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会召开在即,谢青鱼收了一捆龙筋进乾坤袋便动身回云海阁,这届修仙界论道会主办方是她的宗门,师傅的穿云鸟捎来好几封信笺催她回来。
东海南诏一东一南,极近天元大陆边缘,两地相隔甚远,谢青鱼全力驱动灵舟y是将行程压缩在十几日内,刚一进云海阁地界,就寻了处客栈下榻——灵舟虽好,但终究不是长久住人的地方,y床板睡得她辗转反侧,眼下已然有了些乌青。
她x子自恋臭美,ai惜那张漂亮脸蛋,做什么都要捯饬好自己,便打算养足了jg神再回宗门。
谢青鱼年轻貌美,又独身一人,走进客栈一下子x1引了不少食客的目光,眼下正是论道会前几日,这些食客大多数是来参加论道的闲散修士,视线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她,只当她是个坤泽,只是她身量b寻常天乾男子还要高上几分,一些聒噪闲言碎语就落入她耳中。
“…好看是好看,不过身为一个坤泽,是否太高了些?”诸如此类的话,谢青鱼睨了一眼那堆人,没怎么在意,径直迈着步子朝楼上天字号房走,客栈二楼是招待贵人的包间,她行至拐角处,听到有年轻的男声醉醺醺嬉笑着把闺中密事当谈资说与旁人听,一阵哄笑声中,那人大着舌头又说——
“云海阁的小师妹x子虽高傲冷清,可青衫罗裙下正正是好风光——”
谢青鱼没等她说完,一脚踹开房门,木屑迸溅中一把模样普通的银剑自身后飞出,一道白光闪过,薄刃直b房中面se微红的男子喉咙间,他惊慌失措撩起袍子往后倒去,被谢青鱼b近狭小的矮凳与墙壁夹角里,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滑落,罗浮名酒醒了大半,骇然发现,自己的灵力如同陷进泥潭里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甚至调动不出一丝灵力,他抬眸惊恐地望向压制着他的年轻nv子。
nv子柳眉杏目,下眼睑有颗细小的黑痣,乌发下的面容极为漂亮凌厉,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修长白皙的手背因为用力泛着淡淡的青筋,是这方世界包括修仙界十分标致的坤泽长相,但怪异的是,离得这般近也未嗅到她的信香。
这人是谁,年轻一辈翘楚里也没听说有这样相貌的人,自己又何时惹上了这么个人物…
周围他的狐朋狗友被这突生的变故惊得连本命法器都忘记祭出,只有一锦袍男子se厉内茬大喝道:“你是何人?”
“你可知我们是谁?”
我管你是谁。
谢青鱼持剑的手纹丝不动,并未理会他的犬吠,反倒是面上带了几分笑,手中的剑也有了要收回的走势,就在众人以为她被锦衣男子吓退,或生了几分忌惮时——只见那突然闯进来的貌美nv子手腕一转,桌上的玉箸裹携着恐怖威压的灵力直直冲向被b至墙角的罗浮名命门去,他瞳孔骤缩,惊恐张大嘴巴,双腿用力往后蹬去,然而玉箸陡然一转,一声惨叫声后,众人再看去:泛着玉石柔光的筷子如同利箭般先是击碎了两颗门牙,柱身带着血沫又钉穿罗浮名口腔,根部没入石墙,那男人的脸被sisi钉牢墙壁上,鲜血顺着他脸颊和墙壁蜿蜒而下,不多时就在地面积了一小片血泊。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家伙辱我师妹…”她先扫视一圈两gu战战的臭嘴子们,又蹲下身与嘴巴最臭的那个平视,“不就是两颗门牙和嘴皮子的事了,知道长舌鬼么?再让我撞见,我就将你舌头ch0u出来,再慢慢勒si你。”
人的舌头滑不溜秋,多少有些难c作,勒si人总要费些功夫,谢青鱼不介意多磋磨一下他。
话落,剩下几人面面相觑,方才知她是云海阁弟子,看话里意思大概还是最能代表云海阁的亲传弟子,师姐在外听到有人侮辱师妹自是要讨回公道的,不过这人手段有些y,恐吓威胁信手拈来,倒不太像名门正道的作风。
云海阁在修真界的地位数一数二,与蓬莱岛、琉璃g0ng、以及天衡山在修仙界四足鼎立,地字诛邪榜前十里更是有三个出自云海阁,其中大师姐常相思最具盛名,本命法器是一柄银剑,常常着青衣,似乎都能与面前这nv子对得上。
他们猜测眼前这nv子莫非是常相思?
此地青yan镇本就受云海阁庇护,碰见从外地赶回云海阁的弟子不太稀奇,罗浮名喝了点灵酒不知所谓,寻常nv子也就算了,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嫌命长了。
几个人在修行上不甚用心,但在其他事情上心思转得快,真切把眼前nv子当成常相思,一时慌了神,也没细琢磨这事,纷纷作揖讪笑着与罗浮名撇清关系,又腼着脸将谢青鱼师姐师妹一顿恭维,她们那一脉拢共几个人,每个都要被拉出来夸上一遭,她听了半晌,也没听见她大师姐的名讳,眼皮子压下,便已了然。
罗浮名被钉在墙上,又被这手劲极大的nv子狂扇几巴掌,左右都是疼,一开口还漏风,“道友…”
谢青鱼睨了他一眼,冰冷的剑身拍打着脖颈的皮r0u,像是人间厨子刮鱼鳞一般用剑刃漫不经心刮着,语气却一改先前,貌似很好说话的模样,“你且放轻松些,不要害怕,你的舌头我另有他用,莫急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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