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道情不自禁感叹道。
起码,他活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像陆乾这般怪异的家伙,什么事都能借题发挥,真是可怕!
“别废话了!有没有药?”陆乾神色肃然道。
“嘿嘿,这药自然是有的,老夫离开京城之前可是拿了不少好东西。”刑老道得意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道:“你是想借机来试探这个天仙楼的花魁?”
“没错!这若水是谢安平养出来的,我信不过!她想要我救她,就得给我一个投名状!”
陆乾神色冰冷道。
这也算是他下的一手闲棋,成了就铲除一个敌人,算是意外之喜,不成也没有损失。
“啧啧,美色当前而不为所动,老陆,你果然是个办大事的人。不过,你要怎么弄?”
刑老道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
“这药我会让人过几手,再传给那个若水!就算这是一个陷阱,最后也查不到我头上来!”
陆乾沉吟片刻,决定还是稳妥一点为好,免得被人抓住痛脚。
随后,他望向字轴上的娟秀小字,眯眼道:“这若水居然猜出我想对付县令魏令,应该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行!我这便给你药!这是败血香,气味极淡,可以轻易被女子胭脂水粉香气掩盖。服用之后,体内阳气奔腾,血气翻涌沸腾不止。一般人闻了没有任何问题,但那魏令修炼的是至阴至寒的邪功,气血一起,阴阳相冲,必定走火入魔!使用办法也很简单,将这败血香混进香炉里点燃便可!”
刑老道从怀里一掏,掏出一个纸包,递了过来。
陆乾也没看纸包里有什么,直接将纸包收起来,皱眉问道:“昨天齐田夏苗高硕抓回来的四个人招供了没有?”
“起初有三个人没招。”
刑老道点点头,竖起三根手指。
“那你搞定了么?”陆乾问道。
“当然!你莫要小瞧老夫!这区区几个亡命之徒,还能难住老夫不成?”刑老道嘿嘿一笑,捧起旁边的大碗,继续吃起了馄饨,满脸的心满意足。
见此,陆乾皱了皱眉:“别吃馄饨了,有空去买点丹药。你的伤还养不好的话,估计真没几年好活。”
说罢,从怀里掏出刚才得来的银票,又拿出五张一百两的金票,直接放在桌上。
“放心吧,老夫我还不想死呢!区区一点小伤,难不到我!你去忙吧!”
刑老道嘿嘿一笑,随意地将银票收起,挥了挥手道。
听到这句话,陆乾也不再说什么,收好字轴玉佩,转头问道:“那些口供在哪?”
刑老道忙着吃馄饨,头也不抬,随手一指旁边石台上的一叠宣纸。
陆乾走过去,拿起来一张一张细看,目光渐亮。
这些口供可是一张张银票啊!
现在,就等着周洪元,百里狂来送钱了!
前朝的剑
日上三竿的时候,百里狂的人到了。
“百里狂没来?只来了那一个黄衣僧人吴大师?”陆乾一边走向偏厅,一边皱眉问道。
“确实如此。”孙黑跟随在身旁,点点头。
“百里狂居然这么坐得住?”
陆乾眉头皱得更紧,陷入了沉思。
昨天夜里杀了他的一个手下,又活抓了两个,按理来说,百里狂应该气得火冒三丈,要么过来兴师问罪,要么过来交钱赎人。
他居然不过来?
陆乾感觉有点奇怪,脚步快了三分。
很快,他来到偏厅,便见到那个黄衣僧人坐在椅子中,半眯着眼,一边捻着佛珠,一边嘴皮翻动,似乎在诵经。
还真是一个人啊!
陆乾神色冷酷,一拂披风,入座,直接发问:“你有何事?”
“贫僧拜见陆大人。我家主人百里老爷托贫僧来问个话,敢问陆大人何时放人?”
黄衣僧人睁开眼,双手合十,慢悠悠道。
“哼!放人?百里狂的那些手下,个个都血案累累,昨夜已经签字画押,供认不讳!就等着秋后处斩吧!”
陆乾猛地一拍手边桌子,官威凛凛。
然而,黄衣僧人不为所动,神色依旧平静,道:“原来如此!不过,这里边是不是有点误会?”
“那你是说本官屈打成招咯?”陆乾眯眼,很是不客气的反问。
“贫僧不敢。只不过,百里老爷的这些手下,一直都是奉公守法,怎么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别说犯下命案了!满天神佛,白狐野鬼,都可以作证!”
黄衣僧人说完,合十深深一拜。
瞬间,陆乾瞳孔一缩。
白狐野鬼?
他脑海里立刻蹦出了一个人,那个曾经带过白狐,厉鬼面具的白衫女子,大幽皇族!
“孙黑,你先去忙吧!我与这人有秘密之事商谈!”沉吟数息,陆乾冷着脸挥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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