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里，面子还得过得去。
&esp;&esp;乔钰把果盘送去相应的卡座，罗先生给了他两百小费，邀请他坐下来一起喝上一杯。
&esp;&esp;乔钰笑着婉拒，说工作时间不太合适。
&esp;&esp;对方也不刁难，摆摆手让他别太辛苦。
&esp;&esp;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场合中礼貌得有些奇怪。
&esp;&esp;十一点出头，晚场没几个人。
&esp;&esp;卡座区域只开了一半，乔钰一个人也能忙得过。
&esp;&esp;端送果盘，推销酒水，打扫卫生顺带干干杂活。
&esp;&esp;从七点忙到十一点半，乔钰倒掉最后一桶垃圾后，已经出了一身的薄汗。
&esp;&esp;室内二十六度的暖气让他脸上多了些红晕，只是空气太过干燥，使得唇上裂了几道口子。
&esp;&esp;乔钰用舌尖舔了舔。
&esp;&esp;“行了你们回吧。”酒吧的老板王哥手臂一抬搭上乔钰肩膀，往他口袋里塞进去一个红包，“年终奖，买点好的吃。”
&esp;&esp;乔钰垂手一摸，还挺厚：“谢谢王哥。”
&esp;&esp;“明晚有空吗？”王哥接着问，“有人包场。”
&esp;&esp;包场得有人照看，明晚还得连着后天，这一照看估摸就是通宵。
&esp;&esp;和乔钰换班的姑娘不来夜场，王哥说这话意思也挺明显。
&esp;&esp;乔钰兜里的红包还热着，就没好推辞。
&esp;&esp;换好衣服打开手机，显示有几条未读信息。
&esp;&esp;最上头的刚发过来，季仲远说车已经停在在酒吧门口了。
&esp;&esp;乔钰书包挂了半只肩膀，边锁柜子边回复：就来。
&esp;&esp;季仲远大了乔钰两岁，两人家住的近，从幼儿园时起到大学毕业几乎都走的同一个流程。
&esp;&esp;不过对方大学毕业直接工作，平时工作就在淮城，偶尔会照顾一下发小，路上顺道搭个便车什么的。
&esp;&esp;但这便车搭的频率多少有点高。
&esp;&esp;多少带着点人为干涉。
&esp;&esp;不出两分钟，乔钰就小跑着出了酒吧。
&esp;&esp;季仲远丢给他一盒米糕，说是新开的店，他吃剩了一点。
&esp;&esp;米糕还热着，白糯糯软乎乎的挤在一起，整整齐齐摆了一纸盒。
&esp;&esp;“好吃么？”乔钰趁热捏起一个米糕。
&esp;&esp;季仲远接话：“还可以。”
&esp;&esp;他咬了口米糕，拿出手机查看这俩小时的未读信息。
&esp;&esp;指尖戳着屏幕，先是接受了导师和同门发来的资料，然后飞速退出，看一下孙姨给他报备家里姥姥的情况。
&esp;&esp;两条语音，一条说晚饭吃的鸡汤面条，老人家已经睡下了。
&esp;&esp;另一条说最近天冷开空调喘不过气，呼吸机莫名其妙停了好几次，像是坏了。
&esp;&esp;乔钰的腮帮一停，刚才的好心情又没了。
&esp;&esp;年龄大的老人难挺过冬天，姥姥有严重的哮喘，还有点老年痴呆。
&esp;&esp;他上着学，不能全天看护，孙姨是他请来的护工，算起来也有两三年了，和乔钰多多少少掺了点感情。
&esp;&esp;有时候晚上乔钰打工回不来，孙姨就看着姥姥睡着了再走。
&esp;&esp;姥姥如果不肯睡，那孙姨就陪着她一起等，算晚班，乔钰给她多加点辛苦钱。
&esp;&esp;对合性子的护工不好找，乔钰对孙姨一向很是看重，第一时间把消息回复过去。
&esp;&esp;完事儿后又开始愁呼吸机怎么办。
&esp;&esp;“哪天有空我俩一起去给姥姥把呼吸机换了。”
&esp;&esp;乔钰回过神，把剩下的米糕塞进嘴里：“不用，我回去修一修就好。”
&esp;&esp;虽然他没觉得自己真能修好，但更不至于把季仲远牵扯进来：“对了，明天酒吧有客人包场，你不用碰巧来接我了。”
&esp;&esp;“又通宵啊？”季仲远叹了口气，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你这样玩命打工我真怕你猝死……”
&esp;&esp;“没关系，”乔钰把吃剩下的米糕小心装好，“明天下午我可以请假补觉。”
&esp;&esp;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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