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执似是和她心有灵犀一般,接道:“宰相肚里能撑船?”
&esp;&esp;沈荔的视线,便不由自主滑向了乔裴的胸腹位置
&esp;&esp;这般无礼,哪里是乔裴扛得住的?登时被他们两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坐了片刻,耐不住了,只能起身告辞。
&esp;&esp;沈荔托着下巴看他出门,心里却想,早知道,便不笑得那么明显了。
&esp;&esp;让他留下来,还能再多逗几次。
&esp;&esp;乔裴一走,剩下两个也没有多呆,留下礼物一道离去。三人都走了,沈荔才去看乔裴送来的食盒。
&esp;&esp;李执送了点心,楼满凤送了瓜果,都是摆开在明面上的,唯独乔裴,死死扣着食盒不肯打开。
&esp;&esp;也不知道送个什么宝贝,让他这么藏着掖着
&esp;&esp;盖子一掀,里头热气腾腾的食物味道散发出来。里头虽说没什么完整的形态,但沈荔怎会看不出这是碗鸽子汤?
&esp;&esp;鸽子汤并不少见,少见的是在这船上做出来的鸽子汤。
&esp;&esp;航行中的船,什么食材多少都备得有,但鸽子这样的飞禽的确不多。
&esp;&esp;沈荔对船上的仓储还是有些印象的。新鲜鸽子——如果她没记错——上船第一天就吃完了。
&esp;&esp;难不成是乔大人亲手打的?
&esp;&esp;再往下想想,是亲手做的也未尝不可能了。
&esp;&esp;不过堂堂宰相亲手下厨,多少有些骇人听闻了,恐怕得把三层那群厨子都吓坏。
&esp;&esp;沈荔笑着摇摇头,端起碗品了一口。
&esp;&esp;动作一顿,半晌才将碗放下,略显惆怅地看着那碗汤。
&esp;&esp;嗯,这味道
&esp;&esp;恐怕真是亲手做的。
&esp;&esp;
&esp;&esp;傍晚用饭时,三层的正厅里便只剩下他们几人。
&esp;&esp;皇帝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接下来几日都不会在外面用饭。
&esp;&esp;楼满凤多少有些八卦,戳了戳李执:“这么说,是冲着?”
&esp;&esp;李执摇头,并不多说。
&esp;&esp;那帮水匪被生擒的也有,按他们的说法,昨晚是临时起意,偷偷上船。
&esp;&esp;他们原也不是常在这条江上打家劫舍,所以水性不熟,走错了方向。
&esp;&esp;以他们被挑拨两句就闹起内讧的举动来看,心性的确平平。计划粗糙行动鲁莽,也不是不能解。
&esp;&esp;但怪就怪在,整份口供里都不曾提起迷药一类的东西。
&esp;&esp;三层的皇家亲卫个个身手不凡,却睡得死沉,可见不对。因此皇帝当时便下令查一查他们的饮食,在其中检出了迷药的残余。
&esp;&esp;既然这群水匪没有下迷药,那么三层的皇家亲卫,又是被谁药倒的呢?
&esp;&esp;李执敛眉。
&esp;&esp;再想想父皇此次南下,有意隐瞒消息,营造出‘太子独行’的气氛
&esp;&esp;罢了。
&esp;&esp;他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esp;&esp;“这酒不错的。”楼满凤半点眼色没有,在旁边叽叽喳喳,“说是江南邱家送来给太子殿下享用,堪比御供。”
&esp;&esp;李执品了一口,入口香气浓烈煞人,但顷刻又只剩柔润暖意。
&esp;&esp;酒液顺着喉咙下肚,回味微甘,还有浅淡的中草药香。
&esp;&esp;“的确不错。”李执随口一赞。
&esp;&esp;一旁侍候的宫人凑趣:“邱家的酒名满江南,说是百年不外传的老方子呢。”
&esp;&esp;若是平时,李执听他说一两句也就罢了。可惜昨天出了水匪的事,他还有些隐隐头痛,便挥挥手叫人下去。
&esp;&esp;一顿饭吃完,几人各回各屋。
&esp;&esp;临要走前,沈荔叫住乔裴。
&esp;&esp;“这个——”她递过去一个木盒。
&esp;&esp;照墨原想伸手,乔裴却比他更快,伸手接过来。
&esp;&esp;入手一沉,他抬眸:“这是?”
&esp;&esp;似乎还有些热意。
&esp;&esp;沈荔似笑非笑:“昨日乔大人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