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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里面的人,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
&esp;&esp;他们每个人,身上不是这里烂着,就是那里长着,奇形怪状的东西。
&esp;&esp;一进去,就是一股浓浓的恶臭与腐烂味。
&esp;&esp;但是!
&esp;&esp;里面很平静。
&esp;&esp;没有一个人惨叫,也没有一个痛哭出声。
&esp;&esp;因为……
&esp;&esp;他们都没有舌头。
&esp;&esp;不是被毒哑,而是被直接割舌。
&esp;&esp;“谷主闲他们太吵,不让他们叫唤,就把他们的舌头给割了。”带路的两个药师,不是第一次来药人处。
&esp;&esp;他们先前每一次,都是带着玩闹,看乐子的心情,但这一次他们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esp;&esp;不是因为这些药人的惨状而沉重,而是在为自己担心。
&esp;&esp;他们害怕,王子戎看到这些药人的惨状后,会愤怒的杀了他们。
&esp;&esp;是的,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些药人的处境很惨,可却没有一个人,想着为药人做一点什么,甚至还以看药人的惨状为乐。
&esp;&esp;“你们药王谷的人,不是个个都是大夫嘛。你们不想让他们叫嚷,为什么不直接用药,把他们毒哑,而是割掉他们的舌头呢?”
&esp;&esp;王子戎与暗卫,倒底是见过风浪与世面的,哪怕心中很是不忍,面上还是能绷得住。
&esp;&esp;那些村民就不行了。
&esp;&esp;有那胆小的,一进来就吐了,根本不敢看。
&esp;&esp;其他人亦是红着眼睛,又气又怒。
&esp;&esp;听到药师说,谷主嫌药人惨叫声太惨,就把人舌头割了,几个村民气得都想打人了。
&esp;&esp;两个人药师不想回答,可有王子戎在,他们不敢不答。
&esp;&esp;他们苦丧着脸,瑟瑟发抖地道:“毒,毒药也要用药草,要药师配的……没药师愿意为药人费功夫。用了毒药,也,也会影响其他药的药性。就,就只能割舌。”
&esp;&esp;是的,没有药师愿意为药人配毒药。
&esp;&esp;药王谷的药师,拿药人试药,却认为他们不配用毒药。
&esp;&esp;要是毒药,坏了他们试药的药性,怎么办?
&esp;&esp;一群药人而已,根本不配他们费心思。
&esp;&esp;“你们可真不是东西,亏得我们村子里,年年以最低的价,把最好的药材卖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做的!”随同王子戎进来的村民,忍不了了,抬手就揍向那两个药师。
&esp;&esp;这药王谷的药师,就不是东西。
&esp;&esp;“我就说,这些年来求医的人那么多,怎么没看到人离开。我还以为,是我没看到的时候走的,原来……原来他们都在这里。”
&esp;&esp;“这个人,我见过!”有一个年轻的壮汉,指着一个流着血泪的药,红着眼睛道:“他们一家三口来求医的,夫妻二人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说是孩子得了心疾,只有药王谷的医师能治好。”
&esp;&esp;那人跪了下来,蹲在那个满身红斑的男人面前,满脸泪水地问道:“你的娘子和孩子呢?”
&esp;&esp;“嗬,嗬……”那人张嘴,却只能发现,痛苦的嗬嗬声。
&esp;&esp;“他们死了,是吗?”年轻的壮汉,哭着问。
&esp;&esp;“嗬!啊!”那人发现一声,痛苦的,类似野兽的哀嚎。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年轻的壮汉,一瞬间崩溃了。
&esp;&esp;眼前的人不是他害的,甚至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可不知为何,年轻的壮汉看着男人,却觉得愧疚又自责,甚至都无法面对对方。
&esp;&esp;“嗬,嗬……”满身红斑的男人没有办法说法,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如同野兽一样的低吼。
&esp;&esp;他也放弃开口了,他一手抓着年轻壮汉的衣服,一手比着自己的脖子。
&esp;&esp;他在求,求年轻的男人杀了他。
&esp;&esp;他太痛苦了,活着太痛苦了。
&esp;&esp;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全都惨死在他的面前。
&esp;&esp;他自己也只是,每天忍受着无尽的痛苦,受尽折磨的而活。
&esp;&esp;他不想活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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