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开个价呗小弟弟,今晚跟哥走,保证你……操?”
&esp;&esp;“我操!”
&esp;&esp;嘴里的烟都来不及吐,眼镜男就被两桶从天而降的热乎泡面“唰啦”淋了一身。油腻使他睁不开眼,不得不像只溺水狗似的疯狂甩毛,嘴里振振有词问候苍天。
&esp;&esp;尽管眼镜男用尽全力挥舞双臂,可那装逼的细框镜还是多了不少菜干配色,眼尖的小跟班立刻撒腿找抹布去了。
&esp;&esp;“我操他妈的!谁他妈敢动老子……”眼镜男环顾四周,刚想起身就被人从身后按住了。
&esp;&esp;“你大爷。”那个姓裘的说。
&esp;&esp;那个姓裘的就是这么出现的。
&esp;&esp;泡面可能来自烧烤铺二层平台,也可能来自周边的其他建筑,原晢没有看清。他只知道那个姓裘的嘴里还叼着泡面叉子,不忘帮眼镜男将头顶的配菜搅拌均匀,顺手将餐具也送上了。
&esp;&esp;“吃,不用客气。”那个姓裘的说。
&esp;&esp;双方似乎还在对峙,又似乎到了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
&esp;&esp;原晢根本来不及思考。
&esp;&esp;只见那个姓裘的朝他摆了个k,抬脚一掀桌,在混乱中抓起他就跑。
&esp;&esp;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身后是一阵极其猛烈的撞击,下三滥的诅咒叫骂层出不穷。
&esp;&esp;主要在骂裘爷和他老婆。
&esp;&esp;谁是那个老婆?原晢暂时没有答案。
&esp;&esp;两人沿着申经街一路狂奔,在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中躲闪前进,低头穿过大大小小的路边摊,直到躲进拐角药房才终于得以喘口气。
&esp;&esp;奇怪的是,眼镜男并没有追上来。
&esp;&esp;“谁是你老,老……什么?”原晢抽回手,气喘吁吁地问。
&esp;&esp;裘时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笑了。
&esp;&esp;“你再到处乱说我是你……你,什么,试试?”原晢一把操起货架上的药酒,边喘边怼人:“我弄死你,呼!”
&esp;&esp;攻击力为零。
&esp;&esp;“不喜欢?”裘时低笑着直起身,搓了一手眼前的顺毛,温声道:“好,那就不公开。”
&esp;&esp;原晢还在喘:“???”
&esp;&esp;“哥哥,成婚前先处理一下伤口。”裘时依旧握住原晢的手,坏笑着将他的掌心摊开,指着指关节上几条微弱的红痕说:“你受伤了。”
&esp;&esp;原晢低头一瞅,这好像是……刚刚穿串扎的?
&esp;&esp;他依旧在喘:“呼,这是……不,这不是……”
&esp;&esp;有够丢人的!
&esp;&esp;“不是,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娃娃亲就是个乐子,你别当真啊!”原晢着急辩解,他可不想让这桩莫名其妙的婚约闹得人尽皆知。他要脸。
&esp;&esp;“喂,现在到底还有谁知道这茬!”原晢紧跟在裘时身后问。
&esp;&esp;看今晚这架势,那个眼镜男八成已经猜透了。
&esp;&esp;所以那人是谁?
&esp;&esp;他为什么会懂得这些陈年烂瓜?还特意大张旗鼓上门来确认一番?
&esp;&esp;为了羞辱他?还是为了把这个姓裘的钓出来?
&esp;&esp;“到底还有谁知道!”原晢逐渐变得暴躁。
&esp;&esp;自从遇到这个姓裘的,他已经和淡然两个字渐行渐远了。
&esp;&esp;“到底还有谁!”原晢气鼓鼓地站在原地,说什么都不动了。
&esp;&esp;“没有谁。”裘时回头笑了笑,抓起他继续找碘伏,耐心说:“如果哥哥不想公开,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esp;&esp;“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裘时重复。
&esp;&esp;原晢才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人就突然话锋一转:“先消毒,伤口肿了可没法戴戒指呀,哥哥。”
&esp;&esp;戒指?原晢怒目圆睁。
&esp;&esp;什么狗屁戒指?
&esp;&esp;这不还是要公开的意思吗!
&esp;&esp;“不是?”原晢被拽着往前走,正面迎击他也骂不过,破罐破摔的脑袋霎时灵光一闪:“那凭什么我是那啥啊!”
&esp;&esp;“我还比你早几天呢,我是你哥,要娶也是我娶,你就等着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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