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在楼梯上摔了一跤，卧室门开着，他在房间里听到了白鸽一声惨叫。
&esp;&esp;那天晚上顾维躺在床上一夜没睡，哪怕已经洗过澡了，他还是觉得白鸽的汗在他脖子上淌，白鸽身上的汗像开水，淌过的地方，把他的皮肤都烫出了水泡，他想把身上脖子上的水泡挑开，就一直挠自己，最后把脖子跟胸口都挠出了血也没用。
&esp;&esp;顾维以为，白鸽跑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但白鸽第二天又来了。
&esp;&esp;还是下午，比前一天还晚，外面已经擦了黑，院子里的灯都亮了。
&esp;&esp;顾维不知道白鸽喝了多少酒，白鸽一进来，顾维就闻到了他身上特别浓的酒味儿，白鸽越靠近，酒味儿就越冲鼻子。
&esp;&esp;“滚出去。”顾维推着轮椅往后，手里抽过桌子上的空调遥控器，抬手就往白鸽身上砸。
&esp;&esp;白鸽醉到走不稳，被遥控器一砸，脚步一乱还被床腿绊了下，他上半身摔在床上，两个手撑着床沿才没摔到地板上。
&esp;&esp;白鸽走到顾维轮椅边，蹲在地上，仰着头看他，眼睛里是发浑的：“顾维，我一宿没睡，昨天的事儿，我一直忘不掉，我喝了很多很多酒，还是忘不掉。”
&esp;&esp;白鸽吐出来的酒精超标的呼吸让顾维发晕，推开白鸽搭在轮椅边上的手说：“我们昨天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走吧。”
&esp;&esp;白鸽急了，拔高了声调：“有，昨天我用手。”
&esp;&esp;顾维也大声反驳：“没有，什么都没有。”
&esp;&esp;醉了的白鸽特别执拗，顾维说一遍“没有”，他就说一遍“有”。
&esp;&esp;白鸽只知道顾维在反驳事实，所以他就再把事实重新强调了一遍，让顾维没法反驳。
&esp;&esp;白鸽还是用手，最后满意了，他笑了。
&esp;&esp;事实摆在眼前，顾维反驳不了了，白鸽舔了舔手指上的东西说：“你看吧，我就说有，就算昨天没有，现在也有了。”
&esp;&esp;“我还想，”白鸽看着自己手指，“顾维，你也帮帮我吧，我也想。”
&esp;&esp;前几年顾维家里养过一条金毛狗，后来金毛生病没了，但顾维房间里有一根牵狗的绳子，被白鸽找到了。
&esp;&esp;白鸽用牵狗绳绑着顾维的手，坐在他腰上，白鸽满头大汗，肩膀都在发抖。
&esp;&esp;顾维跟白鸽的第一回，是他们最疼的一回，不光身体疼，还有心脏疼，血疼，呼吸疼……
&esp;&esp;白鸽声音里夹着哭腔：“顾维，我不会，应该怎么做？”
&esp;&esp;“你下去。”
&esp;&esp;“可是你有反应，我也有。”
&esp;&esp;“下去。”
&esp;&esp;白鸽好像听不见顾维说的话，而且顾维明明有反应，他还在继续：“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以前看过小电影，是俩男的，我要直接坐下去吗？”
&esp;&esp;白鸽那么说的，也是那么做的。
&esp;&esp;白鸽流血了，顺着顾维的腿往下淌。
&esp;&esp;“怎么这么疼啊？”白鸽仰着脖子，头发上的汗跟眼泪同时往下淌，又把顾维的皮肤烫出了血泡。
&esp;&esp;顾维恨恨地说：“那就再疼一点儿吧。”
&esp;&esp;白鸽明显吓到了，可是吓到了他也不走，哭着问顾维：“顾维，我会不会死，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esp;&esp;顾维故意吓唬他：“会死，还会死得很丑很丑，没有衣服，浑身的血，各种脏东西，没有坟墓，你会曝尸荒野，被秃鹫吃掉身体，骨头会化在土里当肥料。”
&esp;&esp;“没事儿，我不怕死，”白鸽声音发苦，“我俩一起死吧。”
&esp;&esp;顾维当时想，行啊，就这么直接跟白鸽一起死了吧。
&esp;&esp;白鸽哭了，后来顾维也哭了。
&esp;&esp;白鸽没死，他低头去吻顾维，用手指头蘸了顾维脸上的眼泪，放进自己嘴里舔，然后又在顾维眼睛上亲了一下。
&esp;&esp;“顾维，你的眼泪是咸的，我的眼泪也是咸的，你的那东西跟我的那东西味道是一样的，眼泪的味道也一样。”
&esp;&esp;顾维哭着冷笑：“变态。”
&esp;&esp;白鸽没否认，用手指头又蘸了自己的眼泪，然后塞进顾维嘴里搅他舌头，顾维从舌尖到舌根都尝到了白鸽的眼泪。
&esp;&esp;“尝出来了吗，”白鸽问，“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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