭碗、蹲在地上看他骂大街。中年汉子更加兴奋,跳着脚的骂,唾沫星子满天飞。而且不管他怎么骂,肩膀上那件皮尔卡丹就是不掉下来,也算是个本事了。我点上一颗烟,晃晃悠悠走到他面前,也不说话,就这么歪着头盯着他看。中年汉子被我看的发毛,眼神就有些闪烁,声调不由得下降了几个分贝。“先说说你是谁?”我将一口烟喷在他脸上,极其蔑视的问道。“老子是谁关你屁事?”中年汉子态度强硬的答道:“你算老几,敢在这里撒野。”我伸手指了指车内坐的周小军,说道:“眼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车内坐的那个小伙子认识吧。周家人被你们欺负惨了,我今天就是来替他们讨回公道的。”中年汉子朝车内看了看,似乎明白了过来,狠声狠气地看着我说:“外乡人,告诉你,我就是赵家老大赵建龙,你也四下里访一访,打听清楚我们赵家四兄弟的名声再来趟这潭浑水。”看他的样子,似乎想用气势压倒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说完了?”我冷冷地笑了起来。话音刚落,就一脚蹬了过来,正中赵建龙的心窝,将这货踢到路边的小池塘里。说是小池塘,其实就是个污水坑,几只鸭子正在里面凫水,看见有个大活人摔进来,赶紧抖抖翅膀,嘎嘎地叫着跑开了。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不禁发出一声惊叹:“这外乡人太猛了,上来就动手啊?”污水坑很浅,赵建龙仰面朝天躺在里面,全身都湿透了,一脸的污水,显得十分狼狈不堪。我还不罢休,将烟头一扔,指着他大骂道:“少在我面前装腔,打得就是你!”赵建龙从水坑里爬出来,色厉内荏的指着我喊道:“小子,你有种,你们等着瞧!”说着,他慌里慌张的跑回家里,留下一串脏兮兮的脚印。片刻之后,从大门里冲出一个白白净净的瘦长脸妇人,身后跟着赵世杰。“刚才是谁打俺家男人呢,给我滚过来。”妇人脸上戴着金丝眼镜,态度极其蛮横地喝问道。“李荣乐,原来是你这个小王八蛋,竟敢跑到我家来耍横,我跟你拼了。”与此同时,赵世杰已经冲到我跟前,抡起手里的铁锨便照头劈下去。好嘛!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来就照死里收拾啊。车里坐的周小军见状,吓得大喊一声道:“姐夫,小心啊!”他一着急,竟然直接把姐夫给喊出来了。我早有准备,身子一闪,伸腿一绊,赵世杰就摔了个狗啃食,手中铁锨也扔飞了出去。我上次在吴县一时心软放过了他,这次又落在我手里,还能有他的好?“赵世杰,我让你狂!我让你嚣张……”我提着这小子的后衣领子,每骂上一句,便赏他一记大耳刮子。我的把掌招招带风,就跟刚才的鞭炮似的,抽在赵世杰脸上,啪啪直响。“臭小子,你敢打我儿子?赶紧放开他,不然老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中年妇想要冲过来帮忙,却被杨森拦在外面,气极败坏地跳脚大骂道。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狞笑道:“你继续骂,尽管骂,你骂一声,我就打你儿子一巴掌。”说着,又是几个耳光抽过去。没一会功夫,赵世杰的脸就变成了紫红色的猪头,嘴角流血,眼神呆滞,俨然是被打懵了。我将这货丢到地上,怒喝一声:“滚!”妇人赶紧上来扶着自己的儿子,灰溜溜的跑回家,“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看热闹的村民们啧啧连声,竟然都是夸赞我的。赵家四兄弟在镇上横行霸道惯了,平时欺行霸市,周围邻居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天终于碰到恶人了。好多人都在幸灾乐祸地说:打,狠狠的打,打死了姓赵的才好呢。“小伙子,赶紧走吧,等赵老大喊人来就来不及了。”一位老汉善意地对我说。“大兄弟,赵家几个小子都不是善茬,可狠着哩,麻利的跑吧,再晚就让人堵庄里了。”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也劝我道。
我呵呵一笑,豪不在意地说道:“没事,我正等他们来呢。”好长时间,赵家院子里都没有动静,大概是在打电话联系帮手。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手机给黑皮发了条信息,接着又把赵铁豆喊了过来:“豆子,你开车去县城,把黑皮他们一帮人接过来,这里路不好认,要是他们迷路就麻烦了。”赵铁豆点点头,跑进车里,手脚麻利的发动汽车,迅速倒档开了出去,一溜烟消失在村头。我搬了张小马扎,就放在赵世杰的家院门口,又让杨森从隔壁的小卖铺借来一条方凳,上面摆上茶、烟。边品茶,边等待赵家四兄弟的反扑。赵家四个兄弟,除了老大在村里混之外,其余三兄弟都在县上混,各有各的生意和营生,在当地虽然谈不上呼风唤雨,大小也算是个人物。接到大哥的电话以后,赵三兄弟各自带上人马,立即驱车赶回镇上。从县城到镇子不算远,四十分钟后,各路人马就都到了。几辆松花江面包车停在门口,一帮横眉冷目的小青年就跳了下来。他们冷冷往我们这边瞪上一眼,便陆续走进赵家大院。过了也就几分钟的功夫,赵家的大门突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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