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又开始了新的怀疑，但很突然，所有人都安静了，因为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人。
&esp;&esp;柳神偏头看去，看向不请自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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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前辈这样来到我这，我不起来行礼，算礼仪上的打平，都不需要为此承担体面损失吗？”
&esp;&esp;柳神可不如无骸之主擅社交态度，她温和，仅保持礼貌，又让你确实感觉到她的冷淡。
&esp;&esp;獬若白山走过去，坐在对面，看柳神好歹还是泡了茶给自己喝，也不挑剔，只说：“那完蛋了，我来，所谓目的就是不礼貌的。”
&esp;&esp;柳神：“审讯？”
&esp;&esp;獬若白山：“无骸之主，你的师傅，他把你带进精神黑洞，在预言家出手之前，他已经开始吞噬你了吗？”
&esp;&esp;安静。
&esp;&esp;非常安静。
&esp;&esp;挽礼等人也都安静了。
&esp;&esp;无骸之主培养徒孙，偶尔挑最看好资质最好的送进精神黑洞秘密吃掉——对外就说修炼失败被黑洞吞噬。
&esp;&esp;有些活着出来自然是没事的，偶尔有个别死了，也是正常。
&esp;&esp;修炼本来就是冒险之时。
&esp;&esp;时间一长，生生死死，加加减减，都没什么人在意，而这样的秘密，也只有极少数的大部长跟拂仑王族内部知道。
&esp;&esp;但三阙嘛，没法说。
&esp;&esp;獬若白山最早知道柳神这个人，也知道霍忧跟厉棠接触，比如九爻那会，她就很奇怪一件事。
&esp;&esp;“当时，我以为厉棠既然出手救霍忧，也在那边看过你，以她要布局人族的性格，多多少少要给你提个醒。”
&esp;&esp;“到了我们这个年纪，都知道天资好的后辈死一个没一个，固然她性子非常残酷，从不干预小辈养蛊式决出，可养蛊的前提是有个瓶子保证合适的生态，而非被降维抹除，你跟霍忧乃至挽礼这些小孩，基本都在这个模式中，她既然能出手救霍忧，就不至于对你的风险视若无睹。”
&esp;&esp;柳神动作都不带被影响，只淡淡一句，“我跟霍忧不一样，厉部长理当看重霍忧。”
&esp;&esp;这话獬若白山觉得不像是遗憾或者不满。
&esp;&esp;“所以关于无骸之主的问题答案呢？”
&esp;&esp;柳神：“在预言家出手之前，他就动手了。”
&esp;&esp;这个答案非常露骨，因为这意味着——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毕竟你不可能是无骸之主的对手。
&esp;&esp;她为何如此坦白？
&esp;&esp;审讯意味着是一个可以/必须撒谎的过程，但凡有证据，就不需要问了，直接缉拿就可以了。
&esp;&esp;柳神实不必要如此坦白。
&esp;&esp;獬若白山没有问，因为柳神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就必须往下解释。
&esp;&esp;“我没死，是因为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也不需要任何人提醒。”
&esp;&esp;“大概厉部长也看出来了。”
&esp;&esp;獬若白山惊讶，但不动声色。
&esp;&esp;柳神在泡茶，但姿态跟神态乃至语气都带着几分轻慢。
&esp;&esp;“像他这样的宇宙一方领袖，看似人类瑰宝，一枝独秀，实则优势在于出生早一些而已，他是第一个待在拂仑王身边且表达忠诚的无骸者而已，有时候权力跟地位的分配并不看天资跟实力，只看是否用得顺手。”
&esp;&esp;“所得来自分配，这样的人能有几分能耐？”
&esp;&esp;“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的上限不如我，但若非他非要选精神黑洞，我也没有机会。”
&esp;&esp;“獬若前辈，其实你应该也开始怀疑了——我并不是无骸者。”
&esp;&esp;互相择选的朋友，骨子里就是同类，柳神本也是对上者毫无敬畏之心的人物，甚至她还没多少人情世故，怎么可能对无骸之主有“尊师重道”的思维，而且她还能看到无骸之主那华光万丈之下相比她跟霍忧的平庸。
&esp;&esp;但这是意识形态的问题，反骨嘛。
&esp;&esp;能反成功，就得看硬性条件了。
&esp;&esp;所以她不是无骸者是什么？
&esp;&esp;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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