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下午梁序笙一上完课就一头扎进了节目的彩排中,校庆在即,每个人都抓紧着时间精益求精,想尽力呈现出最好的效果。
梁序笙这组一共有三人,他负责钢琴演奏,秦潇月和另一个学长男女对唱,三人此前已磨合出了默契,整个节目过下来基本找不出技术上的差错,只需要再轻微调整一下舞台走位和细节上的设计,相比其他组算是顺利许多。
收工时几人又再敲定了一遍最终方案,确认没问题了才散场,梁序笙跟着秦潇月往外走,一出门就迎面遇上一个扎着利爽高马尾、身穿短裙的女生。
梁序笙认得她,女生叫于小晚,是秦潇月的室友。
“潇月!”一见着两人,于小晚雀跃地跑上前来,一把挽住秦潇月的臂弯,“怎么才结束啊,等你好久了。”
秦潇月温和地笑着在女生头上抓了一把:“不是让你在宿舍等着吗?我回去找你就好了。”
于小晚马上咋咋呼呼地捂着头躲开:“别给我弄乱了,我出门前扎了好久的!”
“好啦,我错了,等会儿去吃你昨天说的那家甜点。”
于小晚本就不多的那点嗔怪转瞬化为惊喜:“真的吗!你最好了!”
她亮着双眸,朝左右两边各看了一眼,见没人便揽过秦潇月的脖子,快速在她脸侧亲了一口。
被当成空气并目睹全程的梁序笙吃惊地瞪大双眼,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是于小晚先投来打量的目光:“我知道你,你是在校门口跟潇月表白的学弟,我都看到了。”
心头因于小晚的举止而引起的那点震撼还未平歇就又被新的讶异覆盖,干的囧事被毫不留情面地指出,梁序笙脸上火辣辣地烧,窘迫得不行:“上次是我唐突了。”
秦潇月赶忙出来打圆场,屈起手指弹了于小晚一个脑瓜蹦:“不碍事,她开玩笑闹着玩的,你别当真。”
梁序笙瞧着两人过分熟稔亲密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磕磕巴巴地问:“学姐,你、你们……”
秦潇月早料到他想问的内容,扣住于小晚的手大大方方点头:“是你想的那样。”
梁序笙的眼瞳肉眼可见地又放大一圈。虽说那日冷静下来之后他就想明白了,也及时找秦潇月解释清楚,两人继续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可乍然得知这个秘密时梁序笙还是不免愕然,为他没能及时窥见的端倪,为二人对待这段关系的坦荡。
“那我们就先走啦。”
秦潇月跟他挥手道别,梁序笙看着亲昵的两个背影,再联想到之前的事,越发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他消化着这个巨大的消息,脑袋仿佛被人凭空砸了一下,恍恍惚惚的,以至于像往常那样拉开家里的私车副驾坐进去时他都没察觉到身旁换了人。
阮寻澜抱臂观察了一番他灵魂出窍的样子,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冷不丁听到这个声音,梁序笙吓了一哆嗦,转头要去拉门,阮寻澜动作比他更快,在他搭上门把手的瞬间落了锁,不解地问:“小笙为什么要躲我?”
梁序笙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冷声说:“开门,我要下去。”
“那不行,我等了你好久。”阮寻澜将双手搭在他肩膀两侧,动作看似轻柔,暗暗使的力道却让梁序笙挣脱不得。
身体被掰正过来,阮寻澜倾身给他系上安全带,在发动车子的同时轻飘飘换了一个新话题:“今晚带你出去外面吃。”
像是不打算给任何解释,顺理成章地让那一夜在沉默中就此消泯。
这种闭口不谈本该正中梁序笙下怀,可阮寻澜云淡风轻的态度却让他胸口发闷,更加烦躁了,像吃东西被噎住了,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就恰好卡在能让人难受的位置不上不下。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竭力假装也没法忽视它留下的痕迹。他固执地想寻求一个答案、一个合理的让他能心安理得的解释,找不到就想躲。他自己跟自己较真,较着较着就拐进了死胡同里,逐渐捋不清心绪,不知该拿怎样的心态面对阮寻澜。
恨不像恨,释怀不像释怀,抗拒与扭曲拉扯着他萌生出了法,反倒把情欲勾得更重了。
阮寻澜随着他的扭动发出低沉性感的喘息,瓷白的皮肤染上红之后更加明艳,让梁序笙有种把清冷高洁的花拉入泥潭共同沉沦的错觉。
可阮寻澜坦诚而不遮掩,丝毫不吝啬给他的回应,一边喘还要一边故意说些不入流的话来羞他。
“小笙好棒,是谁教你这么上人的?去哪学来的?”
“好厉害,再快一点。”
不走心的夸赞不绝于耳,梁序笙很想捂住耳朵,可他既没力气抬手也抵挡不了这种钩子一样的声线。
阮寻澜喘得太犯规了。
像剥夺神智的春药。
下身没出息地跳动几下,吐出一股浊液,断断续续滴在阮寻澜腹肌的纹理上,流出蜿蜒淫靡的痕迹。
梁序笙羞恼地捂住阮寻澜的嘴巴,把剩余的哼吟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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