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邀功似的冲他挑眉。
余光看见正向他们赶过来的黄泽鑫,徐仙一手把人推开,低声说:“进去。”
偌大的宅院铺满了树叶,已经看不出来他们上次过来的痕迹。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黄泽鑫半死不活的直接瘫在两人旁边。
“卧槽,那些人是什么鬼,变异了吗?”
徐仙绕过他往前走,低声说:“湘区本就历史悠久神秘复杂,有这些东西不奇怪,更何况在阵里。”
两侧镇邪祟的石狮在黑暗中显得越发狰狞,他一步步走上阶梯,最后站在那扇黑漆漆的木门前。
右手拦住还欲往前走的周临枢,略微上挑的丹凤眼看过去,粉色的唇瓣微动:“听。”
“呼……”
“呼……”
从木门里传出,极其细微但绝对不是正常人发出的呼吸声。
像是沉睡已久正欲苏醒的老人,贪婪的呼吸那一丝细微的空气,但窄小的喉咙只能吐出短暂急促的气音。
徐仙罕见的神色微变,拉着周临枢一步步退了下去。
这扇门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开不了。
但想要破阵,有的事情必须要做。
转身看向身后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黄泽鑫,徐仙扔过去一瓶刚才在逃亡路途中顺来的水。
“喝完,然后在那扇门上尿出来。”
明明应该很快到清晨,天却越来越黑,甚至连天边最后一点亮光也几乎快看不见。
房间里的呼吸声越发粗重,伴随着链条敲响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快要出来。
黄泽鑫闭着眼睛边念阿弥陀佛边骂那个蛇蝎心肠的男人,妈的,天使的脸蛋恶魔的心。
他就说对方怎么会无缘无故告诉他解开情人蛊的办法,原来盯上了他的处男身。
手上的小弟弟一点动静也没有,冷汗却不断从额头上冒出。谁让他刚才好死不死从门缝看了一眼里面,瞬间把刚酝酿出来的尿意憋了回去。
房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天色越来越黑。
徐仙站在台阶下,蓦地有人牵住他的手。回头看去,对上周临枢带笑的眼睛。
骨节分明的双指夹着黄色符咒,牵住他的手格外紧。
真是天真。
他不知道这人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可能是因为这张脸,也可能是因为他口中所谓的“负责”。
毕竟对方看上去还只是个没有步入社会、家境良好的男大学生,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真人剧本杀而已。
念着对方帮过他数次,徐仙暂时打算摒弃前嫌不把人丢下,反正出阵后他们也不会再见面。
但对方似乎黏的有些太紧了。
不过他没有把对方的手甩开,只是盯着那扇看起来岌岌可危即将破裂的门,说:“我说过,两个人一起出去得到的寿命值会减半。”
“嗯,没关系。”
黑暗中,徐仙只能大概看清对方面部的轮廓。
“为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伴随着身后门板的破裂声和黄泽鑫的大吼大叫。
“卧槽,手手手,他要出来了!啊啊啊!”
随意散落在身后的长发被人抓在手里,对方绕在指尖把玩片刻。
不知不觉两人的距离几乎为负,徐仙需要仰头才可以看见周临枢的脸。
“因为喜欢啊。”
身后的房子逐渐归于平静,站在门口前的男生一屁股坐在地上。
凝视着徐仙的黑眸似身前那道门,放眼望去无尽深渊,欲将他吞噬。
但下一秒又印出他的身影,含着笑意说:“下次我来帮你扎头发吧,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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