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伸手接过了,眼尾情意未消,泛着红,可眼眸一片冷然清明,“多谢师姐挂念,灵毓感激不尽。”
语气寡淡冰冷,也不知她心里有几分真心,谢青鱼暗自腹诽。
又想起脖颈处的伤,更气了,要不是自己脑子一ch0u,想当什么“好师姐”,哪能跟这伶牙俐齿的钟师妹滚shang,还被又咬又扯的。不仅如此,眼巴巴给人送礼物,还落不得好,冷冰冰的,她反正无福消受,还不如让那旁系师妹被咬了去,她觉得这人肯定乐在其中。
她心思转得极快,这茬儿气过了又忐忑着想,自己这算不算坏人姻缘,钟小师妹平日冷着脸,不露山不露水的,也没人知她心里想什么,可半夜找人去住所总归是顶亲密的事了,又是在信期,说不定钟小师妹心里也有那师妹几分位置?
她嘴上yyan怪气钟小师妹夜会情郎,那是当面与人争一时口舌之快的,可心底不敢确定万分,她虽不喜钟师妹,但胡说八道毁人名誉是下流之道,与那日客栈里的几个碎嘴王八又有何异?
她越想越觉得钟小师妹心悦那人,火气也消了大半,等她想起琴穗还未物归原主,抬眼看过去——
那边靠在床头的钟师妹抚着长发,手指cha入乌发里慢慢梳理,忽然道:“师姐让我痛了,我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她是在说咬在喉咙的那口。
谢青鱼怔神,缓慢眨着眼睛,眼睑下的那颗痣似乎也钝了,不及平日鲜活灵动。
果然,钟师妹当真是心悦那师妹的,痛…记忆里,大师姐说与她听的有关小师妹的事,从未有过师妹喊痛的经历。
以至于她下意识想争辩是钟灵毓先主动的,也开不了口。
钟灵毓垂目,心道,她本就是第一回,还被人那样对待,虽然后面也是舒服居多,可总归是痛过的。
谢师姐问为什么咬喉咙,当然是最能让她记住的一处,她冷冷的想,若是她是兽族,定当露出獠牙狠狠刺入她x口,要她日日夜夜捧心难眠。
信期一过,谢青鱼捂着膝盖灰溜溜回了自己住处,这几日耽误q1ngyu,一睁眼就是做,膝盖跪在床榻,眼下已是一片淤青,身上更是不堪入目,钟师妹不大ai出声,只她撞得过分了,才溢出一两声闷哼,天乾的劣根x就在于此,卑劣又贪婪,她舌尖抵着尖牙,忍不住顶到底,期盼窥见钟师妹失控哭泣的模样。
算盘打得十分不错,钟小师妹被她笼在身下,y影落在那张美丽冷然的面孔,床头的烛火被风吹得轻盈摇曳,火光点亮她半边脸,长睫洇sh,轻轻颤动,睫毛煽动一片烛光,唇也被火光镀得亮亮的,四年前钟师妹刚刚成年,双颊仍有一些婴儿肥,眉眼未长开,弧度线条以圆润钝感居多,是十足的少nv姿态,可如今举手投足,眼神交错间,皆是成年nv人不动声se的风情。
她像是被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垂首,呼x1落在钟师妹唇边——然后倏然被人扯着小腹缠绕的软鞭拉开,又是一口,疼痛自肩膀蔓延开,迷迷糊糊中谢青鱼想,钟师妹是悬崖峭壁上的花,攀爬靠近已是费尽心思,将它抓在手里更是讶然发现,被刺得鲜血淋漓的掌心,碾碎它折辱它更是讨不到半分好,属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把自己埋进柔软的鹅绒被里,谢青鱼不忘运转周身灵力,将身上那些来历颇为q1ngse的伤修复个七七八八,细细嗅了一口屋内她用惯了的香,困意如同巨浪一般席卷而来,方才还缓慢眨着眼的人,片刻后就合上了眼,呼x1规律又平稳。
再次睁眼,是被院外的嘈杂声吵醒的,吵si了!
谢青鱼蹙起眉,翻了个身,火气极大一般随手扯了样东西扔出纱帐,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一路从台阶上“咚咚咚”滚下去,停在门槛止住了。
她被这动静给气笑了,当即披了件薄衫噔噔噔跑过去叉腰站在门口,柳眉倒竖怒喝道:“大早上谁这么没素质扰人清梦,跑到人家院子里喝茶谈笑,真没见过…”
夕yan落了她一身,院子里落在枝头的机关鸟“嘎吱嘎吱”挥着木头翅膀落在她肩上,几步路外的池塘边围坐着三个神态各异,各有不同的nv子纷纷抬眸看着她。
“五师妹你在说什么呢?这都快天黑了…”语调婉转悦耳,那是她大师姐常相思,谢青鱼吞下要骂人的话,杏眸闪过一丝尴尬,边捂着嘴笑,边走过去打哈哈,“都在呀,怎么不叫我起来?”
六师妹一板一眼道:“前几日叫了,没叫的动,师姐们说你贪觉,让…”
这时,一道矫r0u造作的nv声横cha进来,“小六你跟她说什么呀,谁都知道我们谢师妹舟车劳顿,回宗门谁都不见,一睡睡七日,前几日我与大师姐和六师妹登门,连个门缝都不给我们开,俩木头疙瘩跟门神似的杵那不动,谁敢叫你起来啊!”
三师姐一段话都不带停的,劈头盖脸朝谢青鱼脑门上砸,向来伶牙俐齿的人吃了憋,双颊微红,心里暗暗道,那几日她夜夜宿在小师妹那儿,来这当然叫不动…
她面上不显,杏眸一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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