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吕布弄得惊恐裂骨,空着手纷纷跌撞退躲。
再次掷出兵雨,硬将差点成形的践踏魔阵冲散。满地撕烂的残躯冒出血腥热烟,登时变成遍地鬼火,把天地万物喷染成妖异鲜红。
“阵势冲散,它们全都落单!”
吕布的胸口传来一声断骨的裂响。他对承担惨痛的命运已太熟悉,然而这活生生被猛烈的心跳撞开的胸伤还是太可怕,他瞬间被崩裂的痛苦淹没,沉痛的孕腹像活物般往下死拽,扯得他扑跪倒下。
他仍将战神的威火吼尽,瞳孔几乎碎成黑液,混着发紫的肉血丝一起流出眼底。
“快、快——!”
官兵们疾呼着,趁着魔阵冲散、妖兵全部落单的要命机会,将战势惊险地扭转反扑,又有增援的军勇冲向近郊各处,拼命援救吓得发疯的流民们。
天旋地转的炼狱中,吕布只觉一大片鲜明可怕的滚液冲流之感咬遍灵肉。铠衣被这滚液湿透,几乎要违逆天理,湿变成火一样熊熊烧起,把他困在其中吃成焰灰。
“啊……!”
是血。吕布被发自身上的滚热血腥噎得五感窒灭,淫火从不堪受虐的孕腹开始凶猛延烧,把他的骨头血肉一大口一大口地生嚼。
他发出令人悲恐的猛兽般的哀叫。这许多年来承在他骨血里的惨虐羞辱,和这完全相反、越强横越可悲的战神的威势混在一起,共同冲击着他的身体和魂灵。
下到炼狱最深处,哪怕继续凿穿幽冥,做最悲苦的恶鬼,都逃不出这痛苦,都忍不下这惨然滚烫的血泪。
吕布的下身滚涌着扯裂的孕血,周身伤痕连同绳缚咬吻的血伤都破裂开来。他猛烈地捶着魔血残躯凌乱横流的大地,硬锐的乱石将他的铁拳刮割得血肉模糊。
“为何……为何?!”
苍天竟要我做这般受虐的艳鬼,我却死不肯瘫倒认输?!
吕布的感官已经溶解大半,铠衣撕裂之下晃然露出雄美又畸异的裸体。
这世上的人好像都已变成黑烟里的鬼骷髅,无数惊惶的哭喊和沸乱的脚步潮涌不停。
吕布血泪惨涌,拼死颤抖着抬手,徒劳地抓挡住痛苦的孕腹。
“那边……那个鬼神一样的男人……”
“城外的妖魔被灭杀了?!是谁……”
“粉色的剑?什么粉色的剑……”
粉花如海,光如含月。这般突涌而来的幻色,让吕布浑身悚然惊动,被心跳生生撞裂的胸伤淋漓热雨般泼出鲜血,即使这样他也拼死支撑起身。
粉色的剑。吕布感官崩碎,只看到一抹飞秀的丽影,持着一把冰樱般的粉锋猛冲过来。
“蝉……蝉儿……”
他砰然跌倒,倒在哪怕将他在淫邪欢爱时绞杀、他都无所怨言的那人怀中。
冰海般的女魔主紧紧抱住魔血浸烂的爱人,手中龙鸣长啸的粉剑轰然深插入地,好像把地底挣扎爬出的群鬼贯穿心腔瞬间穿毙。
“我要见徐州的主人,叫刘玄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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